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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身的虚汗,等到了后面又觉得热了,敞开了被子,整个人恨不得将衣服都脱光。 嘴唇干得起皮,喉咙里简直能喷火。我想喝水,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不会就这么死在床上吧?那也太随便了。我还没看到顾霓出嫁;还没等到我的孩子出生;席宗鹤那个王八蛋,还没恢复记忆呢…… 我还没听他亲口跟我说:“我们重新开始吧。”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就在我奋力与病魔搏斗,想要自黑暗中夺回自己的神志时,忽地额头上被人覆上了一条冰冷的东西,骤然缓解了我的燥热。接着,温热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停在我的唇上。 对方轻柔地摩挲了两下我干燥的唇,带起一丝古怪的麻痒,我忍不住微微动了动,错开了。 到底是谁…… 我拼命想要睁开眼,最后倒是给我成功了。只是半睁着,视野十分模糊,光看到一抹人影朝我压了过来,随即一道清甜的水流自他口中渡到了我口中,解了我的燃眉干渴。 对方离去时我极其不舍,还想抬起头去追,被人推着肩又轻轻按回了床上。 “水……”我皱着眉,有些不悦遭人阻挠。 然而很快,那双含着水的唇又压了过来,继续为我渡水。 我伸出舌头,不住舔舐着,席卷着他的口腔,力求搜刮去最后一滴水资源。渐渐地,便气息不稳起来,简单的行为染上了情欲,多了占有。似乎有只猛兽压着我,要将我拆吃入腹。他砸吧着嘴,说要从最美味的舌尖开始。 我抬起绵软的手,勾住他的脖颈,半睁着眼,从喉咙深处发出闷哼。 突然,他像是醒转过来,狠狠将我推开,抹了抹唇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就亲我?” 明明是你先亲的我啊…… 我倒回床里,闭上眼道:“不知道。” “你……”他气得不轻,正要说什么,门口猝然响起按铃声,他只好憋回一肚子怒火,起身走去开门。 我悄悄睁眼看他背影,听了一阵,似乎是姜烟的声音,但距离太远,又太轻,我听不分明。 他们说了没两句,门又关上了。我立马闭上眼,恢复成与方才一般无二的姿势。 “你的确是不需要我照顾的,多得是人想照顾你。”他往床头柜上丢了什么东西,接着坐到我身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干姐姐干妹妹的,你的女人缘还真好,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 哪里来的干妹妹,我只有一个干姐姐,一个亲妹妹。 我装睡没有动,忽地,那双湿热的唇再次压了下来,只是这回没有渡给我半滴水。他纠缠着我,啃咬着我,带着恨意拉扯我的唇肉,似乎真的要将它撕下来吞进肚子里。 第42章 认不出席宗鹤是假,难受是真。我昏昏沉沉再次睡去,醒来已是天明,房里除了我再没第二人,不知道席宗鹤是什么时候走的。 床头柜上随意地丢着一盒板蓝根冲剂,该是昨天姜烟送来的。我拿起来翻看了下,有些好笑。姜烟当时看到席宗鹤在我房里,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 还有席宗鹤,这冤家到底是怎么想的?上周见到我时还冷语冰人,让我少演戏,这次态度倒是一下子缓和下来了,又是喂水又是偷亲的。 我摸了摸唇角,他到底记起来多少?又需要多久才能想起这全部的五年时光? 虽说他能记起来已经是万幸,可我还是贪心地想让他快一些,再快一些想起来。我已经受够了他的误解与漠视,不想再同他为敌。 要是他能恢复记忆,我定要扣拜天地,再不说老天爷一句坏话,下半辈子还要多做好事。 正发愣,雯雯从外面进来了:“顾哥你醒啦。” 一共两张房卡,还有张我交给她保管,昨天席宗鹤怎么进来的,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 我坐床上问小丫头:“是你把房卡给他的?” 雯雯眼神躲闪:“我按门铃你不开门,打电话也不接,怕你出事就找他帮忙了呀。我跟他一起进来确认过你没事才走的,我是女孩子不方便留下来照顾你,只能拜托他嘛,我也不想的。虽然你喜欢男人,但我们终究男女有别,你懂的。” 我简直气笑了,她竟然还很有逻辑。还有什么我喜欢男人,在席宗鹤之前,我分明从没喜欢过任何一个人,无论男女。 “懂了,我这次回去立马找个男助理,把你换了。” 雯雯手里挽着我要换的衣服,闻言一下子扑到床边,皱着脸惨嚎道:“不要啊顾哥,我错了。是桑青哥教我的,要我没有机会也要给你们创造机会。”她可怜巴巴,“你和席先生复合了,我们不用处处看人脸色,你也能开心些。况且我看得出来,他不是对你毫无感情的,就是嘴硬,拉不下脸。” 当初招她就是看中她没有心机,哪晓得她真的什么都敢往外说。 “我这段时间很不开心吗?” 雯雯瞟了眼我的脸色,斟酌着道:“自从席先生失忆,你就很少有开心的时候了。” 我有些怔然,原来是这样的吗?我自己都没有发现,还以为一切如常,自己装得很好,不想都看进了旁人的眼里。 雯雯就跟我和桑青的小妹妹一般,跟了我这些年,早就不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更像是朋友和亲人。我摸摸她的脑袋,道:“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你不需要道歉的,这又不是你的错。”雯雯仰头看我,说到动情处,眼角闪着泪光,“你们明明还挂念彼此,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他昨天那样担心你,绝对不是对待前任的态度。” 我见她侃侃而谈,不免失笑:“你才谈过几回恋爱,装得什么都懂的样子。” 我从床上起来,脚刚下地,因为绵软无力而控制不住地身体轻晃了下,还好被她一把扶住。 “我虽然恋爱经验不多,但我看过很多呀。”她笑嘻嘻道。 大病未愈,还有些低烧,雯雯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到楼下等车时,遇到姜烟她都差点没认出我来。 “你昨天病着,节目上的流程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姜烟语速较平常快了不少,“这次来的两位嘉宾你也不陌生,要是身体实在支持不住,我跟曹熙说过了,他会见机行事,尽量将重点放在其他人身上,你也好趁机休息休息。” 我不陌生的嘉宾? 车子已经来了,我在上车前追问姜烟:“嘉宾名字总要告诉我吧。” 她有些惊讶,但很快又将表情都收了起来:“席……我以为有人告诉你了呢。这次的嘉宾,是江暮和骆莲啊。” 哈! 冤家路窄,是谁趁我病要我命,竟然选了江暮这个人渣来恶心我? 我本就胸闷气短,乍一听到“江暮”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