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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这话还作数吗?” 段干卓闭着眼朝他翻了个身,把他的脑袋搂紧了怀里,垂怜地理了理他的发丝,吻着他的耳朵低声道:“自然算数。不管旁人怎么说,咱们两个就是夫妻了。此生就算是你负了我,我也决不会弃你……我不着调的话虽说得多,但此言绝不违背。” 湛渊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阿卓……” 抱了他一会儿,嫌他的发丝挠得自己胸膛痒痒的,段干卓就把他的脑袋一把推开了,“快睡觉。”话音刚落,小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湛渊仍是不舍地依偎着他,看着他的睡颜开心的笑了。 等听到自己旁边的人呼吸平稳了,段干卓就睁开了眼,借着窗外朦胧透进来的月光仔细的打量他。 段干卓终究是忍不住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心里默道:小笼包,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咱俩就做一对羡煞旁人的鸳鸯……你乖乖的,我只是回去看看阿敏,就回来……小辰已经寻回了她,可她一直昏睡不醒,我实在是牵挂不下她……我一定会尽快治好她……等她好了我便回来。你信我一遭罢,我定不会弃你。 段干卓自清醒后便一直牵挂着言敏,但怕湛渊不放他走,更怕湛渊知道言敏还活着再做出伤害她的事来。思来想去许久,才决定偷偷回去一遭。 段干卓把留给他的书信放到了枕边。在信里段干卓没敢向他说明言敏的事儿,只谎称要回去看看馒头,又向他各种保证一定早日归来,要他乖乖吃好喝好不要闹腾,还不忘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 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段干卓才狠狠心起身穿好了衣服。 段干卓使着轻功轻易出了将军府,连夜急行,白日又在集市买了匹马,终日不眠不休快马加鞭,一月时日便到了抚州境内。 眼看再不出十日就能回到若缺山,段干卓归心似箭,也顾不得食宿,只在一家店里要几碗水急匆匆地喝了,又买了点干粮揣怀里,便出来了。 谁知刚踏出门来,就被一人挡在了身前。 看清是谁,段干卓愣了愣,低着头想退回去,这才注意到客栈里也不知何时布满了手持利刃的将士。 “先生。”祁明向他一施礼,“大将军派属下来接先生回去。” 段干卓慢慢地摘下头上的斗笠,“他在哪里?” “大将军在府中等先生。” 段干卓无措地搓了搓手,“你先回去,你跟他说一声,我就是……就是回家看看馒头,过两日我自己就回去了。你让他乖乖等我几日。” “自先生离开大将军府之时,我们便一直跟随着先生。大将军早已下了令,若先生是回嘉台,自然会让先生去,我们随行保护;若不是,无论如何要将先生带回去。这不是去嘉台的路。” 段干卓捏了捏斗笠,向旁边偷偷瞄了瞄,“我不认路,走错了,你跟我说说回嘉台的路……” “先生。”祁明向他走进了一步,低声打断了他,“先生知道大将军为何不亲自来吗?因为他还下了一道令,若先生不从,断先生脚筋……他不想亲眼所见……属下不想再害先生,烦请先生跟我们回去吧。” 段干卓一听就寒了心,缓声道:“你们困不住我。放我走,我不想伤你们。” 祁明退后一步,亮出执在背后的剑来,“先生刚喝的水里有消散内功的药,若这样我们还是擒拿不下先生,那先生便离去吧……只是大将军说过,若让先生走了,会取我们首级。先生既不忍心伤我们,又怎忍心害我们。” 段干卓听罢浑身发抖,那人……好得很,好得很,当真是将自己看得透彻,更是利用得透彻! “先生,您不如大将军心狠,今日走不掉的……属下也不敢废您双腿,请跟我们回去罢。” 段干卓胸膛狠狠起伏着,半晌才吐出了几口气,心想等回去再跟那臭小子算账……也再跟他当面解释清楚,他该会信自己的吧? 段干卓刚想跟他们走,就见祁明从手下那里接了副锁链来。 “这也是大将军的意思,暂时委屈先生了。” 待看清那就是毒窟里囚禁自己五年的东西时,段干卓痛苦闭上了眼,无声地大张了张嘴,将双手攥得咯嘣响。 祁明不敢疏忽,亲自拿了那副锁链来给他戴。 段干卓一时竟说不清是屈辱还是心痛,只是想笑,就垂眼看着祁明笑了起来。 祁明也知他此刻该是如何心灰意冷。其实祁明刚听到湛渊给自己下的密令时也十分震动,竭力劝说他。但湛渊抖着手捏着那一张信纸又变成了原先的疯癫样,什么劝说都听不进去,只知道以自己之心度段干卓,觉得他就是要抛下自己去了,因而执拗地想,不管心留不留得下,人他得要。 祁明被段干卓笑得心中发寒,低了头不敢再看他。 原本不想再计较的那些前尘往事被一条锁链尽数勾起,段干卓这才看清,那人薄情寡义,实在是不值得托付真心。 托付了便托付了,也无妨,段干卓知道,自己纵使对他再情深意长,终究会有被他磨尽的一天。再重情重义之人,也受不住如此的寡情薄义。 祁明叹了口气,“委屈先生了。大将军……疯癫病又犯了,属下只能如此……等先生回去了,大将军定会悔悟的。” 段干卓不再言语,径自上了马车,缩在了一角。 祁明不敢怠慢,又在车门上上了几把锁,让人严加防范着连夜兼程往回赶。 一路上,段干卓少言少食,轻易不能下车,等回去时人已瘦了一大圈。 回去后,段干卓心中怒火淡了些,还怀了份期待,想着能与那人谈谈,将误会解开,却不想回去了四五日还不见那人。身上的锁链也未被解开,每日便只被关在房中,一步都不能离开。 这几日每日都有人送了药来,初见到这药时,段干卓只闻了一下便闭上了眼,淡道:“这也是他的意思?我不信。你们让他来,我自己问他。” 直到第五日湛渊才露面,他亲自端了一碗同样的药来。 看到段干卓的瘦削羸弱样儿,湛渊垂首蹲在了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膝盖,“怎么不肯吃药?” 段干卓看着他苦笑,“我该吃什么药?” “补药。你身子不好,都瘦成这样了。” 段干卓看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都说良药苦口,可这药是甜的。” 湛渊躲闪着他的目光,端过药来舀了一勺放他嘴边,“喝了。喝了身子就好了。” 段干卓扭头避开了,“你见了我留下的书信吗?” “见了。先生要走。” “我说了我会回来。我不会弃你。” “可先生骗了我,先生不是回嘉台去见馒头。我怎么知道先生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