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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焕云傻眼了…… 他疯了吗? 然而,更疯的还在后面…… 无论她半夜怎么小声的抱着阿盈逃跑,总能够在路上,碰到“正在欣赏风景”的司徒信,再然后就是一家人真的一块赏着风景回家。 连焕云:“……” 大概一月过后的某一天早上,司徒信突然拉起刚“赏完风景”的母女二人,道:“收拾下,出门看杂耍去!” 连焕云没好气道:“不去!” 阿盈则拍着手,高兴的叫道:“好!” 连焕云:“……” 于是,三人来到了市集,看着那新来的班子,表演着各式各样的节目。 “焕云!”身后一人突然叫住她,她回头一看,愣在当场,渊崖刺客榜上排名第四的邱昭,她又看了眼那一大一小,正看杂耍看得专注,没人注意到她。 “邱昭,你怎么在这?”她抖了抖。 来人脸色铁青,压低着声音道:“你在搞什么!刺客不允许有感情,你好不容易出趟任务,居然就对任务对象动情?” “阁里都……知道了?”连焕云脸色惨白,身形晃了晃,渊崖,最为目前最大的刺客聚集之地,其对刺客的管理,也是极为残酷…… 邱昭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将手中接到的命令塞到她手里:“萧家的来阁里讨说法了!” 连焕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开的,至少打开之前,她还能心存侥幸,那人或许会顾念父女亲情,放她一命。 只是…… 诛杀连焕云! “他居然要杀我?”那一小小的布条重如千金,飘落在地,连焕云颤着手抚上双眼,温热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他居然对我下了追杀令!他居然对他亲女儿下追杀令!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信誉……” 原来真正顾念亲情的只有她一人…… “你好自为之,如今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杀了那两人!” 她抖了抖,回过身,阿盈正坐在司徒信的肩膀上,兴奋的拍着稚嫩的双手,而他,双手高举过头顶,小心翼翼的扶着…… “我……知道了……” 傍晚时分,司徒信从市集回来,后来,阿盈累了,他就让她们先回来了,自个去买东西,两手拎得满满的,全是给母女两的衣服,一推门,就看到连焕云提着剑,站在院中。 “你怎么突然拿剑?”他皱了皱眉,“不怕吓到阿盈?” “吓不到的。”她神色冷清的说着,“她已经被我扔进河里,淹死了。” “啪嗒”一声,双手提着的东西散落满地。 “你……在说什么?”司徒信愣了下,被她那头一次清冷的神情吓到了,以及那周身的杀气,手已经开始发抖,转目四处看着,如果是以前,他回来,阿盈肯定会……会扑出来的……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唇齿微颤,为什么突然这样?还有她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不可能的,对吧…… “没办法,你们不死,我就得死,这是渊崖的规矩。”她冷冷着道,如此冰冷,犹如一个真正的刺客,“阁里对我下了追杀令。我不得不这样做!” “渊崖……原来你真是渊崖的人?” “是啊。我都说了那么多次了,你都不信,能怪谁呢?” “阿盈……把阿盈扔哪了!”他吼着道,为什么她可以冷血成这样? “这……我哪记得?”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司徒信发疯了般的冲了出去,他的阿盈,会软软的叫他“爹”的阿盈! “你,这又是何苦呢?”阴影中,一人提剑走出,“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 “谁知道呢?”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或许,真如父亲所说,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你放了他们,后果是什么,你很清楚。”邱昭皱了皱眉。 “嗯。” 外面,司徒信跑了一段路,猛然想起,离这最近的一条河至少有五百里的距离,她为什么要特地跑那么远扔阿盈,明明她手中有剑。 难道…… 不好! 他立即折反,仓皇失措,树枝不断的割滑着他的脸颊,衣裳。他站在小屋门前,一切依旧平静。 他颤抖着手推开,也许是她在跟他玩,门一开,一切依旧。 小小的院落门,吱呀一声打开,他的连焕云正坐在椅子上,欣赏着远处的夕阳。 “焕……焕云……” 那不断流淌下来的鲜血,顺着椅子,流到了地上,在一片夕阳中,红到刺目。 “我从小就……不聪明……”她捂着胸口,邱昭对她很好,给她留了见他最后一面的时间。 “我一直在努力,很努力……努力当好一个刺客,努力让他能看得……到我,让他觉得,他这女儿,没有……丢他的脸。” “焕云,别说了,我们去看大夫……”他抖着走了过去。 “但原来……我在他心中抵不过一妇人的怒气……” “你说,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或者,他有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女儿?”她慢慢的说着,“阿盈在余大娘那……”然后再也说不动了。 夕阳落下,整座小屋只剩下一男子的哀嚎。 半月过后,峰回山庄 司徒信一手执剑,一手酒壶,躺在那早已漆黑的洞中。 是他害了她。 如果不是他让她对他动了情,她不会放弃杀他,她的任务不会完不成。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的找她们,萧家不会找渊崖理论,她也不会被追杀。 现在,焕云死了,养着阿盈的余大娘被灭满门,而阿盈失踪了,司徒信,你怎么不去死呢? “你到底要颓废到什么时候!”一中年男子闯进,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人已经死了,你还能怎样!你折磨自己,她就能活过来!” “爹……都是我害的,都是我……” “你与其在这自暴自弃,还不如想想,怎么报仇!至少你后面还有整个峰回山庄可以给你撑腰!” 或许是他父亲的那番话真的起作用了,几日后,司徒信走了,他最后看了眼从小长大的地方,然后冲着他父亲屋子的方向,磕了磕头,对不起,爹,孩儿不能连累整个山庄。 不久之后,峰回山庄的少庄主失踪的消息传遍整个江湖,同时,一名不见经传的刺客组织在某一角落成立。 几年后,一浑身黑衣包裹的男子,头戴斗笠,失神的望着脚边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爹。”她唤着,于是,他神思彻底飞远,回到那曾经的摊边,脚边一人儿望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摊主叫醒他。 “公子,你该付钱了!” 他回过神来,脚边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哦,你女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