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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隔得过了头,很是不近人情,想要出口来解释,言语却慌乱。 “当然不……不,我只是…这几日…有些烦扰。” 李往之看着他慌乱的模样,暗了暗眸子,变本加厉的道:“烦扰?是我让你觉得烦扰了原来……” 徐青山连忙否认:“真不是,你不要多想,只是这雨下的太久,有些烦躁罢了。我想……等雨停了就会好。” 李往之疑道:“真是如此?” 徐青山连忙点头,生怕点的晚了让对方再觉得自己有嫌隙。 “那你的腰还是让我看看吧,前两天既然都答应,那就莫要食言。”李往之满意了,朝徐青山摆摆手。 “快去吧,我等你回来就替你瞧。” 徐青山:“……” 作者有话要说: 更,求收藏。 ☆、十一 从天色和村中各家冒出的缕缕白烟来看,已将近午时,算一算时间,从徐青山从家中离开时,到现在怎么也有了两个时辰。 李往之气定神闲的在堂屋的椅上坐着,手中捧着书册,眼神时不时的瞟一瞟院子的大门,一看就知道这是在等人。 学堂离徐青山的家有多远?大概也就绕着院子转个七八圈,几个百米的脚程罢了。那么这百来米的路上还能冒出阵大风把人吹走不成?李往之被脑海中冒出的想法给逗得无奈的笑出了声,正可惜现下没有旁人,不然还以为他是想到什么值得一笑的好事呢。 他在这等了一个上午,出门溜达的人还是不见踪影,难不成自己就如此吓煞人,让人连家都不敢回了。明明就是对自个避之不及,偏偏徐青山还义正言辞,口上死不承认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徐青山躲的实在没有技巧,让李往之连个安慰自己的理由都难以找出来。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人生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些许的怀疑。 只不过,某些人啊,就算躲得了初一十五,但这饭却总还是要吃的吧。 李往之放下书册从椅上站起身来,拉长手臂伸了个拦腰,活动了下这一上午呆坐着的筋骨,施施然的朝灶屋走去。 今日的天色很是赏脸,雨水从昨夜起就停了,虽说路还是有些泥泞,可总算能出门抖抖这些日子来积累的水汽。村里有不少人出来去田里看看地况,路过学堂的时候看到徐青山在院子里顺口就打了招呼。 徐青山挥手回应,心思一转,就跟上去问了几句。村子见人跟来,便说是家中的柴火不够了,乘着雨停了去田边的柴堆旁拉柴。 徐青山一听,主动提起来要去帮忙,村人见小徐那么热情,也就答应了,两人有说有笑的朝着田里走去。 说实话,徐青山心中暂时的松了口气,出门前李往之的话像是烙印似得贴在他的脑子里,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心里沉甸甸的,如同压了块大石头。 明明都想好了,要狠狠心,将这人隔远。他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上完山,采完药也就没有交集了,就那么几天的事,只要自己忍一忍就能过去。 像是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为自个大气似得,徐青山垒起柴来更是十分的卖力。 李往之刚把米饭蒸好,从布袋中挖了勺小米绕道后院去喂那几只带翅膀的。鸡舍里的几只家伙这几天估摸是见李往之见的多了,见到他也不怎么闹,一看到他手中的碗就挥腾着小翅膀欢愉的叽叽咯咯的叫着,还知道一顺溜的排着,也不争食。 李往之看着这几只鸡鸭鹅如此懂事,心中大叹,这几只不会讲人话的都那么通人性,怎么主人却像是少根筋似得不识人情?于是越看这几只越顺眼,又想起这几只还有个朋友,连带的还在鸡舍的篱笆上抓了一小把米放着。 “李大夫,李大夫!” 此时院落外有人喊着李往之。李往之闻音,拿着空碗走了出去,看见是村里的人,以为是有人生了病,关切的问了句:“怎么了,可是有人生了毛病?” “不是不是,李大夫,我是想问小徐回来了没有?” “小徐,他还没回来呢,怎么,可是找他有事?” “哎呀,我早上去拉柴,小徐看见了就帮着我一起,我看他那么热情也就答应了,可半路上小徐好像不太对劲,脸上直冒着冷汗,我一看就赶紧让他回来了,怎么,他还没到家?他那时脸色差的很,我还以为他都回来了呢!” 李往之一听人那么说,立刻就想到了怎么回事。一大早就把腰给闪了,还不要命的去替人拉柴,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李往之对村人道:“没事,我去找他,你和他在那分开的?” 村人道:“就在村子外河弯的地方。” “行,我去找找。”说罢,就回屋放下碗,擦了把手出门,临走前看了看天。 明明是阳气最鼎盛的时候,却已是昏云密布。 徐青山这一个上午,游魂似得在村外的河边晃荡来晃荡去,腰两处的酸痛因为时间太长已经麻木了感觉,于是任由它去折腾。 古人说的好啊,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徐青山这是深刻的体会到了,心烦腰疼全部一起上,他坐在河边,只觉得心力交瘁。 到了三十还没有成家也就罢了,如今还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算是什么事啊。龙阳断袖的事他也见过,当初在王家镇里有个同窗也是有这癖好的,只是徐青山怎么也想不到如今自己也成了此道中人,而那位同窗却是早早的就娶了妻,女儿都七八岁了。 人的际遇还真是难以预料,至少他的际遇总是一点预兆都没有,就跟老天爷跟他闹着玩似得,那么久了,却孤零零的只有他一个人。 感慨到这里,徐青山又想起自己双亲,眼眶一阵发热,他吸了下鼻子,忽然感觉到有水滴落在了鼻尖,抬起一看发现又是下了雨。 他将头埋在膝间,不打算躲。 过了一会,徐青山觉得不大对劲,虽然他埋着头,却能感觉的雨滴没有继续的落到身上,于是把头抬起,发现顶上落下一片青影。 他猛的转过头,正对上了来人的脸。 “我说你啊,还要在这待多久。”李往之半跪着,一只手撑着伞,另只则伸出去擦向徐青山眼角边的水痕,然后微皱了眉头道:“你这是哭了麽?” 徐青山挥袖抹去脸上的水迹,嗡着声,却不容否决的道:“是雨水!”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李往之一手提了一壶刚烧好的热水,一手撑着伞从灶屋快步的进了堂中,放下热水,转身收伞的时候又望了望外面的天。 屋内,徐青山僵硬的将湿透的外衫褪去。内衫上寒意直激的他全身鸡皮疙瘩凸起,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