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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法就是投靠一方足够强的势力,比起狼棍和马尔沃,宁可选择‘教父’,这就是为什么我把你安排在1317室的原因,至少他不会对你的——”他在喉咙里咽下“屁股”这个词,“垂涎三尺。” “单人囚室,原来是你帮的忙。”杀青用一种真诚到令人脸红的语气说,“谢谢,长官。” 这声道谢令赛门冲动得想要说什么,但话未出口又缩了回去。杀青朝他点点头,礼貌地退走了。 赛门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直到艾力克走过来,对他说:“你不能这样,赛门。” “什么?”他茫然地问。 “对犯人。你可以揍他们、收他们的钱,甚至有需求时把他们当女人用一用,但不能来真的。”狱警队长严肃地说,“那就违背了职业道德。” “我不是同性恋……”年轻狱警尴尬地试图解释。 “这里的人有一大半原本都不是同性恋。”艾力克一脸“好自为之”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后走了。 赛门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地吐出了后半句:“我也没想把他当女人。” 图书馆里,杀青的手指在一排排书脊上划过,停顿在其中一本上。另一只手从他脸侧擦过,不疾不徐地抽走了这本书,动作优雅而利落。 杀青转头看清来人,“‘教父’?” 蒂莫西站在他身后,下颌干净,褐色短发梳得一丝不乱,仿佛身处的不是监狱而是街头咖啡馆。“你觉得有资格这么称呼我吗,新人?在你昨晚投靠了血帮之后?”他用修长的手指在书皮上轻轻摩挲,气定神闲地说,“说真的我有些遗憾,还以为你能坚持得再久一些。” “‘坚持’在这里毫无意义,先生,我不想被撞得头破血流后才明白这个道理。”杀青说。 蒂莫西灰蓝色的眼瞳阴沉下来:“你够聪明,会自保,身手也不错,就是目光太短浅。告诉我,既然选择狼棍,为什么要住进1317室?没人跟你说过那是谁的地盘吗?” 杀青露出一丝警戒的神色,斟酌过后回答:“那不是我能决定的。而且……看起来我似乎不太受邻居的欢迎。” “你这是在指责我昨天没有帮一手?” “不,你完全没这个义务,我也没这个奢望。就像人总得有个自知之明,有时你得知道主导权在谁手上。” 蒂莫西笑了,他确定对方不是有意奉承,但言辞里透出的敬畏之意令他颇为享受。的确,在得知杀青投靠血帮之后,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虽说并没有决定要把这个新人收入麾下,只是那么一点临时起意的小念头,但对方起码得有个眼力劲儿,看清谁才是第五区的真正掌权者,主动来恳求他。他可以考验、接受对方,也可以拒绝、羞辱对方——一切选择权必须在他手上。 这会儿新人的态度让他的不快消退了一些,但他并没打算就此原谅:“既然你已经站了队,就好好站下去吧。你可以继续住在1317,或许那间囚室里的幽灵会告诉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的下场。” 蒂莫西说完,手指一松,任由书本啪的掉落地面,转身离去。 杀青弯腰拾起那本书,看着封面上字迹显眼的“变态心理学”,微微一笑,将它插回书架里去。 犹他州,盐湖城。 里奥一下飞机,就从机场直奔盐湖城统一警察局。警长贾斯亭霍尤心怀意外地接待了这位单枪匹马的联邦探员,得知对方要调查20年前本地发生的一起连环绑架凶杀案,便花了近两个小时,从一大堆陈旧档案里找出了他想要的那份。 “就是这个。当初是我亲手办的案,印象很深。”霍尤警长把档案递给里奥,“凶手叫克里斯·苏克,被我们逮住时已经绑架了八名孩童,性虐并杀害了其中五名,另外三名被解救。苏克在庭审三年后被判处死刑。据我们调查,他有个十二岁的儿子也参与其中,但检方认为他只是个受暴力胁迫、无刑事责任能力的未成年人,所以直接释放了。” “有没有受害者们的照片和身份信息?”里奥问。 “有,都在档案里,需要我帮你找吗?” “不用,谢谢,我可以自己来。” 霍尤警长客气地告辞,里奥坐在档案室的桌边,开始仔细翻阅那份老旧泛黄的档案。他看完五名儿童惨不忍睹的被害现场,把另外三名被解救者的照片抽出来,并排放在桌面上,都是些长相端正的男孩,其中有一名是亚裔。 里奥从包里取出一张相片,那是在杀青现下照片的基础上,虚拟合成出的七八岁左右的容貌,信息服务科的同事用电脑技术帮了忙。他将合成照片与桌面上的照片详细比对,试图寻找两张脸之间的相似点。 许久后,里奥收回目光。他仍无法肯定两张照片是否是同一个人——他们都是很清秀的亚裔男孩,但杀青那张的五官似乎更立体、更漂亮些。 “还有清楚当年内情的当事人吗,比如,那些被解救出的孩童,现在也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里奥走出档案室,又去找了霍尤警长。 对方皱起眉:“有是有,但你知道,20年前民风有多保守,一个被强奸过的男孩会面临怎样的流言与歧视,即使他是无辜的受害者。我记得结案后没多久,那三个受害者家庭都搬离了本城。” 里奥沉默片刻,霍尤忽然说道:“对了,克里斯·苏克的儿子,小苏克也知道内情。懂事后他对当年的罪案深感愧疚,十几年来一直在福利院免费做义工,用以补偿当初父子俩对无辜者的伤害,或许你可以问问他。” 里奥二话不说,立刻驱车赶往霍尤所说的那家福利院,找到了才三十二岁就老态丛生的小苏克。说起当年的事,他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深愧疚:“打那以后,我没有一个晚上能睡个安稳觉,那些孩子痛苦的脸和哀求的眼睛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觉得就算我干一辈子的善事,也不能弥补当初对他们和他们的家庭造成的伤害。我只能一刻不停地干活,让自己永远处于无法思考的疲劳中——法律没有惩罚我,但我要惩罚我自己。” “那时你也只是个孩子。你最大的错就是拥有那样一个父亲,而那并不是你能选择的。”里奥说着,递给他一张照片,“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那三个被警方解救的孩子,或者还有更多不在档案里的?你能否辨认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当年的受害者之一?” “我记得所有的孩子,十几年来他们的脸就刻在我的脑子里。”小苏克沉痛地回答,接过那张照片,端详了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