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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打着什么,柯冉也不好意思干坐着玩手机,拿出电脑就开始做ppt。 下周岑景有一个事业单位风控的讲座,这周ppt必须得做出来。 还好我不是直男。 看着自己收藏的满满一个文件夹的素材,对自己的审美迷之自信的柯冉这样想到。 工作起来时间过得很快,管教科的工作人员过来通知时两人迅速收起电脑,对视一眼,听从指挥,前往6号会见室。 孙有得已经坐好了,穿着统一的橘红色背心,剃了统一的平头,魁梧的身材坐在小板凳上显得有点挤。 不同于柯冉之前会见过的其他人常有的身体前倾低着头这一动作,孙有得靠在椅背上,平视前方,眼神里看不出恐惧,却也看不出其他东西。 岑景率先坐下,例行发问:“你好,你是孙有得吗?” 孙有得点头,柯冉也紧跟着坐下。 岑景:简述一下你的身份情况呢? 孙有得挠了挠脖子,慢慢地说:“孙有得,男,汉族,42岁,c市本地人,身份证号码用说吗?” 柯冉:“不用。” 岑景:“我是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姓岑,岑景,身边这位是柯冉柯律师。我们受你母亲李若兰的委托,作为你涉嫌运输、贩卖毒品罪以及非法持有枪支罪一案在侦查阶段的律师,为你提供法律咨询,代理申诉、控告,与你通信会见,请问你是否同意?” 孙有得点头:“同意。”说罢又抬起头,问:“我妈她气色怎么样啊?身体呢?” 岑景想了一下,说:“身体不太清楚,上次来我们所上的时候没发现有什么不适,不过这段时间气色是好不了的,我想你也清楚。” 孙有德忙不迭地说:“是是,她肯定休息不好,您......岑律师是吧?” 岑景点头。 “我妈身体一直不好,但是也没有大毛病,要是她哪里不舒服了您下次来一定告诉我,我已经让外面的人照看着了。” 岑景点头,说:“好,你母亲的情况我们每次过来都会给你说,同样,你的情况我们也会告诉她。” 孙有得呼出一口气:“我的情况,就挑着说吧。” 岑景会意:“嗯,理解。我们会的。” 第22章 一次小争执 柯冉坐在一旁,负责记录以及流程性问题的提问。 见岑景没有往下说了,看了眼孙有得,他自觉地接话道:“之前受过法律处分吗?行政处罚也算。” “没有。” 案底很干净,不是当真第一次犯事就是后续工作做得很好,很明显,孙有得应该是后者。 柯冉和岑景交换一个眼神,对于他们来说,这算是一个好消息,虽然结合案情来看,这点帮助不过也是皮毛而已。 柯冉接着问:“涉嫌的罪名清楚吗?” 孙有得:“清楚。运输贩卖。还有一个……持枪是吧?” 柯冉点头:“记得起什么时候进来的吗?” 孙有得:“这个月3号。” 柯冉:“讯问过几次还有印象吗?” 孙有得皱眉思考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说:“两次吧。第一天进来就问了挺久,后来又问了一次,时间没有那么长。” 不得不说,孙有得找律师找得很及时。 柯冉继续提出问题:“讯问笔录都签字了吗?有没有改动的地方?可以描述一下讯问的过程是什么样子的吗?” 接下来一连串的问题孙有得耐心地一一作答。 根据孙有得的表述,这个月1号的晚上八点四十左右,“大头”刘伟收到“瞎子”何升平的短信,要从他的手里购买甲|基|苯|丙|胺“20个”(“1个”即100克),两人谈好价格,以“1个”5000元的单价收取10万元,先通过支付宝转2万的定金,剩下的价款等“瞎子”验货后一次性全部支付。前一周另外有一位周老板约好与孙有得本人约好3号要货20千克,加之需要与周老板当面商谈后续价格问题,孙有得决定3号一车送完,自己跟车,同车的还有“大头”、“疯子”周大康、“耗子”王属,因为路程较为偏僻,需要经过一段乡下的小路,担心出事,于是在车上藏了枪和子弹。 来到与“瞎子”常年交易的红枫小区1栋4单元1101号房,按照惯例,“大头”上去送货,孙有得和“疯子”、“耗子”在车内等。“大头”上去后不久,他与剩下三人分别在房间内、车内被便衣警察采取强制措施。 警察缴获了共22000.35克甲|基|苯|丙|胺,另缴制|式|手|枪1支、子弹10发。 整个案情并不复杂,三个人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基本整理清楚了。 孙有得回答完岑景关于案件的所有问题,眼神中带着明显的疲倦,加上前几天的警方讯问,这段应该被他反复回忆过很多次了。 狠狠地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孙有得说:“……就是命。” 岑景和柯冉都沉默了。 孙有得倒是没有更多的抱怨了,叹了口气继续说:“以前他们让我弄点4号(4号:多称纯度90%以上的海|洛|因),我怕报应,不肯上手。你说冰|毒这种东西坏吧,比起海|洛|因又好多了,现在一层一层调兑下来,到溜冰(吸毒人员吸食冰|毒的主要方式:借助“冰壶”来吸食冰|毒)的人手上纯度都在30%以下了,和抽烟有什么区别呢?……两位律师抽烟吗?” 柯冉摇头,又看向岑景,岑景呼出一口气说:“偶尔,很少。” 孙有得看着岑景笑了笑,说:“抽的少就戒了吧,我年轻的时候也抽,这会儿上年纪了才发现肺都给抽坏了,被女儿要求着强制戒了。” 说起女儿,他笑得眼睛都弯了,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撇下了嘴角。 “可是这个东西戒不掉啊......我以为自己不碰就没事了,哪想到贩毒都戒不掉。都会上瘾,只要接触了都会上瘾。”说罢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垂下头,靠在椅背上,小声地说:“我之前都瞒着她的,现在也不知道菁菁怎么想我。” 听声音仿佛老了十岁。 柯冉明知道这个人是个大毒贩子,但是看着眼前这个迅速苍老下去的爸爸,还是觉得有点不看不过去,出言安慰道:“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女儿。” “我倒是希望自己不是她爸爸。”孙有得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不配,我不配当我女儿的爸爸。她在学校成绩又好,文艺方面也很不错,老师都可喜欢她了。家长会我知道自己没有文化,都让她妈妈去开,但是我去看过几次菁菁的文艺汇演,看着她在台上跳舞,小仙女儿似的。” 似乎是想起了女儿汇演时候的样子,他的声调又渐渐扬起来。 岑景的声音很镇定:“对于这一天,你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 “是。”孙有得说。 接下来,他抬起头,语气有点激动,眼睛紧盯着岑景说:“我是罪有应得,我女儿……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