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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 普林继续不好意思地扯扯头发,这是他习惯性的小动作,虽然由他做来怎么都像是在诱人犯罪。注意到乔安射出贪婪光芒的眼睛,他放下手,这鬼地方肯定是太偏僻,所以这老头儿性饥渴很久了,他恶意地想。 加油站只负责午餐,所以身无分文的他只得省去晚餐,毕竟刚开始工作不好意思预支工钱。但是每天饿得胃部抽痛的感觉并不太好,最要命的是他没钱买任何东西,比如香烟,啤酒,甚至换洗衣物。一文不名的感觉很不好。 乔安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普林看着它,最外面是五块钱的钞票,大约有四张,对他来说现在可以派上大用场。 「我想你也许用得着。」乔安笑着说,把钱放在他的膝盖上。 普林拿过那叠钱,这些以前对他并不算多,但现在他可算知道钱可以珍贵到什么程度。也许我太习惯奢侈的日子了?他想,用冰蓝色的眼睛看着它们,最终没有勇气拒绝。 「谢谢,我的确很需要。」他说,把钱放进口袋里。 乔安伸出手,轻轻抚摸他俊美的侧脸,指尖划过他凌乱的发,虽然知道是必然的,普林仍觉得很恶心。他想起很久以前问讯时的那个警察,「你可惹上大麻烦了,普林。」他说,眼中闪耀着恶意和自得的光芒。他的手抚摸他的头发,暧昧地玩弄,「我说了比起女人你更适合男人。」 然后,普林利落地站起来,狠狠一券揍在他的脸上! 那可怜的家伙跌了出去,惊怒地看着他,普林露出得意的笑容,这种家伙就是欠教训! 接着是关于「袭警」的大叫,一堆人冲过来揪住他,好像他是个随时会毁灭世界的怪物。 那种生活很过瘾,但现在该是坐下来,好好想想的时候了。 比如为什么我会落到这个地步? 失去一切,进了监狱,一无所有。 「躺到床上去。」乔安说,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普林没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我只摸,保证不做其它的!」乔安说。普林抿抿唇,躺到床上。 男人急切的手解开他的纽扣,他可以感到他兴奋的颤抖,欲求不满的死老头! 「你他妈的在找死!」那是他的长官冲他大喊大叫,「都是自己人,你控制一下我们也不想为难你——」 他看着天花板。 「你也是个警察!」他的上司大叫,是的,他曾经是个警察。可是最终他还是落到如此地步,那些色情而恶意的目光让他无法容忍。 可是别的人都能忍受,为什么我就不行,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得学会向现实妥协,他想。 线条优雅的身体呈现在眼前,削瘦却充满力量,乔安吸了口气,发出模糊的赞叹声,粗糙的手指急切地抚摸着那具躯体。他伸出舌头,舔舐他左边的乳头,那种贪婪像一辈子没吃过饭的人看到大餐一样! 普林颤了一下,但是没有动,他可以感到他紧贴着他身体时吹拂的热气,他玩弄过了上身,亲吻绵延而下,舌头探进他的肚脐,两只手急切地揭开牛仔裤的铜扣,拉开拉链。 他用力把他的长裤褪下,手指隔着内裤抚摸里面的隆起,接着像在享受一样,慢慢拉下他的内裤。 「普林,你他妈的真是个极品……」他用贫乏的语言感叹,普林几乎听到他吞口水的声音。他继续看着天花板,那里刻着时间留下的蚀痕,破旧而肮脏,他现在只能躺在这里做这种事。 长裤被褪到脚踝,他赤身裸体。 他想起很久以前发生的事。让他进了牢子的事。 那天他走进窗明几净的会议室,除了中间巨大光滑的木桌,其他一切装饰从简。外面站着荷枪实弹的私人警卫,倒是他这个警察弱势得不得了。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警官。」那个身为主人的男子说。 普林坐在椅子上,耸肩,「老实说,不知道,先生,那件案子应该已经了结了。」 男人走过来。「因为我觉得你很诱人。」他说,手放在普林肩上,后者愣了一下,那只手却慢慢向下滑去,隔着衬衫,捏到他胸前的凸起…… 普林正在把玩一支水笔,那瞬间它被捏成两半,他僵着身子坐在那里,男人的手慢慢揉擦着他胸前的部位,他脑袋里乱七八糟地闪过关于这个人了不得的权势和力量的问题,他可以说掌握着他全部的前程。「你在干什么!」他说,努力压抑着怒气,抓住他的手,把它挥开。 「我想跟你玩玩儿。」男人说。 普林简直不能想象他居然能讲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他猛地站起来,「我没有听到你在说什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出不去。」对方笑笑地说,普林想起进来时门前那堆警卫,显然他们已经知道老板今天要干嘛了。「你在威胁我!」他叫道。 「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想跟你玩玩儿,这种事最好两厢情愿。」男人说,普林瞪着他,「我他妈的不干!」 男人摇摇头,「不,你会干的,普林,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你不能出任何差错。」他说,「你现在还在留职察看期间,你姐姐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了,她不是在医院里吗?」 普林咽下一连串冲到喉咙边的咒骂,「你真让人恶心!」他说,这混蛋居然在调查他!他怒气冲冲地向门外走,他才不要干这种恶心事。 「回来,普林。」男人说,警察回过头,看着他指向自己的枪口。 「你必须听话,普林,我可以让你的人生锦绣如花,也可以用一只手指彻底碾碎它。你知道我能这么干,对吗?」 普林看着他的枪口,外面是拿枪的警卫。他承认他说的都是真话。这个人太过强大,他没有任何和他斗的资本。他想,他没有办法,这种时候看来只有一个选择。 他转过头,瞪着墙角。男人轻声说,「躺到桌上去。」 普林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然后他走到会议桌前,那里大得可以并排躺下五个人,他坐上去,恶狠狠地瞪着那男人,然后躺下来。 男人把枪收回去,爬上会议桌,跨坐在他身上,解开他的衣扣。「这光景真让人享受,我猜有很多人梦想过。」他说。 普林的拳头死死攥着。 在他还是个孩子时,他曾重伤过一个人,那个人对他做了类似的事——他的脸太过惹眼——他在酒吧里管他叫「漂亮姑娘」,在他回家时,把他堵在漆黑的巷子里想强暴他。 他几乎把那个人活活打死,如果不是巡警路过的话。后来那家伙成了植物人待在医院里,自己之所以现在还能穿着警服到处逛,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是他干的。他在朋友家躲了一个星期以避风头,而就是在这段时间,罗拉流产了。 医生说是因为过度担心,精神恍惚,睡眠不足……等等,他们说她再也不能怀孕了。然后她离婚了。 普林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