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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苓看着叶秋的动作,赶紧也拿起同款软糖,剥开糖纸含住。 叶父伸手端起茶杯,眼睛穿过报纸扫了眼两人,加了一句:“饭还有一会儿,吃点饼干,能垫肚子。” 一包,两包,三包…… 在赵苓艰难拆开第五包奥利奥小袋分装饼干时,叶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惊悚地看着茶几上的包装纸“战果”,果断愤怒了。微微一笑,优雅大方地呼唤道:“老叶?” 叶父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缓缓放下了报纸,在叶母审问般的视线下,终于看到了满嘴饼干的叶秋,和小口艰难咀嚼的赵苓。 他沉默片刻,开了口:“你们喝点水。” “……”不行啊,喝水就吃不下了。叶秋满肚子哀怨。 “……”叶父的气场好强,叶母气场更强TAT。赵苓更惆怅了,怎么办,该怎么办。 猛灌茶水的叶秋和赵苓,一边揉着肚子消化,一边目送被叶母带走的叶父。 叶修和叶秋的长相大部分继承了他们母亲,白皙清秀的眉眼以及匀称大方的五官。不过见到叶母本人后,赵苓才感受到气质给五官带来的渲染力。叶母给人的感觉像极了珍珠,低调不张扬,但却十分雍容柔美。 这本是十分温婉的长相,不过此刻却一脸嫌弃,小声边走边数落着犀利高冷的叶父:“让你陪孩子们说话聊聊天,你倒好,藏在报纸后面装深沉了。还有啊,那些零食怎么能这么比人家吃呀,腻到了怎么办?你说你,平时不管事也就算了,今天你还不好好表现……” “……”叶父淡定依旧的声音,平静里带了点辩解的意味,“我很努力了。” “你别过去了,来打下手洗菜吧,让年轻人自己聊。”叶母嫌弃地颁布新任务。 “哦。”叶父应了声,想想又问了一句,“那洗好的水果还要给他们吃吗?” “还吃?!他们再吃就饱了,一会儿还吃饭呢!我做的饭!”叶母生气地强调,“你太严肃了,不能这么放出去,吓跑了儿媳妇怎么办?” “我这还严肃?”叶父淡定地表达震惊。 叶母的声音本来挺小的,但架不住淡定自若的叶父刺激,聊着聊着就放开了嗓音。厨房和客厅之间有隔断但并非全封闭,两人这么一言一语都传到客厅里。 赵苓听着隔断后清晰的讨论声,差点呛到。叶秋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感慨道:“嫂子啊,多年以后,不管贫富贵贱,你都得记着今天我为你撑死的战友情啊!” “……”= =。。。 所以,儿媳妇、嫂子什么的,你们一家人是怎么自然叫出口的? 一桌家宴,在叶母积极准备下,活生生搞成了“满汉全席”。阿姨端出最后一道菜的时候,那个成就感,简直快用荡气回肠来形容了:“好久没出过这么多菜了。” 叶母也有些感慨:“是啊,家里平时吃饭简单,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其实只是多了一个人,却因为赵苓“新晋”的身份,仿佛那个十年未曾达成的夙愿,也有了些许欣慰。 赵苓看着满满一桌菜,心头暖融,那种久违的家庭的温暖,就通过菜香穿透进了心窝。她放下筷子,斟酌了一下,第一次抬头直视桌前的两位长辈:“叔叔阿姨,这次来的唐突,是我礼数不周,请二位,还有叶秋,原谅我的不懂事。本来应该更早过来主动拜访的,耽误到现在,竟然还要大家来帮忙促成。作为晚辈,实在有点不像话。” 赵苓顿了顿,微微红了脸,却没有迟疑,继续说道:“我和叶修是年初相识,在今年季后赛决赛那天确认了关系。叶修在荣耀里是个神秘的神话,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真实容貌,也没人知道他的过去。他就是这么‘一无所有’地打拼了十年,变成了大家精神支柱里的‘所有’。起初我并不认识他,大概是缘分,我们总是在荣耀之外的世界相遇。我很庆幸,能认识一个真实的他。这种真实,在今天得到了最大的圆满——今天我能够在这里,替他走一走记忆里最熟悉的路,看一看想念却说不出口的家人,还有这么一桌满是爱意的家宴,我想没有人比我更幸福了。” 饭桌上的几人大概是都没想到赵苓这番话,一时竟不约而同地沉默起来。 叶母柔和的目光流连在赵苓身上,欲言又止。赵苓知道她心中所想,微微笑着开口:“来之前的路上,我和叶修通过电话,他对我说,这里的位置不算好,总会堵车,两条腿走路总是比四个轮子快。我想,他过去就是这么走在梧桐路上,想着回家香喷喷的饭菜,才能赛过汽车的速度的。” 叶秋看了眼低头抹眼角的母亲,默默把纸巾盒向她手边推了推。 叶父长久地沉默像是无言的叹息,手里的筷子微微颤抖,很快稳住,夹起离手边最近的酱牛肉,塞进嘴里,闷声闷气地说:“臭小子不像话,怎么让你女孩子家先做了汇报。” “他说晚上还有训练,结束了才能赶过来。”叶秋一边给老爷子倒了杯茶水,一边瞄着赵苓小声说。 赵苓刚清空了腹稿,一身轻松,就听到叶秋这个略微震惊的消息,小小呆住。 “夜间航班不好受吧。”叶母揉着红通通的眼睛,立马担心起来,“都说晚上飞机辛苦,他能吃得消吗?” “放心放心,这不有嫂子在嘛,精神食粮足够打鸡血了。”叶秋有意要逗母亲开心,说得眉飞色舞。 叶父皱眉扫了眼叶秋:“吃饭少说话。” “……”好吧,冷场冰柜专家叶父,成功冻结了刚刚活跃一些的餐桌气氛。众人各怀心思,闷头苦吃。 一桌菜狼藉过半,赵苓已经撑的不行,扶着墙走到院子里,才发现角落有个灰扑扑的猫树,精巧的构造、别致的造型,看得出来曾经的用心。小树桩上还有一串铃铛,像是主人自己搭配的,系结的绳扣有些粗糙,反复打了好几次,歪歪地耷拉在半空,似乎在等待猫咪跃起时伸抓碰响。 “小修以前捡了只猫回来,养的很用心。”不知何时走到赵苓身边的叶母,顺着她的视线,看着墙角的猫树轻声解释,“后来小猫不知道怎么就走了,他还难过了好久。” 赵苓看到叶母无奈又怀念地回忆:“他从小就像他爸爸,情绪不太张扬,有什么也都藏在心里自己拿主意。那串铃铛是猫走了之后,他自己买了系上去的,大概想着哪天要是猫回来了,再在树桩上爬,他能第一时间发现。” “我有时候看着这猫树就在想,老叶对小修,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心情。走了拦不住,但总想着,哪天他就自己回来了。家一直没搬过,他的房间也尽量保持原样。这些话老叶从来不说,可就连猫树也不让阿姨扔,一直放在角落里。” “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