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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也礼尚往来,甚至于说大将军还挺开心的, 有个漂漂亮亮的小年轻总归比来个拖拖拉拉和稀泥的老人家要好吧。 emmmm……一边的左丞相叶长河感觉自己膝盖有点痛。 叶长河,叶长河也没啥说的,前面已经说过了,他就琢磨着怎么安安稳稳干到退休,现在目标更明确,顺利送小太子即位,再跟意沧浪无伤交班,自己功成身退,那些盯着自己屁股底下位子的尚书到时候就算接了左相位子论资历也要矮上意沧浪一筹,这样竞争也不会那么激烈,也就能避免许多因为权力交接搞出来的麻烦辣! 这么看老皇帝似乎挂的正是时候? 不对不对,老皇帝这还没挂呢,不能想得这么美好。 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叶长河正琢磨着利弊呢,忽然听见宫殿里传来一声狂暴的怒吼,伴随着清脆的瓷器碎裂之声,然后是沉重的肉体倒地,最后,一片诡异的寂静。 “不好!”意沧浪率先反应过来。 老皇帝就这么死了。大皇子呆愣愣地站在他尸体跟前,额头上还有被砸出来的血。老皇帝捂着胸口,怒睁着浑浊不甘的眼睛,颈间手上青筋毕露。看到众人进入,大皇子似乎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在自己身边的老皇帝。 大皇子完蛋了。 没人知道老皇帝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毫无疑问跟大皇子有关。无论是被打之下自卫反击错手杀人,还是老皇帝自己把自己给气死了,哪一种大皇子的锅都背得稳稳当当。 意沧浪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对看呆了的晁元辰悄声说了句话,下一刻—— “父皇!”晁元辰一声惊叫,悲极痛极,竟直接往后一仰,昏了过去! ……这演技也是浮夸得没眼看了。意沧浪身形一晃,连忙将人接住。嗯?晁元辰现在这样气血上涌脸色发红的模样倒是很真实嘛? 但再浮夸也足够了,这一声惊叫吓得晁原恭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谁想竟直接瘫坐在地上。 意沧浪眉头一挑,朝张德全看了一眼。下一刻,只听张德全爆出一声抽噎,“扑通”一声跪到老皇帝的尸身面前:“陛下——!陛下啊!”张德全不愧是在宫中身经百战的老前辈,几下摸袖子的功夫一张老橘皮似的脸就皱到了一处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将一个忠仆扮得惟妙惟肖,红着眼睛哆嗦着手,颤颤指着大皇子:“大皇子!陛下不过是训斥了你几句,你何至如此啊!” “你这阉人浑说什么!”晁原恭就算是再啥也知道张德全意味着什么,想也不想地反驳道。 “够了!”最后还是叶长河发话稳住了场面,“先帝驾崩犹有蹊跷之处,此情未明之前不便走漏消息。大皇子殿下,暂时要委屈你在府内休息一段时间了。” “太子殿下,傅先生来了。”小六子将意沧浪迎进殿内,正翻着本书的晁元辰抬头眼神一亮,正要迎上来,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小巧的下巴微扬,一双灵透的猫眼偷瞧着款步而来的青年。 “微臣傅丹青见过太子殿下,哦不,如今该称为陛下了。”意沧浪躬身行礼道。 “先生何必如此多礼,”晁元辰等意沧浪快要把一整套大礼都做全了,才在最后一刻将将扶住他。意沧浪直起身子一看,只见他犹带几分稚气的脸庞迎着自己绽开一抹笑容,当真是笑得又甜又乖。 “若是礼数不周,怕是陛下要废了微臣这个太傅一职了。”意沧浪笑道。 “就算没有这个先帝御赐的太傅之职,先生在我心中也永远是传道受业解惑的先生——难道先生就这般看重这个虚名么?”晁元辰曼声道。 “当然看重了,”意沧浪噙住笑意,“若没有这个虚名,丹青怎好日日来与陛下传道解惑呢?” 晁元辰眸光一闪,看过去,意沧浪仍是那么一副温文尔雅恭谦礼让的模样,老神在在的,教人看不出他心里是做何感想。 看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那就把他的心思逼出来。晁元辰慢慢走近,意沧浪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相贴,彼此呼吸都互相交错能够轻易可闻。晁元辰轻呼出一口气,看着意沧浪的睫毛轻轻颤动,一勾唇一侧头:“先生要与朕解惑,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 “是!”小六子一个激灵,连忙带着一众侍立的下人迅速撤退。 “真是不好意思呐先生,这些下人不知礼数,没有一点眼力见。”晁元辰侧过脸,轻轻地歪头靠在意沧浪肩上,眼神有些涣散地盯着他梳理整齐的鬓角。 意沧浪敛下眉眼,低声道:“陛下说笑了,小六子等人身手灵活敏捷,见微知著,一看就知道是陛下调|教有方。” 晁元辰手从后往前一撩,拈着意沧浪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打着卷儿,轻笑道:“小六子这些蠢货我教来教去不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哪里比得上先生,不但未卜先知,而且还体贴知心,也不知道这样的本事是生而知之呢,还……” 意沧浪轻轻伸手将自己的头发从小太子,不,现在该是小皇帝的指尖抽走,顺手还将发梢在小皇帝的脸上扫了扫,身体一转揽住小皇帝的腰身往自己怀中一带,笑道:“因为在意才会体贴关心,换做是别人,陛下看看微臣会不会为了他们殚精竭虑,事事计划周全?啊!陛下将微臣与小六子他们相提并论,难不成是想要微臣为陛下培养出一个未卜先知又体贴知心的奴婢伺候?又或者,是陛下当初的那个打算又死灰复燃了?” “是啊!”本来笑盈盈的晁元辰忽然伸手拍开意沧浪的手,哼道,“想来想去,还是该把你阉掉才有趣,到时候呢你就是我的小男宠,我要你往东你不敢往西,让你给我暖床你不能去斟茶。你是死是活,是一人之下还是万人之上都在我一念之间,再也不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惹得我心里乱糟糟得难受,这么算来,果然送你去做太监是最好了!” 意沧浪嘴角抽了抽,到底没有忍住,低头,胸膛轻颤着发出一串闷笑:“那在你心里,我是一人之下还是万人之上。” “你是——”晁元辰刚想回答,却忽然语塞。 下一刻,笑够了的意沧浪忽然一转,连着晁元辰一同倒在旁边的榻上,果然是他在下,小皇帝在上! “呐,现在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两人贴的很近,近到能看见彼此瞳孔中自己的倒映,小皇帝忍不住屏住呼吸,痴痴地看着面前那双含着笑意与温情的眼眸。这双眸子轻轻一眨,睫羽抖落下的倒影就像是飞鸟掠过水面,只听他轻轻道,“乖了,告诉我,我说的什么似是而非的话,惹得你心里乱糟糟的难受了?” “我没……”不知不觉中红晕蜿蜒着爬上了皇帝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