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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则晟发出一声冷笑,然后问道:“好像谁在乎似的?她那种话,除了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还有谁会放在心上?她以为她是谁?” 他语气冷冽地说道:“……早知道她就这点威胁力,我就直接把那小子给弄死算了。” 顾臻按了按太阳穴。 因为信息量太大,他现在已经很难分辨这只突发性神经病的话里哪句是当真,哪句是口是心非。他意识到自己每次和祁则晟说话似乎大脑都一直运作得很累,果然是因为对方的感情曲线太复杂。 想了半天,顾臻才开口说道:“那女人是很过分。她那话说的就好像爱过你似的,但是如果真爱你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管不顾,让你一个人被后妈欺负,让你这么小就得自己想办法赶走后妈?到这时候再作出这种两难的态度,确实挺恶心的。” 祁则晟静静地看着他。 顾臻说道:“你别再惦记她了。不值得。” 祁则晟说道:“我才没有惦记她。” 他的语气很平稳,甚至带着些许傲慢和嘲讽,似乎真的完全对对方没有留恋。 但是顾臻却不怎么相信。 而后吃午饭的时候,顾臻就一直在发呆。 他在回忆上辈子和祁则晟之间发生的事情。说句实话,除了几件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其它的顾臻很多都忘得差不多了。遇到有针对性的情况可能会想起来,但是凭空回想却多少有些困难,很多细节都记不起来了。 如果说顾臻对祁则晟的总体印象,大概就是“狠,爱威胁人,爱挑拨人”,如果非要加一个,大概就是对季微白执念颇深。 说起来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只是因为祁则晟的态度一直充满了挑衅,所以顾臻对对方始终保持着很强的警戒心。现在想来……这家伙是不是自觉和顾臻算得上朋友? 如果是这样也未免太荒唐了。 因为顾臻从来没有觉得前世时他和祁则晟也算得上是朋友。 几人中午是在烧烤店吃的午餐,顾臻沉迷于思想的海洋,不知不觉就烤了一堆各色肉菜,赢得了大伙儿的一致好评。只有顾深心疼地提醒了自家兄弟:“别老做苦工,你也吃啊。” 顾臻这才记起来要吃。 顾深很少见他这样子发呆,便开口问了一句:“想什么呢?” 顾臻听她发问,迟疑了一下,最后也没有瞒她,轻声回答道:“我在想祁则晟是不是有点信任感缺失的问题……” 顾深听了,眨了眨眼,说道:“阿臻你这是什么职业病啊?你还没毕业啊至于就得了职业病吗?” 顾臻无奈道:“别闹!” 顾深这才认真了一些,盯着祁则晟半晌,回答道:“倒不觉得他信任感缺失……自负过头倒是真的。” “你不觉得他有时候攻击性太强了?” 顾深想了想,说道:“他就没有攻击性不强的时候。”而后停顿了一下,问顾臻,“攻击性强能说明一个人信任感缺失?” 顾臻回答道:“还是有一定联系的。”信任感缺失的表现形式不一定就是强攻击性的人格,但是祁则晟的话,看他平日张牙舞爪的样子,以及素来死撑着死活不肯露怯的态度,说他对周围的人有信任感……顾臻还是比较难相信的。 顾深又问:“信任感缺失算心理疾病?” “……不算。” “那你管他干嘛?”顾深直言直语,“我看他的样子,就算有那么一两三四种病,也只有他折腾别人的份,怕是没人能把他怎么样的。” 她说的其实很在理,顾臻竟然无法反驳。 他之前也是对人这么说的。一个人只要生活在世界上,就会有喜怒哀乐有性格偏向,所谓心理障碍也多数就是性格偏向的一个强力放大,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就不需要被认为是病。相反,任何心理障碍,只要影响了正常健康的生活,那就是疾病了。 结果顾臻沉默了一会儿,却回答了一句:“好歹算朋友?” 顾深说道:“又不是关系这么亲近的朋友。” 祁则晟一直背着身吃东西,装作没听到兄妹俩议论他,听到这一句终于忍不住,手一伸穿过顾臻背后就搭到了顾深的椅背上,问道:“我说,顾小妹!?你干嘛老干扰你哥关心我?” 顾深没想到周围这么吵祁则晟还能听见两人低声的私语,立刻开口说道:“哈!?你偷听!” 祁则晟说道:“如果我算偷听,你们算不算背后说人啊?顾、小、妹?” 顾深翻白眼,说道:“别叫我顾小妹,我比你大。” 祁则晟耸肩:“三个月。” “大三个月也是比你大。”顾深盯着他说道,“小、弟、弟!” 顾深本以为祁则晟会因此而跳脚,结果对方却是看了她半晌,突然一笑,嘴里嘀咕了一声。 顾深没听清他说什么,顾臻却是听清楚了。 祁则晟嘀咕的那一句是“迟早让你喊哥”。 这份孩子气,不由得就让顾臻有些失笑。 午饭后顾深继续努力,与他们暂时分离之后,顾臻突然开口对祁则晟说道:“去湖边走走?” 祁则晟自然没有不可。 这时的天气,靠湖的地方其实有些阴寒,所以人并不多。走了一段路,顾臻才开口说道:“之前的话是我不对……我没有恶意。” 祁则晟说道:“我知道。” 顾臻忍不住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祁则晟没有回头看他,却十分自然地说道:“顾臻,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么一两句话就受伤呢?大部分时候,我如果觉得不痛快了,通常只会有更多人比我更不痛快才对。” “你不应该担心自己才对吗?” ☆、第87章 “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觉得你不会的。而且就算你要干什么,我也未必就怕。”顾臻如是回答道,“另外,就算你这么说,报复是报复,如果你没有被戳到痛处,又怎么会不痛快?又为什么要让别人不痛快?” 祁则晟说道:“你又知道了?” “我说错了?” “你说错了。”祁则晟说道,“都让别人几倍地不痛快了,我自然也就出气了,又怎么还会受伤?” 顾臻轻笑一声:“偷换概念!” 出气和不受伤,根本就没半丁儿关系。 顾臻突然有些明白了祁则晟性格形成的理由——在孩子最需要关爱的幼年期,祁则晟只能依靠一个基本不常在家的父亲。继母是个人前温柔人后辣手的女人,所以祁则晟在学会信任一段感情之前,他先一步学会了如何使用手段。 有些事情,确实并不能全部怪责祁则晟。 顾臻想了好一会儿,最后面对着水波荡漾的湖面,开口说道:“祁则晟,我们和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