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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郎千行。 “千行?”仲一睁开眼就看见郎千行又在出神, 眉头一皱,“今天怎么回事, 已经第三次了。” “……”被抓包的郎千行尴尬地笑了笑, “抱歉大师兄, 我总是忍不住想师尊。” 伯一被他们的对话打扰, 索性也停了下来,问郎千行:“师尊?想师尊什么?” “你们都不好奇师尊每天在做些什么吗?”郎千行问,“之前还能在清云峰看见他,这些日子都不见他。” 伯一“嘁”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师尊喜静,我和师兄修炼遇到问题时,他才会来指点。前些日子,估计是你才来的原因罢了。” “这样吗?”郎千行还是略疑惑的模样。 仲一看了看他,提醒道:“好了。师尊也是修士,平日也定是在修炼。你我还是得努力,不要荒废懈怠,给师尊丢脸。” 伯一坐直了:“师兄说得对!认真认真……” “不过,我前两天好像是看见师尊去了铸剑殿……所以方才在想师尊是不是在炼器,心痒想见一见。”郎千行挠了挠脑袋。 他的语气表情都完美符合一个从天极部一下到了清云峰,在师尊面前还是规规矩矩不敢半点左顾右盼的,其实对天云宗的四峰之一充满了好奇的普通弟子。 让人生不出半点怀疑。 仲一和伯一都不意外的笑了,“看你来时那般自然,我们都还以为你对这些事不怎么好奇呢。” 郎千行有些窘迫:“怎么可能,师尊可是天云宗的道尊。清云峰又是四峰之一,我刚来时,是怕你们笑话我没见过世面。” “其实我们刚来时也一样啊。”他这种样子,伯一反而更接受他,“一会儿我就带你去清云峰好好转转吧。这清云峰就我们几个,除了平时的藏书阁修炼室还有师尊的院子可以去的,清云峰还有很多地方是我们不能进的。” “嗯。”仲一点点头,“伯一说得对,是该带你去转一圈,免得你哪天不小心闯入师尊的禁地受罚。” 郎千行敛下眼中的光,笑道:“那就谢过两位师兄了。” “丹室的外殿我们是可以进的,丹炉和药材都可以用来试炼,里面就是不能进的。”伯一给郎千行指了指阻隔内殿的门,“里面都是珍贵的药材,师尊说等我们将外殿所有的丹方都学会后,就可以进去了。” 郎千行点头,表示记住了,跟着伯一又到了另一个地方。 “喏,藏书阁想必你也来过了,这里没有禁制,所有的书都可以看,师尊虽然没说能不能将书带走,但我和师兄每次都是在这儿看,没有私自带出去过,免得自己不小心遗失了。” 他们上了书阁二楼,正巧能看见铸剑殿。 “铸剑殿你也见过,那里是不可以随便去的。”伯一说,“就是你想进去看一看也不行,一进去里面那些拥有剑灵的剑就会攻击你。我和师兄才来时,师尊又不怎么管我们,就好奇偷偷去过一次,结果差点被几百把剑给削了。要不是师尊及时赶到,你今天就见不到我和师兄了。” 郎千行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笑!你就笑吧,我要今天不告诉你,说不定你哪天也被那些剑追着跑呢!”伯一微红了耳朵,说出自己的黑历史让小师弟铭记什么的,结果不意外被师弟笑话,他当师兄也是很有牺牲精神了。 “是,师兄说的是。”郎千行握拳抵唇,俨然没有感受来自师兄的威严。 师兄被气得一扭头,朝楼下走去,碎碎念着什么,郎千行没有听清。 郎千行轻笑一声,正准备也跟着伯一下楼,余光不经意瞥见铸剑殿内的一个身影。 赤.裸着上半身,青丝被汗湿贴在光洁背上,正执着重锤锻造着什么的云珏。 本来铸剑殿的四面都是封闭的,且建筑的材料也不是一般的木材,而是石材。铸造时的高温会让那些木窗木门承受不住,封闭秘密的空间也更能让锻造师集中精力。所以铸剑殿只有一扇方正的小窗。 很小的窗且并不近的距离,却让郎千行将秦朗的身影完完全全看了个清楚。 但他可能是铸造得正投入,并未发觉或者说理会郎千行窥视的目光。 “千行?”伯一扶着楼梯,伸着脖子朝楼上望了望,“怎么还没下来?” “来了师兄……”郎千行应了一声,便下楼去,他并不想伯一再上楼来,也像他一样从小窗看见云珏那番模样。尽管,他也无法说清这种强烈的意识从何而来。 伯一带着郎千行将清云峰许多地方都走了一遍。 最后的地点是后峰。 “那是何处啊?”听着前方隐约有水声,郎千行发问。 “那边就是师尊闭关的石穴,石穴前是灵泉。”伯一着重提醒,“那也是我们不能去的地方了,所以我只带你在这边看看,你要记住啊。” 郎千行故作不懂:“为什么?师尊现在又没有闭关。” “咳,”伯一脸色微红,“但有时候师尊会在灵泉沐浴啊。我们当然不能来了。” 郎千行了然地点头:“我记住了师兄。” 伯一又指了离石穴不远的一方:“那边是思过崖,你要是犯错的话,就能看见那边的风景了。” 伯一说罢就带着郎千行离开了后峰。郎千行一路上看似安静,然而心中一直想着的是云珏在铸剑殿内半.裸汗水淋漓的模样。 云珏的皮肤白皙,从表面上看身形也并不强壮,然而脱了衣衫却也并不瘦弱。虽然只是远远一望,但那背部流畅的线条与纤细的腰肢却仿佛是刻在郎千行脑子了一般,不经意间就能清晰地回忆出来。 前世即便最开始那样爱慕云华,他也没有产生过这样强烈的冲动――想要看见云珏被他压在身下,狠狠的也做到汗水打湿长发粘腻地贴在背上,眉间的清冷都染上诱人的媚.色。 他的思想可真龌龊,郎千行从床榻上起来,如此想到。 然而他脸上的笑和一步步转入白天伯一带他去的后峰的脚却没有丝毫惭愧停下来的意思。 仿佛是为了配合他那点让人不耻的心思,清云峰上的星月都被夜空中飘来的云雾遮掩住,只余下极为朦胧的光线。 快到了。 前方灵泉传来的水声和白天的听到的不一样。 白天是泉眼中冒出的水细细在潭中晕出水圈的声音,但此时却更有细长水滴落入水面的,或者时而搅动的水声。 郎千行嘴角斜起的笑扩散开来,小心地迈入那方隐秘的地方。 庆幸的是,灵泉附近没有禁制,郎千行顺利地穿过小经,看到了在灵泉中赤着身的秦朗。 不得不说,今夜的天有些过分配合他了,他刚到,那遮掩住月光的云便又悄然飘远了,纯白的月光打在秦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