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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着的他的双眸正闪着异样的神色。像是期待,又像是祈求,让他感到熟悉又陌生。 “什么?”马文才问道。 “没什么……”祝英齐无奈地闭嘴,因为他发现他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带着再次降临的沉默,两人无声地走回房间。 …… 一进房门,祝英齐就看到两盆正冒着热气的浴桶摆在房间里,这是马文才在书院门口吩咐等在那里的马统准备的。 “去洗个热水澡,一会儿再喝完姜汤,然后赶紧睡吧!要不然明天该该伤寒了。”马文才一边收伞一边说道。 而祝英齐则站在那里看着两个挨的很近的木桶发愣。 “怎么了?”马文才回头,就看见怔愣着的祝英齐,“快点脱衣服进去。” 祝英齐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也有了血色,然后……变得通红。 “不,不要了,”祝英齐慌乱道,“还是你先洗,我再洗吧!” “别闹了,”马文才皱眉道,“有两桶水你还分什么先后,何况要是等我洗完,你的那桶水就凉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就喜欢洗凉水澡,呵,呵呵呵……”祝英齐一脸尴尬地说道。 马文才挑眉看他,突然道:“你不会是……害羞吧?” “……”祝英齐的脸越来越红。 马文才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说道:“你有什么可害羞的,反正又不是没见过,上次不是还一起洗过澡吗?”马文才的嘴角勾起,显然想到了那次在温泉别院的事情,“快点,别磨蹭了,一会儿水真的凉了,来,我帮你脱衣服。” 马文才说着,就伸手朝祝英齐的衣服抓去。 祝英齐见马文才真的有意将自己的衣服脱到,立刻跳到一边,自己动手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剥了个精光,然后跳到浴桶里,只露出个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站在外面的马文才。 不怪他如此失态,实在是今天的马文才太不正常了!从公主抱到什么养你一辈子的话,再到现在要给自己脱衣服,怎么看怎么觉得今天的马文才实在太过……殷勤了。 祝英齐的脑子里划过一句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于是,祝英齐的脑子里开始思考,马文才究竟是想奸呢,还是想盗呢? …… 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是他马文才比自己有钱吧?祝英齐想到,那如果不是盗…… 祝英齐一头扎进水里,不敢再想下去了。 …… 马文才看着连头都看不到的祝英齐,觉得有些无语。他还从来没见过人脱衣服脱的那么快,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还什么都没看清楚! “呵,”看着祝英齐连头都看不见的浴桶,马文才轻笑出声,“祝英齐,你还真是心急啊!” “……”刚刚抬起头的祝英齐一下子又扎了回去。 相安无事地洗完澡,喝完马统端来的姜汤,马文才和祝英齐躺在床上,放松着崩了整整一晚上的身体。疲惫如决堤了的山洪一般像他们袭来,饶是心怀不轨的马文才,此刻也没有做些其他事的兴致。 但是……没兴致不代表没心思。 祝英齐扭头看向那个正手脚并用抱住自己的马文才,无奈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冷。”马文才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相比起闻讯而来的祝英齐,从一开始就冲到山崖上找人的他更加劳累。 祝英齐无奈。窗外的雨点正噼里啪啦地击打着窗子,就算躺在床上也能听到外面风的呼啸声,再加上他们刚刚淋雨从外面回来,祝英齐实在找不出反驳马文才的话的理由。 算了,由他去吧……祝英齐暗叹一声。 疲劳的人总是最容易入睡,尤其还是极度困倦的情况下。 等祝英齐再一睁眼,天空已经放晴,太阳正懒洋洋地挂在天空的正中间,一切都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不是身体太过酸痛,就连祝英齐也会以为昨晚祝英台的坠崖是一场梦。 可惜,只是如果。 祝英齐醒了不久,马文才便从课堂上回了来,但是脸上相当的不好。 “怎么了?”祝英齐关切地问道,“有英台的消息了吗?” 马文才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王卓然下令不许学院的学子去找,说他们的任务是读书报国,不该为了一个人而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祝英齐愣了愣,随即冷笑道:“我看他是想把英台坠崖的责任推到梁山伯的身上吧?” 祝英台是和梁山伯争执的时候坠崖的,只要稍微那么一修饰用词,就变成了祝英台是和梁山伯争执时被梁山伯推下悬崖的。 “看来,我要找那个王大人好好沟通一下师生情谊了。”祝英齐冷哼道。 当祝英齐走到王卓然住着的房间里时,王卓然正在看书。 “王大人,小人想请王大人下令搜寻舍弟祝英台。”祝英齐开门见山地说道。 “舍弟?”王卓然翻书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祝英齐,“你是祝英台的哥哥?” “是,”祝英齐大方地抬起头任由王卓然打量,“如果王大人不同意的话,那我只好休书给家父,说王大人不管舍弟安危,不让人寻找,所以只好请家父从祝家庄调人来。” “你!”王卓然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祝英齐,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祝英齐气定神闲地回答,“我只是在告诉王大人我的做法,何况同窗一场,理应在同学有危难之时互相帮助,这才是义,王大人此举,难道是在暗示书院的学子们遇事要先想自己,再想别人吗?” “祝英齐!你,你好狂妄的口气!”王卓然气的指着祝英齐的手指都在发抖,“祝英台他坠崖是因为和梁山伯争执,谁知道是不是梁山伯起了歹心将祝英台推了下去,关我什么事?要找人,你找他要去!” 祝英齐微微一笑,道:“王大人此言差矣,英台坠崖确实只因为和梁山伯争执,但英台坠崖时银心在场,她能证明英台并非梁山伯推下去的,而且,这争执的原因梁山伯还没有说出来,但在争执之前,梁山伯他似乎在您的房间里呆了很久。” “梁山伯为了前程要和祝英台割袍断义才来找我,这只能说明梁山伯是个小人!跟我更没有关系!”王卓然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说道,“当时马文才也在场,他能作证!” “这是您说的,”祝英齐说道,“如果梁山伯说是你逼他这样说的,否则你就对英台不利,那按照祝家和梁山伯的关系,和祝家和您的关系,您觉得,我们会相信谁?” “你!”王卓然不敢置信地看着祝英齐,眼中的怨恨好似汪洋的深海一般,深不见底。 …… 祝英齐刚从王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