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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甚至还想好了一个所谓的“真相”企图瞒天过海!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这个被欺骗成傻子的被害者都没有发话,现在他反倒理直气壮地来控诉他了?! 苏宦郎眼中烈火熊熊燃烧,仿佛能燃尽世间一切尘埃—— 教玉先生沉迷在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的眼神中,无法自拔。 总算他还记得不能讲自己的劣根性暴露得太过彻底,没能露出那恬不知耻的真心。 他只是正色肃容,眉目深沉,不顾苏坊主心头未消的气愤,反而似乎是要在苏大人身上将自己方才的种种忍耐找补回来。 ——就以那厚颜无耻之“疼”为由,借口都是现成的了。 玉先生低头觑着苏大人因姿势而不得不露出的一截细白颈子,似乎像是为近在嘴边的美味所惑,竟忍不住低头轻轻舔过那人的后颈,再顺着一路蜿蜒着攀上柔软的耳垂,轻轻啃咬着,仿佛那圆润的耳垂是什么极有趣的玩具。 可怜苏大人一时被这人的无赖行径打得头晕脑胀,偏偏这厮的武力又出乎意料的高绝,他竟是丝毫反抗不得。被屈辱地压在身下,被如此亵玩的同时却又无比羞耻得发现自己连脚趾头被体内勾起的酥麻引得蜷曲了。 他恨恨地咬唇,闭眼忍受着体内一波一波涌动的潮水,却挡不住轻颤的身体,眼梢因为这突破他底线的羞耻而沁出晶亮的水光…… 只是混着玉先生痴缠的舔吻,却是难辨分明。 玉先生贪婪地享受着此刻苏大人情不自禁的种种可爱反应——他当然不会当真违背着苏遗奴的想法对他怎么样,但偶尔这样尝到点荤腥,也能暂且缓解一番心中的饥渴。 事实是玉先生高估了自己的操守,也高估了自己的底线。 作茧自缚的玉先生心中一叹,将反应越发嚣张的某处挪开了些。 偷摸摸围观的六六被这峰回路转的剧情惊得目瞪口呆,已然是吓得忘记吃手里用虚拟数据流模拟出来的瓜了。 厉害了我的浪哥。 难怪你说这是大人的情|趣呢,这么随地开车吃枣药丸啊! ※ 总算玉求瑕的脑子还没有完全被苏大人迷昏了头,借着这么个乱来的借口占占便宜解解馋(也其实并没有)便罢了,若是真的得寸进尺做什么—— 呵呵。 于是他只能遗憾地见好就收,在快要踩着苏大人底线的时候擦边闪过,直起身子,用那双深情得能滴下水来的双眼痴痴地看他。 苏大人一噎,竟是悲伤地发现自己居然并不怎么生气。 反而还觉得,纠结在奇怪方向上重点偏出姥姥家的玉求瑕赖在自己身上缠磨的小模样—— 有点可怜。 现在这样正襟危坐,却时不时瞥眼过来,如坐针毡的紧张模样更是可爱。 于是苏大人心中一叹,在玉求瑕有些讶异的眼神中将自己头发塞进他手中,下巴微扬,凤眼一挑,带着些许颐指气使的口气:“帮我擦干了。” 玉求瑕眼前一亮,当然,随即又克制地展颜露出一个挑事的微笑,声音里像是悄悄有一颗砂糖融化了:“好。” 嗯,很好,看上去仿佛真是一个情场圣手。 然而想到那次欢好中两人共同的磕磕绊绊、生涩谨慎,再对比面前玉求瑕的佯作老练,苏大人心中积郁的怒气最后一点也随之消散了。 方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但如今仔细想想,似乎那人小兽似的亲吻中都带着不安的颤抖? 这个男人之前的话语那般离经叛道,动作更是黏腻又无赖,然而唯有低头擦拭苏大人的长发时,却莫名透出一抹浅浅的温柔,那专注的眼神,仿佛是在爱抚一件心中珍爱之物,竟恍惚间有种小心翼翼的错觉。 只是这么放过他,到底叫心高气傲的苏大人不爽——先前那作死的调|戏一茬,可还没有过去呢! 苏大人双眼危险地眯起,忽而曼声道:“玉先生看来对自己的魅力很是自信?” 玉求瑕看他,只见青年昳丽的面容上眼角眉梢透着一丝盎然春意,虽仍旧面无表情,但那双盈盈秋瞳中却藏着一丝情意。心中一定,已然知晓青年这已是最后的嘴硬,——自己攻克难关、指日可待。 玉求瑕眉眼弯弯道:“吾知己身,更知君心呐,遗奴……” 苏遗奴闻言笑了:“然而遗奴却怕是难消君恩了。” 玉求瑕一顿,定定看他,却悚然发现苏遗奴说这话的语气极为恳切。 苏遗奴轻声道:“玉求瑕之于苏遗奴,的确是今生一次的难抑之情;然而苏遗奴之于玉求瑕,却不过只是芸芸众生中、奢求与谪仙比肩的庸碌俗人之一。苏某自认无才无德,身卑位贱,又岂敢与富有四海的陛下相争?既不敢争,也争不了。” 玉求瑕脸上的笑容浅了几分,眉间拧起细微的痕迹,眼眸幽深地注视着青年:“纵然陛下很好很好,可是我不喜欢。” 青年却不理他,自顾自侃侃而谈:“天下间识得苏先生之好者何其多也,走了一个陛下,自然还会有倾心相救的莫测高人,今日你一时意乱情迷,为心所惑,待他日情消热退,自然会悔不……” 尚未说完,却闻一声轻笑,紧跟着,青年开开合合的唇瓣便被温热的唇齿衔住。温热中隐隐透着一丝风雪的清冷味道,没了曾经熟悉的奇暖药香,反而越发令人悸动。 片刻后,分开的唇齿间牵扯出晶亮,从来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玉先生挑衅地看着略显气短的青年,低低的声音中带着暧昧的暗哑:“听我说完,莫说你在我眼中如珠如玉,你纵是有千般不好,可我偏生堕入你这张情网中难以自拔……你当真觉得,我是会后悔的人么?” 眼前的青年眼眶带着微微的红,分不清是亲吻引动的潮热还是情之所至的哀伤,只是那平日锐气逼人的昳丽容颜如今这样作态,倒是十足得惹人心疼——疼得玉先生忍不住在那眼角眉梢落下细碎的亲吻。 他含糊着,却又忍不住调笑着抓住重点: “你怕,是因为那个所谓的高人?” 果然是在意了。玉求瑕看着面前青年执拗又认真的眼神,忍不住轻轻一叹: “傻遗奴,我骗你的。” “你都知晓我本不曾中毒,又如何需要治疗?” “想来你也知晓,那人名为君子虚。” “子虚乌有,本就是我捏造出来的一个假人。” “假人?我不信。”一直安安静静听着的苏遗奴忽然质疑,“坊卫说那高人气度卓然,风姿秀丽,虽腿脚不便,但相貌极为不俗。这样的女子,岂是你想找便能找到的?” “咳……”说道这个,玉求瑕语气忽然有点微妙,“是找不到。” 默默围观的六六似乎忽然接收到了他英明神武的主人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