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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名唤穆矣,由江暮扮演,姐姐名唤穆乐,由骆莲扮演。庆黎十分信任他们,爱护他们,几乎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弟妹照顾。在此过程中,他更是深深爱上了姐姐穆乐。 我扮演言国年轻的将军孔宏,自穆氏姐弟进宫,孔宏便不喜欢他们,多次进言让王杀了这对姐弟,都被庆黎驳斥。 穆矣长大后,被庆黎认命为冀州太守,姐姐穆乐则成了庆黎的宠妃。 孔宏观穆乐有妲己褒姒之相,劝杀不成,自己动了杀念,找到机会便将穆乐勒死在了殿中。 穆矣得知姐姐死讯后,悲痛之余在冀州迅速起兵造反,带着十万雄狮攻上皇城。原来他和穆乐并非什么孤儿,而是前朝废太子的后人,与庆黎的一番相遇,也都是早有预谋。 决战之夜,穆矣杀进皇宫,与庆黎兵刃相见,孔宏心系庆黎安危,却在去寻找对方的路上,被穆矣的死士一箭射杀。 最终穆矣攻下皇城,庆黎被臣子救走,望着身后火光冲天的宫殿,失去一切的王消失在了黑夜里。 穆矣登基称帝,开启了一个新的朝代。 我的角色全片看下来就跟反派一样,甚至还身负勒死女主的重任,除了与江暮对手戏不多,和席宗鹤还有骆莲的倒是挺多。 骆莲算是马巍相的御用女主,电影脸,演技佳,人也沉得住气。 席宗鹤要跟我一幕幕的对,但我才念第一句台词他就叫了停。 “你这什么台词功底?”他皱着眉,嫌弃地不加掩饰,“再来一遍。”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陛下,这对姐弟来历不明,怎么能把他们直接留在宫里呢?万一是居心叵测之辈……” 席宗鹤抬了抬手,示意我不要念了。 我捏着剧本的手紧了紧,心里有些忐忑。以前席宗鹤也指点过我,但他耐心极差,指点到后来都会发展到床上,沙发上,餐桌上。 有次我演个俘虏,他硬要我自称“奴”,还要我自己掰开腿求他进来,叫他将军,说我痒,我受不了了。 我忍不住,趴在桌子上问他:“你……你也会在床上这么折腾江暮吗?” 身后猛攻一下停止,四周空气静得叫人害怕,我没骨气地开始后悔多嘴。但话已出口,想收回也晚了。 忽然,我感到体内的性器开始动了,像针筒一样缓缓推进,直至末跟。 席宗鹤从背后将我牢牢压住,双唇贴在我耳畔,语气危险道:“再多说一个字,就操死你。” 他毕竟是金主,撩撩虎须可以,伸手去拔就是找死。 那之后我捂住了嘴,果真是一个字没敢出声,只在实在难耐时,才发出一两声呜咽。而他就像是故意与我作对,誓要逼我叫出来,一晚上反复折腾,害我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我不知道他的恶劣是与生俱来,还是因为江暮的祸害。不过人但凡遭遇大变,性情总会不大一样,所以我猜两者皆有吧。 席宗鹤非常不满我的台词功底,他“现在”还没彻底变态,说得反而比他没失忆前要多一些。 “你的情绪太平淡了。”席宗鹤比出三根手指,又一一收回,“演技的三大派系,表现派、体验派、方法派,在你身上全无踪影。我是要你念台词,你却跟在读课文一样。” 我被他说得有些脸热,知道自己演技差是一回事,被席宗鹤这样的天生演技派当面指出又是另一回事。 在天才面前班门弄斧,原来是这样一件叫人无地自容的事。 “那我要如何提升演技呢?”我低低问他,虚心求教。 席宗鹤往身后一靠:“试试体验派吧,将你的经历代入角色,充分感受替换。人物痛苦你就多想想悲伤的经历,人物欢喜你就多想想快乐的经历,这样总会吧?” 我点点头:“会。” 席宗鹤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我再试一次。 孔宏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带着急切和气恼的吧?他为了主上的安危殚精竭虑,庆黎却一点不放在心上,甚至将身份不明的隐患带进宫里。 庆黎,席宗鹤,穆矣,江暮……这四个名字在我脑海里盘旋,终又双双合一。 代入自己的情绪,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 “……这对姐弟来历不明,怎么能把他们直接留在宫里呢?万一是居心叵测之辈,伤害了您可怎么办?”每一个字都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从我口中脱出。 然而话音刚落,我整个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就听到席宗鹤一声轻笑。那笑带着些沙哑,又十分低沉,不含恶意。 我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你代入的情绪,恨意也太大了。”席宗鹤道,“要是我不听你的,感觉你下一刻就要提刀砍了我。” 他这里的“我”,应该是指庆黎。 在他身后,透明的玻璃墙映照出我此时的模样,尚未完全褪去的神情,的确如席宗鹤所说,带着浓浓愤恨。 我抬手摸了摸额头:“抱歉,有点太过了。” 他看着我,突然问道:“我以前没教过你这些吗?你跟了我五年,我就让你这样演戏?” 他的试探,往往叫人防不胜防。 我心中一颤,表面却还是很镇定:“你年纪越大,耐心越差。我认真向你讨教,你却总想将我往床上拐。一来二去,我就不问你了。” 席宗鹤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吐不出,又很反胃。 我乘胜追击,补上致命一击:“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 第13章 十一月中旬,我与席宗鹤一同进了组。 马巍相筹备两年,布景建筑介是一砖一瓦搭建而成,琼楼玉宇,极尽华美,直接用真金白银造了一座影视基地。 剧组人员包括演员都住在基地附近的酒店内,为了防止泄密,直接包下整栋楼,24小时安保,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与席宗鹤一辆车到达酒店,正办理入住时,仿佛冥冥中自有天定,江暮的车也到了。 简直就像是老套的电影环节,席宗鹤一回头,视线便与戴着墨镜走进来的江暮撞个正着。 他们是唯美偶像剧,我就像个蹩脚的龙套演员,只能看着男主之一的席宗鹤失魂若魄地朝他的“真命天子”走去。 “江暮……”席宗鹤眼里的深情几乎要凝出实质。 方晓敏看了看席宗鹤方向,又看向我,我冲他堆起一抹假笑,没动,他便也不动声色。 雯雯却很着急,用手指拉扯我的袖子:“棠哥,你不管管吗?” 我靠在服务台上,无所谓道:“管什么?人家敢理他吗?” 如我所料,江暮的确是不敢表现出除了“客气”以外的任何情绪的。 “好久不见。”江暮还算大气,竟然主动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