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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云游高僧之类的烂大街设定之后,意沧浪好委屈地躺在养病专用的竹床上放空自我。 六六按捺住自己想发表情包的程序串,贤惠又文静地安慰道:“放弃吧,人总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的。” 意沧浪说:“呵呵,我才不信,我都精分过这么多次了,怎么可能这么点小角色都搞不定——” 六六认真地花一分钟去检索这位钻石级轮回者的丰功伟绩,然后……“宿主……” “(⊙v⊙)嗯?” “盒子里,大部分的任务都是要求你按照原人设不OOC吧?” “……” “就算不是剧情任务,也只需要最终结局完成度百分百对吧?” “……” “咳咳……” 面对意沧浪冷漠的凝视,六六作为一个机智乖巧审时度势的新世纪好系统那强到宛如第六感般的算法能力终于上线,堪堪止住了已经到六六语音系统预备区的大实话: 【所以说你精分再多次也照样是人设废啊╮(╯▽╰)╭】 别说,六六残忍无理取闹的戳穿实在是刺中意沧浪心头非常之痛——于是他灵光一闪,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绝对不是一个人设废咸鱼。 ※ 这日,轮值的守卫甲一身平凡田舍女打扮,慢慢悠悠在田庄里摸着鱼,藏在遮阳斗笠后面一双眼睛好似不经意地扫过周围。 忽然她心中一叹,顺着她的视线,远远便能看到一个躺在树下躺椅上,懒洋洋晒太阳的白衣青年。他的动作十分的洒脱慵懒,全不像时下为人追捧的那些端静贤淑的男子,光是看着便油然产生一种宁静的温馨,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的那种温馨。 但惬意之后却是暗自嗟叹——这般神采风流的俊俏人物,却偏偏重病缠身,便是走一步路都是一番痛楚折磨。 世事便是如此任性,你拿它丝毫办法都没有。 倘若他消沉、失落、忧郁,或许更让人怜惜。然而他偏偏一点难过都不露,活得无比通达淡然,让人发自心底地见之心折……折完之后便是浸润了整颗心的无可奈何了。 女卫心中轻轻的叹息,却对主人要冒着生死之危,千方百计将人救出来,有了更深的了解。 等到女卫要离开时,却发现原来躺在树下纳凉的青年已经消失了。她并未多想,只以为是他回去歇息,又偏偏恰好,看见一个跛脚的妙龄女子,一瘸一拐地进了田庄主人王家的宅子里。 女卫隐约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下意识问了旁边一老农:“那姑娘,好像有些眼熟?叫什么名字?” “哦,她啊,前些日子逃难来庄子的,估计以前家里头也是不错,名字怪好听的,叫君子虚。人长得水灵灵俊得不行,可惜身体瘦弱,腿脚又不方便,嗨……这孩子也是可惜了。” “是啊,前两天她被欺负的那个惨样儿,哎呦真是可怜了,一个女郎受这么大气——亏的白公子心地好把人救了下来,否则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呢!” “教我说,都是邻村那些臭丫头太嚣张!” …… 几个老农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女卫默默听着,也没能看出有什么问题,只是毕竟这姑娘与玉先生走的近,还得往心里记挂着些。 等到日后从同僚口中收到消息说玉先生竟然意外康复,一如常人,女卫脑中掠过这个总给她一种违和感的瘦弱身影,下意识跑去这跛女的草屋,却发现屋中早已封尘,仿佛多年不曾使用过,处处透着一种诡异。 君子虚,君为子虚。 这才忽然福至心灵—— 恐怕玉先生的福源,便是这个神秘高人了! 当然,这也是后话,暂且不提。 ※ 凭借着神秘高人的黑科技相助,玉求瑕的“久病之躯”终于逐渐“重焕生机”。 等到他终于“修养”得差不多了,回过头却发现女帝许清因为痛失所爱,不忍再睹物思人——出宫了。 没错,就像原剧情一样,出宫微服私访去了。而此时在宫中主持大局的,则仿佛是剧情惯性那样,是许清的父君太后与十分疼爱娇宠的胞妹毓王殿下。 借助六六的地毯式覆盖扫描,许清走后帝都城内的权力分.割与波涛汹涌的微妙平衡不再是纸面上模糊的文字,而成了真实可敢的现实。 六六面对手上的信息,担忧道:“他似乎依旧没有放弃他那个计划,毓王方面似乎为了取得他的好感,正在努力将一部分兵权挂到锦绣坊下面。” “锦绣坊的权力扩张,不可能没人眼红。”意沧浪冷静道。 六六嗯了一声:“是这样,但毓王要对付的是征西将军,许清对她心有芥蒂,武将们大多认为这是女帝授意……” 意沧浪垂下眉眼,思考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说什么,这是外头传来一阵喧哗,一人一系统的脑内交流就此打断。 此刻他正在帝都名满京华的春华楼中暂歇,却没料到今日这时节竟然还有些微妙——恰好是春华楼中一年一度的桃花宴。 作为一家屹立百年,文风雅韵源远流长的老店,春华楼的桃花宴乃是京中学子文士一年中十分重要的相聚节会之一。京中文风盛行,礼教自然伦常,然而圣国庙堂受武林游侠影响,风气尚算开放自由,如春日携手郊游踏青、文会雅集种种,常为男女同列,唯才是举。 而与此同时,今年正逢大比之年,几月之后便有京中秋闱,便有不少从外地赶来的学子会在此机会结交朋友、闯出声名,说不得经过数月经营,还能扬名立万呢! 基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种种原因,春华楼这名字显白通俗的桃花宴,俨然有了京中雅集鳌首之姿。 也是看中这时候的春华楼人口繁杂,方才选择在此地。然而自然也有些不便之处,比如这偶尔会有些打扰的喧闹。 一道屏风之外的声声征讨,此刻能够毫无阻隔地传入。其言辞之慷慨激烈,词藻之华丽俊秀,实在也令人动容——若是这话里强烈抨击的不是那位被他摆在心尖尖上的那位大宝贝,那心硬手黑的白壁求瑕先生自然是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可谁教好巧不巧,这话里说的就是他的心肝大宝贝呢? “沈士女说的好!他的确犹如牝鸡司晨,凶狠暴戾,心狠手辣,恬不知有祖宗王法,巧言令色以媚上,如今更是得势猖狂,竟还想要窃取征西将军的兵权,长此以往,恐有宦官乱政、祸国殃民之危啊!” “不错不错!这说白了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咱满京城谁不知道,他说到底就是个下贱不入流的阉人!” “呵,阉人就是阉人,阴谋诡谲,难登大雅之堂。” “你可小心点呢,这位苏大人自诩为陛下鹰犬,天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