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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怎么折腾出来的。 “怎么回事!”意沧浪难得语气那么阴沉。 晁元辰心头一跳,不自在地低下头:“不小心弄伤的而已。”心里面有些纳闷,又有种奇怪的被看穿的欢喜,怎么这人一下子就发现了自己的伤势? 会信了他这话意沧浪才有鬼呢!“不小心,你这是从刀山火海里爬回来不小心的么!”意沧浪音调一高。 这时意沧浪之前安排的血液检测也反馈了回来。这间看似整洁的屋子里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仔细看血迹还往往伴随着一些在木地板上的划痕。除此之外,宫殿后面的一间以前晁元辰养小犬、现在已经废弃的犬舍里也出现了血迹反应。 意沧浪看了晁元辰一眼,一声不吭地就往犬屋那个方向走。晁元辰一愣,对待察觉到他的路线之后后背一凉,下意识快走了几步拦在意沧浪面前: “等等——” “你在那里藏了什么东西?” 晁元辰被意沧浪问得一懵,不知怎么的到嘴的答案就下意识突了出来:“一个婢女,把我惹急了看着烦,丢进去给她点教训。” 这话倒也没错,即使到现在,晁元辰也不过是觉得自己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奴婢罢了——说白了他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虽然这事情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可他又不是瞎子,感受不到自己这么干了之后,整座宫殿的人见了他都哆嗦害怕得不像话。 直觉告诉他,如果傅丹青看到了那个母的,也不会有什么让他满意的结果。 “太子殿下,让微臣去看看可好。”这时候意沧浪的语气还是温柔平静的,但在温柔平静底下又透着一股坚持,已经足够让在傅丹青有关的事情上意外敏|感的小太子察觉到的坚持。 傅丹青叫他的称呼很乱,有时候是“殿下”,有时候开玩笑就会喊“太子殿下”,还有些特殊的时候会贴在他耳边吮吸着他的耳垂呢喃着一声声的“辰儿”。这不是他第一次喊“太子殿下”,然而言语中的认真却让晁元辰不能不在意。 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真教人没法拒绝。 所以太子殿下心里面哆嗦了一下,选择了挪开视线不看那双眼睛,梗着脖子说:“孤不肯呢。” 对,他是一国太子,他是君,傅丹青是臣,他不乐意的事情,就算是傅丹青也没办法强迫他。 意沧浪嘴角拉平成了一条线,往后退了一步,张口说出的话却像是晁元辰心里的镜像反射:“殿下是君,我是臣,为人臣子的又如何能勉强为君。是微臣逾矩了。” 说着意沧浪攻受行了个礼,竟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走。 这个作态叫太子慌了,他真的想不到傅丹青正经做出君臣之别来会叫他这么难受,太子脑袋一热,抱住傅丹青想要阻止他。却忽然嗅到了傅丹青身上的味道。一半是傅丹青自己身上干净的竹叶清香,一半却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就是昨天那个甜腻过分的龙延香! 他去找过老皇帝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又去见老皇帝! 他对老皇帝肯定很恭顺,他在意一个陌生的婢女,还有那个什么杨雪絮 !那他呢!他算什么! 晁元辰眼珠子都透着一股腥红,牙齿紧紧的咬着: “别走!我不准你走!你要看就去看好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母的,也值当你这样对我吗!为了个不认识的母的你就要疏远我,那若是换了那个杨雪絮呢?!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轻慢!” 他话说的颠三倒四,瞳色愈深,眼眶整个都红了却强撑着睁大眼,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像是要咬出血那样用力,唇色也当真艳得像是下一刻就能滴下血来似的! 意沧浪皱着眉看他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不顾他反抗将他拦腰抱起来。 “你做什么!”我正生气着呢,你二话不说这样抱我符合基本法吗?! 晁元辰离了地,一时间极度的不安全感就想要让他逃离,可他又反抗不过意沧浪,只能下意识紧紧搂住他脖子,嗓子都吊了起来,一双猫眼睁得溜圆,眼尾还红红的呢。 “别闹!”意沧浪声音一沉,晁元辰一懵,居然真被他吓得哑了嗓子。 意沧浪大步走到那犬屋跟前,还没走近,离了十步远的地方就被一股浓浓的腥气冲得一阵难受。说是犬屋,但晁元辰最喜欢的爱犬去年就死了,之后这里就一直闲置了下来。 晁元辰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种地方,当场就把脑袋埋到意沧浪怀里。 “抬起头,这是你干的?”意沧浪冷静克制的声音传来。 晁元辰有些奇怪他的声音怎么这样,闻言乖乖抬起脑袋,看了眼打开的犬屋里的景象,“哇”的一声,一个没忍住居然直接呕了出来。幸亏他还有点克制力,没有往意沧浪这边吐,可饶是如此,也因为距离太近,有一些秽物直接沾到了意沧浪衣袍的下摆。 他扭过头不想看,下一刻却被意沧浪放下来,扳过脑袋,钳制着太阳穴:“把眼睛睁开,看着 ,告诉我,这是你干的?” 太阳穴吃痛,晁元辰想要挣扎,却发现这男人的力气大得初期,自己别说挣脱,连动一动都困难,只能被强迫着睁开眼。看了一眼面前景象又让他腹中升起强烈的恶心!这回他闭着眼也没用了,木屋里的景象一遍遍的冲击着他的视觉神经。 这是他干的? 他什么时候做的? 那个人,对……那个人是昨天那个婢女。 她出现在这里,所以…… 混乱零碎的记忆像碎石一样砸到乱成一锅粥的脑壳里,疼得他都要炸开了。那么多血,这是他干的?所以自己身上这些伤也是那时候弄出来的。啊对,这样一切就通了…… 迟滞了将近一天的思绪,浑浑噩噩了快一天的行尸走肉,这一刻终于重新恢复了思考的能力。然而他宁可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 “对!对!是我干的!”晁元辰捂着脑袋,一边说着对,一边拼命地摇着脑袋。 “告诉我,太子殿下,你都做了些什么,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意沧浪凑到他耳边,轻轻地呢喃道。说话的时候意沧浪将视线移到那犬屋里头。 意沧浪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他经历过末世,也见识过不少变态,却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要面对自己的阿卷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局面。他甚至无意识地将怀中剧烈颤抖的少年搂得越来越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勉强驱散掉一点他体内的凉意。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阿卷会做出这种事。 意沧浪的怀抱越来越紧,紧到晁元辰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了,这时候意沧浪身上那甜腻的龙涎香早就被现场的血腥气和自己就吐的秽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