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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木盒,这木盒一打开,一阵奇异香气便飘荡在空中,令众人陶醉。 易辉瞳孔萎缩,脱口而出便要是一句:“不可啊!” 意沧浪眼风一扫制止了他,只将木盒交给侍女,温言笑道:“很巧,我的这样宝贝,也是琥珀。这块挂坠乃是由一块极品的黄金琥珀打磨而成,内中天然有血种勾出牡丹花像。而琥珀周围,以一种色如鸽血的奇特晶石镶边而成。” 温见深原本漫不经心,一瞥那挂坠,却不由凝住心神。 “……果然不是凡物。”良久,他叹息一声。 “斋主此言,就是愿与我交换了?” “楚公子盛情相待,有何不可。” “如此便皆大欢喜,不过,宝物有灵,且天下菁奇所图乃为筹措钱财以救济灾民弱小,在下若是分文不出既得了至宝,一则委屈了宝物,二来却也遗憾。若是斋主不介意,在下仍旧希望能加上一笔价格,好对天下苍生,略尽一番绵力。” 啪啪啪,仿佛听见了打脸的声音。甚至有些人已经忍不住扭头去看那晁衍之的脸色,嗯,果然是已经五彩斑斓。 其实天下菁奇所谓的善款不过是个由头,他们好聚在一起比斗,重要的就是一个“斗”字罢了,谁也不在意那一点没什么用的善名。不过被此人这么一点,倒是成了一个极好的利器。 温见深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哦?那不知楚公子打算付出多少绵力呢?” 意沧浪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下此来大魏,不曾带上太多盘缠,囊中实在有些羞涩,嗯……便黄金二十万两加一枚铜板吧,略尽心意,还望斋主不弃嫌。” 黄金二十万两……加一枚铜板? 温见深哑然片刻,忍不住抚掌大笑,更是再度走出雅阁,视线锁定到这个无比合他胃口的男人,粲然一笑:“好!好!好!好一个黄金二十万两加一枚铜板!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越过楚先生的一番美意,便同样以二十万两黄金加一块铜板,买你这块吊坠。” 温见深从来就不是什么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他又道:“可惜了,峰回路转,倒要公主殿下屈居三席了。” 天下菁奇为吞纳天下之名,是允许临时添加宝物的,只要有自信能够拍出同等价位的价钱即可。温见深的宝物,原本是此次“天下菁奇”一等极品拍售会上的最后一样宝物。随着持珠与临时加入的吊坠尘埃落定,此次天下菁奇的结果也就新鲜出炉: 难得有两名毓秀花主同榜,其中一名同样是此次菁奇会的主办人兼的第一拍主、名满天下(臭名昭著)的温见深温爱染,另一名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生面孔。而这两个人,却都是“刚刚好”压过三席的倾城公主“一个铜板”的价码! 这等新鲜刺激的消息,当然迅速就传遍了整个临渊。 而此时,温见深似笑非笑的模样自然是十分的气人。他向其余八座,尤其是遗憾地屈居三席的倾城公主好一阵寒暄。 忽然,一股沛然怒气传来:“温见深!你休想再欺辱殿下!”拳风悚然袭来,竟是裹挟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 “砰”的一声,铁拳竟像是撞到一面铜墙铁壁上,寸进不得。 温见深脸色发青地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雪织扇。差一点,差一点点那一拳就要打到自己脸上了!这扇子距离自己甚至不足一寸! 他心有余悸,看向那位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的扇主之时却脸色丕变,脱口而出竟是一句: “没得你这般暴殄天物的!” 第66章 帝门娇之浮夸戏精与敌国大王(5) “抱歉!抱歉!”意沧浪从善如流。 温见深骂完了意沧浪, 用折扇将面前横在自己面前的雪织扇推开, 扇柄一敲那攥紧的拳头,又轻点饱满红润的嘴唇:“哎呀呀,晁将军好大的官威, 爱染不过区区内务省少府, 真是怕的瑟瑟发抖呢!” 随着温见深打破了沉寂, 众人也从一连串变故中回过神来,只是心中却忍不住地嘀咕, 这个楚虞到底什么来头, 竟能接下晁衍之的一拳。 如此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与表情具是十分的浮夸, 还仿佛是当真害怕一般往后退了一步,却刚刚好靠近了身侧呈现守护姿态的意沧浪怀中。相碰的一瞬间, 温见深身体一僵,却被意沧浪下意识地揽入怀里,还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有些笨拙地宽慰道: “放心, 他伤不到你。” 温见深:…… 他忍不住用奇异的眼神瞥了一眼意沧浪,却见他面上忧虑不似作伪, 目色清澄耿直,心中不由一顿。下一刻, 温见深从善如流地往意沧浪怀中一倒, 声音温软:“若非楚公子挺身而出,单单我这个柔弱书生, 怕是早被你吓破了胆。” 这故作柔弱的模样换到任一个男人身上做来,怕都是笑果斐然,然而他如此小儿女作态时却仿佛一颗星子,让人感觉怪异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地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晁衍之对他的惺惺作态十分厌恶:“哼!媚言惑语,哗众取宠,温公有子如此,可谓奇耻大辱。我晁衍之与你惯于不择手段不同,不会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我的容忍亦有限度,今日只是一个警告,日后若再被我发现你仗势欺人、以下犯上,我必会要你付出代价!” 媚言惑语,哗众取宠! 这晁衍之可真敢说啊! 温见深攥紧了手中折扇,等众人拜别之后,脸上笑容倏尔一收,瞬间冷下眉眼推开身边的意沧浪,恶声恶气道:“人都走了,你做什么还在这里。” 意沧浪啪的一声合上雪织扇,在手中轻轻敲打两下:“留在此处的原因嘛……若是非要说出一条,那便是楚某以为,斋主或许有事相询。” 温见深眼神一凝,定定看他,蓦然莞尔,张开的折扇缓缓遮住下半张脸,蜷曲浓长的睫羽轻颤,越发突出了那一双盈盈水瞳。 曲折长廊之内,两人相携而行,倒影依依。 “先前你说那串香珀持珠乃是不值一文的无价之宝,是什么意思?” 意沧浪道:“持珠之贵,一在极品香珀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而雕工精美,浑然天成,二在佛法加持。钱财阿堵之物在斋主眼中不过过眼云烟,价值百万黄金的香珀若是不能博得斋主一笑,便比那价值十万黄金的龙血玉珊瑚的差别,只在一大堆碎片与一小堆渣滓的区别之间罢了。楚某言持珠在斋主心中不值一文,乃是以为斋主若是当真在乎一样东西,便绝不会将它送至人前供以评价。” “看起来,你倒是很了解我的心思。” 二人行至一处凉亭之内,亭外花影重重,温见深往那亭中软塌上随意靠坐,伸手拈了颗那桌上葡萄慢慢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