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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着,胸口的伤再次裂开,他却没有半分的在意。 “你太慢了,到处都是破绽,是不是这些年安逸的生活过的太久了?”他扣了扣耳朵,火焰燃烧着,冰晶在即将触碰到他身影一米内倏然融化。 男人五指微收,透明的丝线随之摆动着,晕出血色的光辉,季思寒快速的躲避着,暗沉的眸中透着血色。 “对了,就是这种眼神,终于开始认真起来了吗。”他笑笑,拿出食指抵住唇角,对夏杨道,“观众就好好的欣赏吧,不要出声。” 丝线迅速的包围了夏杨,制造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牢笼。 “那么——我也要好好回敬了。”他保持着微笑,像是在重复某个动作般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江斓烟。” 绿色的藤蔓在瞬间升起,冰花绽开,季思寒手拿法杖,蓝色的光环不断的在他身旁晕开。 雪花落下,似乎将要掩盖一切的罪恶。 银白色的丝线翻涌着,红色的火焰瑰丽的燃烧着,夏杨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神仙打架,凡人什么的,还是乖乖的退避。 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夏杨只希望谢初能快点到,再不来的话,他估计真的要死在这了。 像是听到了夏杨内心的呼唤,一道惊雷猛的炸起,季思寒手上的动作却微滞,银白的丝线在瞬间缠绕住了他。 “看来你的小男朋友很不放心你啊,居然在你身上放了定位器。”江斓烟无奈道,“好不容易能好好打一架,居然这么多人前来做客,”他拍了拍手,道,“怎么,要不要回到组织?你的位置我可是一直都给你留着呢。” 季思寒不语,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江斓烟的脸冷了下来,丝线像是感到了主人的心情不悦,将季思寒束缚的愈发紧。 “为了瞒住你的身份,我可是伤透了脑筋啊,季警官。”江斓烟愈发靠近了季思寒,抓起他的头发,狠厉道,“要不要比一比,到底是我的刀快,还是他来的快?” 江斓烟微微笑道,手指在夏杨惊恐的注视下触碰上了季思寒的右眼,“戴着这玩意,只是为了遮挡这双漂亮的眼睛吗?” 两片薄薄的东西被江斓烟取下,他微笑道,“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那是一双如同红色琉璃般的双眼,没有任何的聚焦,漂亮的桃花眼中只剩下麻木的空洞。 “放开他。”谢初冷声道,圣洁的羽翼在火焰下熠熠生辉。 第14章 第五章:月流 心脏传来阵阵绞痛,季思寒垂眸,低声道,“territory,执行备选方案。” 韵蓝的光波在瞬间散乱开来,他墨色的长发随风飘逸着,桃花眼中却没有丝毫的聚焦,季思寒微微叹气,一切像是倏然停止了般,他走到谢初的身边,摸了摸他的脸颊,苦笑道,“对不起,本来想要瞒的更久一些的。” 像是根本不准备得到谢初的回答般,季思寒接着开口道,“对不起。” 怀抱很温暖,但是他接下来吐出的一字一句却如此的锥心,宛如严冬的寒冰般,丝毫不保留的向他袭来。 “我从接到这个任务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能活下来。”季思寒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的颤抖,“谢谢你,忘了我吧。” 无视身后炽热的双眼,季思寒伸出双手,冰晶萦绕着花瓣微微散开。 江斓烟拍了拍双手,“真是好一出虐恋情深。”瑰丽的火焰淡淡散开,“所以,你是打算和我殉情了吗?思寒。” “我可是痴迷的爱着你呢。” 江烟斓的话音刚落下,季思寒飞快的发动起攻击。 身上无处不在的伤口令他的精神微微麻木,带着些许亢奋,季思寒最后看了一眼谢初,琉璃般的眸中掠过些许水光。 “……季思寒!”谢初暂时无法挣脱季思寒设下的禁制,情急之下却无法改变什么,眼中暗沉的瞳中燃起了滔天的怒意,却无法阻止这个人从他的身边离开。 厚重的冰层猛然矗立,阻隔了两个人的世界,韵蓝色的光波在瞬间拉长,隔离了所有。 冰刃渐渐从他的手中凝结成锋,季思寒面无表情的提起了剑,“以生命为契。” 淡紫色的花纹飞快的染上了他的面颊,使他看起来有着些许的可怖,“你走不出这所大楼的。” “是吗?思寒,我很期待。”江烟斓微微笑着。 微风中散开着阵阵令人颤栗的杀意,冰层被银白的丝线所斩断,火焰燃烧着。 一场战争来去匆匆,他们对彼此都太过熟悉,一击便定输赢。 血花在江烟斓的胸口炸开,他倏然倒下,却释然般笑了出来。 季思寒像是发条上尽的木偶,跪坐在底,血从他口中一发不可收拾般涌了出来。 谢初的双拳猛的握紧,展开巨大的双翼,一把抱住了季思寒,“你不会有事的,思寒……思寒……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不去……不要去……”季思寒猛的弓起了身,鲜血从他的指缝中不断溢出,“没有意义……” 炽热的吻带着隐忍和些许惩罚的意味。 谢初放出自己的精神力,随之与季思寒相交叠。 在他们的身旁渐渐落下了金色的亮光,季思寒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般,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谢初横抱起季思寒,毫不客气的将指挥权转交给了林涵冬,唤出圣翼在片刻之间回到了谢宅,而在一旁顾辰海所带领的医疗团队也正好在外等候着。 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他从梦境中醒来,却只有他一人,他独自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在路途,有两个温暖的手分别牵住了他,他在黑暗中行走,仿佛看见了光明。 季思寒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温柔的吻落在他的面颊上,他睁开双眼,与谢初淡金色双眸对视着,漂亮的让人无法挪开双眼。 “像太阳一样,真温暖。”季思寒哑声开口道。 谢初愣了神,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无奈的俯身亲了亲他眼睑,将季思寒扶坐起,将吸管送到了他的唇边。 喝了一小口水,季思寒才后知后觉般回悟到,“我睡了多久……”过了片刻,他又摇了摇头,“不对……我为什么还活着?” 完成了最后一击的他按道理来说会因为身体的崩坏而彻底丧失机能,从而倒在光荣的战场上,所以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季思寒不说这话倒还好,谢初再次想起他糟糕的体检报告单,在片刻暗沉下了眸光,“思寒,你还有多少事在瞒着我?” “Willus,我……”看着谢初再次暗沉下的目光,季思寒垂目,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