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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栎仔细看了,确实仔细看了,可依旧不愿相信:“他怎么会?” “你可是指莲花之身。”何子连开口,“在下先前曾经触犯龙颜,幸得太子傅大人不计前嫌,赐予了新生。” 怎么可能,要这般说来,墨叶的六重印岂不是应该很早就发作的吗!乌栎又看了看何子连,虽不明显,但确实是莲花之身。真的有什么错了吗? “夜公子在毁本敎教主之身的时候,你当真看真切了?”云念青冷笑着,看真切了吧,乌栎想着,“那之前教主就已将他的灵力全部输给夜公子。” 凝烨的灵力?凝烨是水神,主管祭祀,一些禁术确实是对他没用的,所以他才会迫切让墨叶变成蝶主杀之,也正是惧怕蝶主的力量,他才要事先安排好六重印,他乌栎做事必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乌栎不信地望着他:“那又为何?”为何会至今才发作? “许是夜公子用灵力镇住。”云念青低低地说。 “是为了我。”贺岚想起那日刚醒时,墨叶看他的眼神。原来老大是要试凝烨在他心中还有几分重量,是要他看清青梅竹马的姐夫是很等模样! “柳寒尘。”云念青直呼着他的名字,对他来讲从不把柳寒尘当一个帝王来看,“教主之前曾让在下带话给你,以教主的灵力,再加雪蓂之血,七七四十九日后,夜公子便可醒了。” 要这么久么?柳寒尘看着身边的人儿,却没了适才的焦虑。 “那个”贺岚走上前,咬着下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云念青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好受,毕竟曾是教主苦苦找寻之人:“贺公子,教主让在下带话,教主说他伤你太多,这是他欠你的。若是有缘,还会相聚。” 欠他的吗?贺岚闭上眼,那样死在自己面前,让他的心在碎一次便是补偿?凝烨,你太自私了!身后,温暖包裹着他的四周。 “皇上准备如何处置此人?”一直没说话的零用仍握在手中的匕首指了指乌栎。 “他为了帮苍云翔,不断地用控魂来控制朝中大臣,灵力早已大不如前了。”更何况以前还被凝烨化去过半身灵力,贺岚叹息着,忍不住还是出声相助了,怎么说,这人也还是他的姐夫啊。 可是,柳寒尘不这么想:“叶儿这么信我,将此事交给我处理,又怎能辜负叶儿的期望呢?” 乌栎看着一道白光直刺自己的额头,惊叫着:“你、你居然!”然后便晕厥了。 贺岚看着乌栎恐怖的表情,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你干什么了?” “嘘——”柳寒尘像个孩子一样极为开心地示意他们,“我们家叶儿可是极为护短的。” —————————————————————————————————————————————— 已经早就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了,为何叶儿还是没有动静!柳寒尘有些焦急地在一处雅居内走来走去。零不忍地走上去:“爷,主子肯定会醒的。” 柳寒尘顿住脚,看了眼床上平缓地喘息着的人儿,叹了口气:“这已经是第七十天了。” “主子吉人天相,爷别担心了。”零又安慰道。柳寒尘蹙着眉头,正欲说什么,突然身后传来微弱的声响,一脸激动地转过去。 明媚的眸子正闪烁着望着自己。“尘。” “叶儿!”柳寒尘一把抱住那支撑起的身体。 墨叶看着柳寒尘有些凹陷的双颊,胡子拉碴地模样,心里漾着丝怜惜,也知道是自己睡太久的缘故才害得这人这副样子。自觉理亏地摸摸鼻子:“那个,蝴蝶比较喜欢冬眠的。”所以他只是懒得起床。 冬眠?!柳寒尘斜眼看着他。墨叶不觉这个借口有什么不好,也直直地看着他的瞳眸。 零低头退出去,看着门外池塘盛开的荷花。冬眠啊,零叹了口气,瞥了眼屋内已经交缠在一起的两人,摇摇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悄悄地掩上门。 屋内,凌乱床帏飘舞,隐隐红光婆娑,但见墨蝶盈花绕。 ˇ番外之 双生花ˇ 双生花,一株二艳,竞相绽放。但日久年深,其中一朵就会不断的吸取另一朵的养分和精华——虽然这不一定是它的本意——到了最后,一朵妖艳夺人,一朵枯败凋零......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命运,在那日日夜夜的缠绕间,不经意的一种结局,世间万物,就是这么残酷。 看着被两个男人簇拥着的双生姐姐,赫岚低头看着脚底微黄的小草,他注定是那个枯败凋零的。 “你在做什么?”一张冰冷的脸不悦地转向他,然后扭头便走。赫岚苦笑着,眼前的三人看着是那么的协调,如同一副美丽的画卷,而他只是那副画上多余的墨迹:“就来了,烨哥哥。” 低弱的声音被一声撒娇遮了去。“栎哥哥,烨哥哥。你们快看,好漂亮的花。”赫玉松开两个男人的手,向悬崖便跑去。 “当心。”凝烨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而乌栎却紧跟上去:“再漂亮也不及赫玉漂亮啊。” “真的?”赫玉开心地拽着他的手臂。 “真的。”乌栎替她捋着被风吹散的青丝。 赫岚一个人站在蓝衣人的身后,仿佛他从不存在。 “那烨哥哥帮玉儿把这里的杂草除掉好不好嘛?”赫玉又转过去,摇摆着凝烨的衣袖。他们之中,水神凝烨的灵力是最高的。 “好。”一直淡漠的脸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却吐出一个字。蓝衣飞过,凝烨已半悬与悬崖壁上,几个手势,一道水剑,斩去那剥夺美丽花朵养分的杂物。 “还有这里!还有这里!”赫玉开心地指着身后地上的几撮草叶儿。凝烨皱皱眉,还是挥过手去。 “不过就是株杂草也要和花儿争妍!”赫玉鄙夷地看着一地断草。赫岚感到那余光是瞥到自己的,可是像自己这样平凡的人,怎么能娇美欲滴的赫玉争妍呢! “栎哥哥,烨哥哥,我们继续去玩!”赫玉拉住二人的手臂继续往前走着,如同纯真浪漫的孩童。 可是他们早已不是孩子。赫岚抚摸着那被割断的草根,只是长在这里罢了,没有妨碍到谁,为何连生存的空间不肯吝啬给它呢。默默地为那冤死的小草垂下一滴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