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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手狠,是你,是你辜负了我所有的用心!我发誓,从今天起,不会让你,包括你的心,再有任何机会,任何机会离开我! 岫岩是两天前被从离宫选来的,来了就被送进了地宫。地宫不大却还算宽敞,已经住进来了侍从锦儿和一名御医。 指挥着岫岩和锦儿,刑天大人进进出出地收拾着靠里面一间石门密室。 不久,岫岩就见到了闻名已久的宫森少爷--自己未来的主子,可惜只是惊鸿一瞥,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的森少爷随后就被大殿下抱进了密室。 为了方便伺候,岫岩的卧室与宫森不过一壁之隔,中间有暗门相连。 石壁隔音极好,可是那天夜里,岫岩还是隐约听到一阵阵惨叫声传来,心惊胆战到半夜,叫声才渐渐低下去,听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大殿下就离去了,走之前, 吩咐岫岩、锦儿进去伺候宫森更衣。 早在离宫就听说这是当今最受宠的妃子,第一次有机会,岫岩仔细地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宫森,不觉有些失望。这个出名的美少年两腮深陷,脸色灰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颜色,头微微侧着,安静地躺在宽大的床上。露在被子外面的左手腕上,拴着一根不太长的链子,链子另一端则连到了床下不知何处去了。 岫岩轻轻叫了两声,宫森没有反应,象是没有意识。岫岩只好上前,轻手轻脚撩起了被子。 宫森身上只穿了一条亵裤,摊手摊脚地躺着,浑身上下看不出什么大的异样,只除了两边腿上有五六处青紫的黑斑,仔细看,象是手指留下的痕迹。 岫岩无奈,只好让锦儿拿了中衣,自己来搬宫森。不想一碰之下,魂儿吓掉了一半,手中白皙细致的腿不自然地被抬起来,竟是已经断了,岫岩一哆嗦,丢了手慌忙直起身来。宫森没有醒,脸上连表情都没变,只是身体疼得一阵痉挛。 两个小侍从正发呆,刑天进来了,看情形知道岫岩动过宫森,恶狠狠地瞪了两个侍从一眼。 “混蛋,随便动会疼死他的!还不快去叫御医。” 从正月十日起,朔阳宫里,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宫森的影子,就连枢羿的大宫女缁音也不晓得他的下落,刑天又是个冷心冷面的,没人敢去多问,一时间,宫墙内流言四起。不过,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传闻渐渐占了上风,原来宫森与人有私情,暴露后便被大殿下流放到不知何处的离宫里闭门自省了。此说后来更加令人信服,因为不久以后,就有人在潭岛离宫见到了宫森的小侍童篆儿。听到此话,紫姬、腾壶自是暗叫阿弥陀佛,只希望小狐狸精一走,君王的恩情能分一些在自己身上。 枢羿下了旨意,不许给宫森敷用宫中上好灵丹妙药,所以御医所作有限,不过是护着宫森元神,让他自己慢慢调养而已。虽然有参汤日日夜夜吊着,宫森还是难得有清醒的时候,每天静静地躺在那里,连呼吸都难以觉察,害地岫岩每每情不自禁,把手指偷偷靠近宫森鼻下,试探他的气息。御医倒是说这样也好,这样才能让断骨续上,若是清醒,疼起来挣扎,断骨交错,只怕受苦更多。 (二十二) 似乎是从正月十日起,朔阳宫里,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宫森的影子。就连枢羿的大宫女缁音也不晓得他的下落,刑天又是个冷心冷面的,没人敢去多问,一时间,宫墙内流言四起。不过,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传闻渐渐占了上风,原来宫森与人有私情,暴露后便被大殿下流放到不知何处的离宫里闭门自省了。此说后来更加令人信服,因为不久以后,就有人在潭岛离宫见到了宫森的小侍童篆儿。紫姬、腾壶自是暗叫阿弥陀佛,只希望小狐狸精一走,君王的恩情能分一些在自己身上。可奇怪的是,宫森不见了, 对其他妃子的召幸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频繁,大多数时候,枢羿一个人便在自己寝宫里歇息了。 没有人知道,不过咫尺之间,就在寝宫深深的地下,躺着那个对外界不再有知觉的男孩子。枢羿下了旨意,不许给宫森敷用宫中上好灵丹妙药,所以御医所作有限,不过是护着宫森元神,让他自己慢慢调养而已。虽然有参汤日日夜夜吊着,宫森还是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每天静静地躺在那里,连呼吸都难以觉察,害地岫岩每每情不自禁,把手指偷偷靠近宫森鼻下,试探他的气息。御医倒是说这样也好,这样才能让断骨续上,若是清醒,疼起来挣扎,断骨交错,只怕受苦更多。 除了刑天,朔阳宫里最常常见到枢羿的大概就是岫岩了。地宫里常年用夜明珠来照明,昼夜难辩,岫岩只知道,当殿下来的时候,就是夜里了,离开的时候,天大概已经亮了。 晚上端了参汤进去,往往看到大殿下坐在宽大的靠椅里,静静地看着床上没有声息的森少爷。这时候,岫岩就知趣地把汤药端给殿下,自己悄悄退出来。也有时候,殿下已经宽衣上床,搂着森少爷睡下了,岫岩就只好悄声把他叫醒。殿下总是皱着眉头,困倦地起身接碗,倒也从来不曾责备过岫岩。毕竟,参汤冷了,效果就会相差甚远。 这天,御医叫了岫岩来帮忙,说是森少爷快该有动静了。岫岩仔细看,果然,森少爷的睫毛不时在轻轻颤动。御医拿了细长的夹板,让侍从们帮着缚在宫森腿上,说这样若是醒过来,挣扎时也不至碰坏接骨处。晚上,殿下一到,御医就上前禀报了宫森少爷的病情。殿下笑了笑,然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密室里面,再没出来。 你快醒了吗,宫森? 宫森苍白的嘴唇微微有了翕张的动作,渴吗,还是想说什么? 象往常一样,枢羿坐在那里看着他,象往常一样,枢羿一遍一遍问自己。 宫森,你想要什么? 为什么,你不能象藤壶那样爱上我?为什么,你会爱上不过几面之缘的祝融?你背叛你的君王,难道不应该受到惩处?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疼成这样?! 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惟我独尊,这是我生来懂得的唯一的原则,而你,似乎总在要什么我给不起的东西。是什么,你告诉我。让我想一想,或许我能懂得。 你的年龄会停留在这里,只要你还在我的怀里,我们总还有时间,我们总还有机会,所以,我不能让你走,我要把你藏起来,直到你回心转意。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患得患失。你也曾温顺地蜷缩在我怀里,我却又担心那不是真诚的你;我也曾卑微地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甚至,为了木木是你的朋友而心中窃喜。只要你给我一个诚心诚意的笑,我就可以放下威仪,好好宠你。可是,你背叛我,你欺骗我,让我所有的用心变成了笑柄。 我好好宠你,你不要,我折磨你,结果发现折磨的是我自己。 这一次醒来,你会如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