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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听到当年轰动一时的红尘曲啦。不晓得多少琴师,都弹不出那个味儿啊。如今,他是四大才子的座上客,我们这些人哪儿有耳福啊。” “可不是。咳,实在是一大憾事啊。虽说今日这些个后起之秀也都才华横溢,却又有谁盖得过当年他的风头。” ...... 墨叶悠然地走着,听着这些人的谈论,没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往前。 “呦,夜小公子,您来啦。快,楼上请。”眼尖的小二一眼发现了他,谄媚地迎上来。 墨叶没看他一眼,径直走上楼去。 “子墨。”那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听到脚步,推开了房门。墨叶冲他点点头,“君辰。”与那四人相视之后,墨叶视为己出,一直以姓名相称。 韩君辰示意小二带上门,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沏着香茗。小楼烹香茗,疏帘下玉沟;灯光翻出鼎,人影倒沉瓯,着实令人觉得赏心悦目。 墨叶拿起一杯,轻嗅消昨困,浅尝散暮愁。倒是难得的好茶!寻思着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青袂翩跹,蓝袍飘动。金色面具下遮去半张脸,却总让他觉得有几份熟悉。 韩君辰,是个假名吧......墨叶拨弄起杯中浮浮沉沉的细叶。没有真名和生辰,玄武的灵境也奈何不了。这个男人,总是装出一副温和的面孔,却其实冷眼旁观。这般有意思的人,倒是勾起墨叶不少好奇。 “子墨,今天他们不在,我跟你下一盘吧。”墨叶抬起头,绝美的双眸看着那黑色的瞳孔,平静而沉淀,仿若未曾起过仍会波澜。又似深夜的寒潭,深邃得让人不能自拔。 “好啊!”墨叶放下手中的茶,跟这个男人,还没较量过呢。 棋盘之上已然开始着黑与白的较量。于是乎,摅妙思,奋元筹,玩服色,尚骍驹,旋进旋退,二骑迭驱,翻翻马合,落落合敷。各啸歌以发愤,运变化以相符,乍似戏鹤之干霓,又类狡兔之绕丘。 几番厮杀,几番颠簸,几番搏击,几番波折。 “子墨果然是子墨。甘拜下风。”韩君辰摇着香扇,看着那个派人百般调查,却毫无头绪的孩子。 墨叶怔怔的看着棋局,只是半目之差的险胜。想不到先前的部署,竟大多被识破。是自己小看那人了吗。若非最好的及时补救,这局恐怕......抬头,是那个笑得似乎云淡风轻的男人。 此时无声,却更胜有声。 浓郁的酒香从窗外飘进,带着百花的馨香,夹着晚秋的寒凉。沁入心脾,那般醉人。 墨叶突然笑起来,难得棋逢对手,又何必庸人自扰,“不过半目之差,君辰又何必自谦。”一时兴奋,酒瘾竟上了起来,“难得今日下得如此欢畅,不妨小酌一杯,君辰以为如何?” 韩君辰正沉浸在那嫣然一笑之中,听到墨叶唤他,回过神来,“子墨竟会饮酒?”说话间,也注意到楼外飘香,眼神一亮,“好酒!” 探身出去,窗下正是丝雨楼的后院,几坛刚刚搬出地窖的佳酿摆放在院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这丝雨楼,竟藏了这等好酒。”一个飞身下去,准备顺手带上一坛。 “墨叶!”待那人从窗口消失,腾蛇有些关切地阻止道。谁都知道,这主子一碰酒,便是不醉不罢休的。 “诶。难得下山喝一次。你就别阻拦了。”墨叶有些不耐,舔舔干涸的嘴唇,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腾蛇摇摇头,随其他式神退了下去。 韩君辰翻身上楼,正看见墨叶舔舌的动作,一股热流从小腹串过,不由一颤。随即摇摇头,这是怎么了。 掀开酒坛上的纸盖,一股水汽飘然欲出,淡而不凝。一杯小酌,花香在唇齿流连。两杯浅尝,酒味渐浓,温润不涩。 酒逢知己,千杯甚少。又何况两个刚刚对弈酣畅之人。几杯下肚,浸润着浓郁的酒香,竟已醺醺然,似有些微醉。 品酒作对,论时吟诗,屋内,好不欢畅。太阴气鼓鼓地蹲在门外,玄武叹了口气,栖身贴坐:“算了,难得要离开那片地方,今天让他喝个够吧。” 放纵之间,一坛佳酿,便很快被喝了个精光。墨叶舔舔意犹未尽的嘴唇,酒醉意乱,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痴痴的望着头顶那片朦胧的金色。 韩君辰酒量不错,虽仍意识清醒,见那地上人儿诱人地舔舐着嘴唇,琉璃般的眸子勾人地盯着自己,小腹一热,鬼使神差地跪坐下去。 酒气萦绕,花香流连,带着几丝罂粟般蛊惑。樱唇莹润,贝齿微露,青丝散披,带着说不尽的妖媚。不知是谁的微喘,不晓是谁的鼻息,刺痒的热气在两人间流串。 韩君辰凑上前去,软热的唇覆上了墨叶露在外面雪白的脖颈。墨叶本能地倒抽一口气,气息摩擦着已经酥软的声带,发出了低低的猫叫似的声音,温热了韩君辰某处的蠢蠢欲动。急切地啃咬着墨叶的玉颈,渐渐攀上那凝脂般的面颊,舔舐着那莹润的朱唇,吮吸着那丝丝甘甜。 墨叶本就烂醉,这般舒适的感觉却也是未曾尝过。酥麻的战栗爬上头顶,呜咽一声,双手搂住身上那人的脖子,将那份甜美拉近。 温香软玉在怀,韩君辰又岂能罢休。带着几份暴烈地撬开墨叶的唇,舌尖闯了进来。探究着那整齐的贝齿,挑逗着灵动的小舌。一只手不知何时扯开紧扣的衣领,探了进去,光滑如玉石般的肌肤,带着温润的触感,禁不住来回的摩挲。 唇齿相交,鼻尖相贴,偶尔传来面具相碰的清脆声响。韩君辰不耐地皱皱眉,伸手揭去二人的面具。 红色...... 身下那沉浸于欢愉中的小人,微眯的双眸竟变成了红色,嗜血的红色,妖艳的红色。韩君辰愣愣地看着,竟忘了去惊叹墨叶那分外绝色的面容。 墨叶衣衫半解,身上突然一凉。奇怪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一张面孔,一张熟悉的面孔,一张他只看过几眼,却不曾忘记的面孔。 “柳寒尘!?” 酒,霎时醒了。 韩君辰,不,应该是柳寒尘,也从糜烂的情欲中回过神,皱皱眉。居然会识得自己?低头,那袒露的胸膛上挂着的通灵玉牌,即刻吸引了他的目光。向上,那张绝色的面容,与自己带着几份相似。 不知是惊,是喜,是怒,是叹。 “想不到朕跟朕的太子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