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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的眸子。 第72章 帝门娇之浮夸戏精与敌国大王(11) 感受着手心睫毛颤抖落下的痒意, 意沧浪微微勾唇:“这样的黑暗是否让你很不高兴?充满未知的彷徨?很没有安全感?” 没有回答, 没关系。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跟你讲:这样虐恋情深的模样真的不适合你,我爱你, 当然可以配合你, 但我觉得我也不能白担着‘自私的爱’这么大个名号。要不然我们各退一步, 你起码让我先得手一次,这场强制虐恋也好更加合理?” 温见深把他覆在自己脸上摩挲的爪子巴拉下来, 恼羞成怒地甩给他一个高华的背影。 “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 你都不肯放手。” “只要你肯面对自己的心,坦诚你的确已经爱上了我, 我自然也就可以放开了。” “哼,好大的口气, 你是我腹中蛔虫?知道我在想什么?”温见深嗤之以鼻。 “你会对一个你看不上的人小意温柔?会对他撒娇卖痴?会因为他去逛风月楼而大发雷霆?会……将他送你的挂坠贴身挂着。” 意沧浪这厮,仗着自己武功高绝,竟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温见深原本挂在脖间的牡丹琥珀给挑了出来,挑了下眉:“今日挂着的竟是这块圣芳珀么?我还以为你会更喜欢我为你雕的波旬三相。” “我恰好今日觉得它顺眼, 怎么,不可么!” “可以, 可以,只要你欢喜, 怎样都可以——只不过, 戴上了我的挂坠,便是我的人了。” “呵呵!”温见深不以为然。 然而这样的不以为然, 很快便被现实打脸了。 南魏国主特意为乾元帝君荆九韶来访而举办的宴会上,歌舞升平。一众南魏的文武百官、并诸多命妇女眷,皆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个闹出一番风波的年轻国主。就算是早已见过的南魏国主,也不由一边为他的年轻英俊而惊异,一边有感他的昂然风采,虽为人群中的焦点,他却依旧平静自若,视若寻常。 南魏国主早已对梧桐台上之事有所耳闻,他倒是不怎么生气,与普通臣子不同,对晁衍之在北疆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他心中未必全然无知。 对意沧浪当众把晁衍之踩在脚下,他并不当做一回事,却的确将七皇子所言的那种可能考虑了几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听闻荆国主日前摘下了梧桐会的桂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意沧浪一挑眉,心知是正戏来了,一拱手:“不敢当,不过是晁将军承让,又多了几分侥幸罢了。倒是失手伤了晁将军,还望国主莫要见怪。” “哎,生死之约,自然是生死各安天命,荆国主为两国和平,已是做出了足够的退让,朕并非是不知好歹之人,又如何会怪罪。朕欲言者,乃是关于那梧桐会背后的……” 意沧浪笑了:“关于此事,九韶正有事相请老哥哥,还望国主不弃嫌答应九韶。” “哦?”南魏国主大是讶异,“但说无妨。” 虽是如此作态,南魏国主心中却大约知道他要说什么。北人多傲骨,观荆九韶此人作风,更是强硬十分,会如此做小伏低,除了是那件事外,还能如何呢? 如此一想,南魏国主心中丝毫没有即将嫁女的忧伤,反而十分期待。若是凭借一个倾城,换得北华的支持,那自己便不用顾虑北疆,尽可抽身出来,好好整治那些犯上作乱、猖狂无天的门阀世家了! 群臣此时也悄悄转移了注意力,观察着这两位权利漩涡的中心。 意沧浪不慌不忙地继续道:“听闻梧桐会真正的奖赏,乃是胜利者,可以迎娶南魏第一美人?” 代表温家坐在台下的温见深懒洋洋地端着一杯玉樽,闻言挑了下眉,玩味地勾起唇角,他微微眯起俊秀的眉眼,仿佛是要透过那通透的玉樽,去看对面的荆九韶。 他这坐没坐相的懒散模样恨不得人心意,不少古板的世家之人因此,在此种场合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不与此人为伍。 荆九韶也似是心有所感,往下一瞥,恰恰与他在空中四目相接。 “不错,确实如此。”南魏国主又喜又惊,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他也不曾料到北华人说话竟是如此直接,半点铺垫也没有就直入主题。虽然有些不喜对方的粗鲁,但这不是没有好处,这样不拐弯抹角才痛快! 荆九韶一颔首:“即使如此,九韶不才,却诚心想要迎娶南魏第一美人。” “这自然是可以……” “如此甚好。”意沧浪笑了,“既得国主应允,九韶便再无挂碍,这便即刻启程,回国筹备一并婚事及聘礼诸事。” “欸?” 一切都发展得太快,虽然这是好事……可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 这位荆九韶,是不是也太过迫切了一点,竟是一点都等不得,在晚宴过后便请辞离开了。 对此,南魏国主也只能叹息一声,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乌发:“真是个好孩子。” 这一头,温见深特意推迟了离开的速度,果然马车行之一处便放缓了速度:“既然来了,便直接进来吧。” 意沧浪也不客气,进来的时候还对他笑了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当真要迎娶倾城公主?” “我是北华的乾元帝君,论权势天下第一,你顶头的南魏国主也得仰我鼻息,取你们南魏的天下第一美人,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当然有。”温见深道。 “哪里不妥呢?” “……”哪里不妥?哪里都不妥! “不配。俞倾城配不上你。” 虽不是最满意的那个答案,但意沧浪还是很开心地笑弯了眼:“算了,不逗你了,我对俞倾城这个南魏第一美女没兴趣。” “嗯?”温见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沉吟片刻,忽然睁大了眼,“你不会想要——” “国主,”车外忽然传来易辉恭敬中又隐含无奈的声音,“已经出了临渊城,属下这便去了。” “嗯,”意沧浪道,“婚礼诸事,你只需告诉丞相他们,反正他们也私下里操练筹划过不只几百次了,不过一点小小的变动,难不住他们。” “那圣芳珀……” “圣芳珀已已经交给了君后,正在它真正的主人手中,又何必多此一举,再送一次?” “是。属下这就去办。” 温见深瞳孔微缩,看着面前之人面上温柔带笑,喉头发紧:“圣芳珀……意味着什么?” “没什么不同的意义,本质就是个好看矜贵的宝物,如果可以,我倒是更希望你戴着我亲手为你雕的三相波旬啦。” “什么意义!” “……非要说的话,乾元君后,代代相传,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