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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我又一次站在前线,看到这支已经亲历无数次战事,接连战斗了一个多月的军队,依然能够威武不屈,肃穆俨然的傲然挺立在这边陲前线,那一种骄傲便慢慢的实质化,而成为我心中的一股热情。 就算我不是一个穷兵黩武的皇帝,此刻,也忍不住拜倒这军人容姿之下。 “唉,你新来的呀?那麽激动干吗?”旁边的小将推了推我的背,有些调侃道。 我朝他微微笑笑,手持长枪,默默的跟在队伍的後面,恪尽巡逻的职责。 呵,我当然没打算混到主营里去,就算是易容改扮,也难保乐文会认出我——对於他,而今我可是一点也不敢大意。 其实,我也就只是想出来走走,看看这里的情况而已。 谈判还没有开始,这只是事前巡视安全而已。 日影偏中的时候,乐文带著一帮臣子慢慢的来到了这个谈判的营帐,我跟著队伍从他身旁默默地走过,不著痕迹的瞥了一眼他淡淡地看不出神情的脸,只觉得这孩子越发沈稳,喜怒不形於色了。 他并没有认出我,只是径直走进营帐,从出现到消失,并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已有把握了吗? 俄顷,另一丛人马也出现在我的视野,领头那人一身青衣儒衫,步态悠然,折扇轻摇,一张脸上似笑非笑,白净俊俏,带著一幅悠然自得的神情,若是忽略他身後那一干武将,令人不由得错以为是哪家的王孙公子春游踏青而来。真想不到传言中工於心计的萨克斯二皇子武思仪竟然是这样一号人物,倒不由使我吃了一惊。见了他这副样子,谁会时时刻刻摆出一份警戒之心呢?怕早就丢盔弃甲,直想和他吟诗弹琴,饮酒相伴吧? 我的心中不由得暗暗警惕起来——此人实在是不简单,不知乐文是否对付得了? 那人虽然面带微笑,悠闲的仿若散布一般行走在这营地之中,却无疑正暗暗观察著四周,没有半丝遗漏。随後,也同样消失在了营帐之中。 谈判开始了麽? 我正侧首思考间,却见一个人影出现在营地,东瞧西望,似乎在找人,待得他走的近些,瞧清楚时,不由得暗叹一口气,放慢脚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队伍末端离开。 他见到我,满脸的惊喜难以自已,扫了一眼周围,拉了我的手,一转身,来到某个营帐的背面角落里,又哭又笑得一把抱住我: 作者: 夏ぁお朔夜 2006-10-27 22:25 回复此发言 -------------------------------------------------------------------------------- 89 回复: 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你可回来了,蓝,可把我急死了!” 我被迫抬头看著天上的白云,拍拍他的肩膀: “你呀,越来越没规矩了。” “可是,”他擦擦眼角流出的泪水,一张美颜,灿若娇花,“我很想你嘛……” “所以,瓦伦一跟你说,你就赶来了?也不看看我现在的身份!” 他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我来,随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宰相大人的易容术也不咋样的嘛,画的一点都不好看!” 我没好气没好笑: “你当是选美啊……” 他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 “陛下,此地眼线众多,乐文殿下和萨克斯的人都密切注意著这里的一举一动,你这样贸然出来,实在是太冒险了!” 说著,按住我腕间的脉,越发得皱紧了眉头,喃喃道: “怎麽会这样?按说……就算是因为生育孩儿不得不慢慢的失去内力,可是,眼下也才一个多月,不该那麽快的阿……” 此事说来话长,一时也说不清楚,我只得说: “关於这个,我日後再慢慢告诉你。对了,你怎麽会来这里?不会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他轻快的笑起来: “找你当然很重要,不过,我是来陪伴乐文殿下参加谈判的。” “哦?” 我正想问几句关於谈判的事,却看到他的脸色突然有些阴鹜起来——他很难得在我眼前露出这样愤怒嗜血的神情,不由得倒叫我暗暗吃惊。 “宰相大人并没有多说什麽,不过,陛下,新桥斗胆问一句,是否是乐文殿下将你囚禁起来了?” 我望著他的脸色,有些犹豫著点了点头。 “果然——”这一句,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他竟然敢对自己的父王——” “新桥?” 他的脸上又换上了明媚的春光,“什麽事,蓝?” 我心中不禁暗暗疑惑,嘴上却说: “没事,你既然有任务在身,就赶快去吧,莫要叫人起疑。” “好,你自己多加小心!” 新桥一转身,便从这营帐背後出去,少顷,我也不徐不急得走了出去,却正瞧见,乐文以及那些萨克斯跟来的侍从,纷纷退出营帐,等候在几步之外,不由得暗暗皱了皱眉。 有什麽话,是这些随从听不得的? 又有什麽话能让乐文同意屏退左右呢? 约摸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武思仪从帐内走了出来,依然一幅逍遥悠闲的样子,乐文也跟著走了出来,依然看不出有什麽表情,只是侧头吩咐了身边的近卫几声,那近卫答应了便见他又吩咐了几个士兵,便有人开始整理起一旁的某个营帐来。 看这情势,莫非是今晚萨克斯的使节要住下来? 而武思仪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如何诱人的条件,使得乐文犹豫了?动心了?抑或是,有著其他的原因,需要静观其变? 心头有隐隐的预感,似乎有什麽事,将在近期内发生。 还会有什麽事,发生呢? 已经许久都未曾好好的再看看潼关这片土地了。 我坐在一个离主帐有些距离的一丛大树下,太阳的光亮从另一边照过来,正将我拢在阴影之中,微风飒飒,揉著边关春日的热意,熏的人有些昏昏欲睡。 我倚在粗壮的树干上,微闭著眼睛,不期然竟听到一声脚步声,踏断了一棵树枝。 决不会是巡逻的士兵。 只有那些可以四处走动的有军阶的人才可能经过这里——当然,我没有军阶,我是例外。 我心中暗叹一口气,正盘算著如何向所谓的“上级”解释现在偷懒的行为,却不期然听到一声清朗的笑声,不由得怔了怔,睁开眼来,却望进一双满是春风笑意的眼睛。 竟然是他? 第一反应,便是起身离开这里——就算我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