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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想说什么?” 看着墨叶继续眯上眼,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游少荇愣怔着,反倒不知如何开口。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少主对你一片真心,你最好不要做出对不起少主的事儿。”鲁冼郅恶狠狠地说道。 “七叔何以对一个四岁的稚童如此忌惮。七叔认为在你们面前,子墨会掀起什么大浪吗?” 游少荇看着那孩子的无礼,心下有些不快:“子墨四岁便有如此文才,又何以是个普通的稚童?而且你身边那些保护你的人,凭我们的武功都察觉不到他们的位置,更是非同一般。我们也是为少主着想,希望你不要做出伤害少主的事情。” “你放心,我呆在这里只是为了等人。等到了,自然会走。从此互不相干。”墨叶憋过憋过头去。 游少荇跟鲁冼郅看着那孩子粉嫩的小脸,没来由地一阵内疚,怎么说这孩子也才四岁,他们这样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两位叔叔还有何赐教?”墨叶显得有些不耐。 “哦,没、没了。子墨,我们先走了。”游少荇本就有些愧疚,见状忙拉着鲁冼郅匆匆离去。 “少荇,你拉我作甚?”鲁冼郅粗眉大眼显得格外气愤,回头看看那个远远的孩子,“你看那小子的嚣张样,活该教训教训。” “凭你?”游少荇看着眼前这个吹胡子瞪眼的师弟,“别说那孩子不简单。刚刚我们去的时候,明明感觉有人在,可是一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你认为你会是他身边那些人的对手?” “可是......”鲁冼郅没说下去,他就是不爽嘛,一个娃娃凭什么那般无礼。 “算了,只要他不做出碍到少主的事情,就由着去吧。他不也说了,他只是等人吗。”游少荇看看还没消气儿的鲁冼郅,拍拍他的肩,“别跟个孩子计较了。少主练武的时辰到了。你还不去。” 鲁冼郅瘪瘪嘴,不情愿的点点头,又立即摆出副严师的样子,去拎那个还在雪地里玩耍的小玖。 看着鲁冼郅瞬变的脸,游少荇哭笑不得,“这个师弟,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 “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墨叶端坐着草席上,摆弄着手中的红梅。片刻后,脸上露出丝欣然的笑意。 “怎么样?怎么样?”太阴迫切地问道。她很好奇墨叶的梅花易算,不同于远之的阴阳道,却别有一番韵味,更为雅致。 “看来就这几天了。”墨叶继续摆弄着手中的梅花。 “哦。”太阴突然有些不乐意起来。 “怎么,舍不得?” “他们一家很好呢。”太阴撅着小嘴,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是说除了游少荇和鲁冼郅。” “我也没说就多讨厌他们。”墨叶看看新的卦象,“跟他们以后还会遇到的。” “真的?”太阴惊喜地跳起来,“呐,墨叶你这个梅花易算怎么做到的,教我嘛,教我嘛。” “别闹了。”一个红发男子走近来,身上的冰冷气息立即让太阴住了嘴。太阴这才注意到墨叶皱起的眉头,吐了吐舌头,幸好没再吵下去。 墨叶没抬眼,收着床上的红梅,“天一怎么说?” “有朱雀陪着。”腾蛇回道。 “恩。”墨叶停了停。天一天性善良,一个人人恨之入骨的何子青也会引起她的怜悯之心,以后这种任务还是少让她去接吧。朱雀......那个钟情于天一的男人,应该会让她很快恢复吧。 “墨叶!”太阴突然小声叫道。墨叶点点头,他也察觉有人在靠近他的茅屋。 突如其来的破门而入,是那个粗鲁的鲁冼郅。姓鲁还真就对上了他这人了,墨叶心想道。 鲁冼郅瞪圆眼睛,搜索着小茅屋的每个角落。 墨叶看着他那贼头贼脑的模样,着实可笑,“七叔有何贵干?” “今天捉了只野兔。夫人叫你过去喝汤。”鲁冼郅没好气地说。奇怪,他明明感觉屋子里有其他人的气息来着,怎么这么快不见了,刚刚没看见人出这屋子啊。难道,暗道?不会吧。 墨叶看着这个苦思冥想地中年大叔,“那七叔先请吧。子墨随后就到。”鲁冼郅一脸未得逞的怒意,转身离开。 “墨叶,为什么不让我们传音。”青龙看那人走远,现身小声在耳边说道。 “传音消耗你我的灵力。再说,”捏着手里傲放的红梅,“你不觉得这样逗他们玩很有意思?” 青龙一脸黑线,鲁冼郅,惹上主子,是你倒霉,我同情你! “我大概这两天就会离开。”墨叶坐在桌边,吹着勺中的浓汤,轻声说着。随即是汤勺摔碎的刺耳声,墨叶皱皱眉。 “为什么?”小玖一脸惊异。墨叶抬头,看见鲁冼郅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似乎在说,你终于走了啊。 “没什么,我等的人这两天估计就会到了。再说,”转过身,看着那张异常高兴的脸,故意打击地说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是吧,六叔?” 鲁冼郅得意的脸僵住了,嘴角抽搐着,这死小子纯粹跟他过不去!上次还说以后互不相干来着。 小玖没敢再问下去,闷闷地喝着兔肉汤,只是没了先前的美味,却是那般苦涩,不禁低声怨了句,“好苦!” 一旁的秦夫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也插不上话。秋儿则被这莫名的气氛吓得不敢开口。游少荇则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勺子。 “这是三十两银子。”墨叶取出身上的包裹,“多谢夫人这个月的照顾。” “我们才不要那些银子。”小玖挥手将包裹拍到地上,屋里只听到银子落地的哗哗声。 “玖儿!”秦夫人忙拉住闹着别扭的小玖,转身对着墨叶说道,“子墨,这些银子,我们不能要。你一个孩子在外也不容易。你娘亲肯定也很心疼,我只是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这些银子你还是带着,以后也许会有用的。” 墨叶也发觉气氛有些不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一顿夜宵就这么在僵硬的氛围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