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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餐厅一样老旧,床靠是十几年前时兴的拼接色木板床靠,床头摆着过了油的床头柜,唯独床边插座上插着一个崭新的猫猫头小夜灯,联想到尹斐去综艺录制晚上睡觉也要点小夜灯的习惯,这个房间应该是在江寄来之前,应该是尹斐的起居室。 有色玻璃窗边是一个木制的写字桌,江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打开了桌面上的学生用台灯,就看到桌子上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和小画。 江寄拢着灯看了起来。 桌角处花了好几只脖子长得堪比长颈鹿的猫咪,而且五只排列,一只比一只脖子长。 台灯旁边画了两组方阵圆头细胳膊的火柴人,呈两军对峙之态,中间一条楚河汉界,旁边题字“圆头会赢”,江寄本以为是哪个自己没见识过的成语,后来定睛一看,发现两组小人一组头圆,一组头略扁…… 桌子正中央画了四只怪模怪样的四脚兽,旁边题字“四马难追”。 靠近窗边的一小角有几个歪歪扭扭的明显透着慌张的小字:“尿尿会尿到脚上,不敢和妈妈说。” 江寄:“……噗。” 江寄差点没笑出声,憋笑憋得难受,他捂着肚子继续往下看,就看到明显好看些的字,应该是尹斐长大些时候写的。 缯经,你4莪蓶辷啲丗堺现恠,你4莪蓶辷啲痛楛! 别瞪著我`怕怕 ╄→你要{浪+开} …… 江寄:??? 这崽子还非主流过??? 江寄拿出了手机调整了一下台灯的光线,连拍了好几张,没想到正拍得兴起,就听到门口咔哒一声,江寄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出去,转头就看到尹斐抱着一床被子站在门口…… 满脸复杂地看着他。 尹斐:…… 江寄:…… 作者有话要说: 江寄:……你可以假装看不见? 尹斐:这种暗恋太可怕了吧。 驷马难追 故意写错了,为了突出尹斐小时候的智障。 原来真的可以发火星文!!!!! 第13章 你是 尹斐抱着被子站在门口,和江寄隔空对视了一会:“我可以进来吗?” 江寄:“别客气,随意随意。” 他一边说话一边慢慢把手机悄悄摸摸地收回了口袋,眼睛心虚地闪躲着,几乎不敢看尹斐。而尹斐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径直走到床边将手里的被子放到了床上:“这床被子是新的,你用这个。” 江寄木讷道:“谢谢。” 尹斐点了点床头插座上的猫猫头小夜灯:“你晚上要用这个吗?” 江寄知道是他要用,连连摆手连声道:“不用不用不用。” 尹斐“咔嚓”一声拔下了猫猫头小夜灯,江寄心下猛地跳了一下,只觉得那声“咔嚓”听着感觉像自己被徒手拔头了。 尹斐拔下猫猫头小夜灯之后却没有即刻离去,他站在原地,貌似是摆弄了一会小夜灯,接着低声道:“有些不是我写的。” 江寄满脑子都是自己被残忍拔头:“……什么?” 尹斐转过头来,轻轻皱着眉,表情羞赧又认真:“桌子上的字,有些不是我写的。” 江寄闻言慢慢抿直了嘴叫自己别笑,眼睛却不自禁地笑眯了起来,他明知故问道:“哪些啊?” 尹斐哽住了,踌躇了一会直直走了过来,借着台灯昏黄的灯光,修长漂亮的手指指着那句“缯经,你4莪蓶辷啲丗堺现恠,你4莪蓶辷啲痛楛!”道:“这句。” 江寄:“鱼哭了水知道。” 尹斐:“……我哭了谁知道。” 江寄:“懂我的人,不需要解释。” 尹斐:“……不懂我的人,没必要解释。” 江寄:“一点一滴我要怎么唱。” 尹斐:“……要怎么放,要怎么才能遗忘。” 江寄:“朋友别装了,你是葬爱家族至尊恋の伯爵吧?” 尹斐:“……” 尹斐将江寄拉入黑名单并选择离开。 * 两人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下了瓢泼大雨。 江寄刚刚转醒,就看到有色玻璃上面一层霜似的雨雾,噼啪的雨声在耳边弹跳着,江寄整理好床铺,穿上拖鞋走出房间,就看见尹斐的房门半开着。 江寄犹疑着捏着脚走过去,入目就是一架个头很大的黑漆亮面钢琴,琴键上散着几张手抄的乐谱,乐谱一路散落到深棕色的木制地板上,一只漂亮白皙的手松松摁在曲谱中。 再向上看去,就见尹斐盖着被子躺在几层暗色的纯色毯子里。 尹斐很白,躺在深色的毛毯上面倒显出一丝妖异的反差来,就好像一块无瑕的白玉险在了绒布里。 窗前挂着白色的轻纱,窗上抹着雨雾,整个房间是一种温冷的色调。 江寄有些不敢呼吸。 尹斐还没醒。 他侧身蜷着,眼皮轻轻盍着,发出小小的呼吸声,头发睡得有点乱,却意外有点不羁的漂亮。 江寄原地屏息了一会,便轻手轻脚地转身回房间换了衣服,又轻手轻脚地去洗手间洗漱了。他下了楼开了门,从玄关处摸了把伞出来,撑开看还勉强能用,便撑着伞走进了雨幕中,几步走到了尹斐的自行车边,想着骑出去买点早餐回来。 他记得昨天坐着尹斐自行车回来的路上,还是看见了一家早点店的,不过店面看着破旧的很,不知道如今还有没有在营业。 江寄撑着伞跨上了自行车,单手撑伞单手把车,路上不平,骑起来有些歪扭,但也不算碍事。 他记路的本事一向很好,五年前走过一遍的路都能按记忆里的标识来回想起路线,按着昨天记下的路线一路骑了过去。 半路正巧遇上了昨晚途经的那个小土坡,江寄想起所谓的“山顶洞猫”,有些好笑地往那个不寻常的洞看了一眼。 一双琥珀色的猫眼与他四目相对。 正是昨晚海滩上的那只白猫,此时正瑟缩在洞里,看到了江寄,小小地喵了一声。 江寄:“……” 江寄:“不是,你还真在这啊?” 尹斐居然一语中了。 白猫又小小地“喵”了一声。 江寄观察了那个洞口,觉得若是雨势再大一些,可能就要塌陷了。 他如此想罢,伸手在猫的洞口扣了扣门:“亲爱的,一起去吃早饭吗?” 江寄将白猫放进了自行车前篮里,再一次跨上了车,他想了想,将伞往前倾着举着。 伞檐正巧悬在他背上,便使得他后背受着雨,不多时雨水就浇得他后背湿了一片,薄薄的白色棉布紧贴着皮肉,晕出粗劣纹路的肉色。 江寄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