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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弓听他这麽一说也就算了。但他又走上来亲热的揽住恬熙,伸手在他小腹处抚摸,说:“说到孩子,不知这里可能不能为我生一个呢?”他的口气像是开玩笑,但是恬熙的脸色立刻变了。他盯著李勤弓半天不说话,李勤弓见状便笑道:“开个玩笑,看把你吓得……脸都绿了。”恬熙这才缓过颜色,白了他一眼骂了句“不正经!”,转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李勤弓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原地矗立良久,末了自嘲一笑,喃喃道:“老不正经!”随後也迈步离开他与恬熙这个偷情地。 恬熙上了马车,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对轻雯吩咐了一声:“药!”轻雯忙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瓷瓶。恬熙披头夺过,直接打开往嘴里倒。轻雯慌忙劝道:“娘娘,不用吃这麽多的。吃多了伤身啊。”恬熙不理,只一口气吞了大半瓶。艰难的吞咽下去後,他忍著满嘴的苦涩味道,恨恨的骂了句:“得寸进尺的老色鬼!” 回到宫中,薄桃迎了上来先低声说了句:“陛下来了,正在屋里等您呢。”恬熙步子微顿,随後又恢复常态,微笑的说:“这孩子一向都是孝顺,总不忘向本宫请安。”嘴里跟轻雯说笑,他脚步轻轻的走进殿内。 严曦果然在,见他进来就从位上起身,恭敬的行礼道“孩儿给母妃请安。”恬熙含笑走上去拉住他,细细打量一会,欣慰笑道:“又长高了”,端详了他的面孔,他又有几分恍惚和忧伤的自语道:“越来越像了。”严曦盯著他,笑问:“母妃说朕像谁?”恬熙回过神来,便说:“还能是谁,自然是你父皇。”严曦便不继续说下去,转而从身边长贵手中托盘取过一个锦盒,递给恬熙说:“朕命他们为母妃造了一样东西,母妃可试试?” 恬熙将锦盒接过打开,有些愣了。盒子里装的是一只做工精致繁复的金甲套,看形状应当是装在小指上的。他错愕的看著严曦:“这…”严曦一脸心痛的说:“每次看到母妃的手,朕就愧疚难当,每晚入寝前,回想起对父皇做下会侍奉保护您的承诺,更是惭愧无比。煎熬之下朕唯一能做的就是命巧匠做此甲套,还请母妃务必体谅朕的心情。” 他的言辞恳切让恬熙动容,他心酸又欣慰的看著严曦,嘴里说:“这孩子,母妃这麽做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你何苦钻著牛角尖。好吧,母妃答应你就是了。”说著他伸手要去拿那只指套。严曦先一步将指套拿起,对他说:“让朕给你带上。”恬熙有趣的看著他,说:“越来越像个大人了。”手已经向他伸了过去。 严曦将他的手小心捧著,然後将指套套上那残存的一点指根处。由於恬熙那一刀实在是太决绝,所残留的一点指根完全不能固定指套。好在指套底部有活扣,紧紧的扣住指根外还,底下的金链连著四只戒指和一只手镯。一一戴上之後,看起来便是一件极为特别的手饰。不但将手指的残缺遮盖,更是将白皙的手衬托的华贵夺目。 恬熙看著也喜欢,看了又看,笑著赞许道:“真难为你们想了,这东西确实精巧。”严曦便问:“母妃可喜欢?”恬熙点头,笑著说:“且不说这东西确实好,曦儿的一片心意,我自然是更加欢喜的。”严曦便欢喜的笑了。 恬熙也是含笑拉他一起坐下,然後说:“曦儿已经快十三了吧?”严曦点点头,说:“下月初五便是朕的生辰。”恬熙感叹道:“真快啊,就算是寻常百姓,也是快要成家立业独当一面的年纪了。”他看著严曦,说:“我想,你该娶亲了。”严曦一愣,下意识的说:“朕刚刚登基,还不用如此著急吧?”恬熙解释道:“自然不是急著让你立刻娶亲,但是可以先定个婚约。”严曦有些沈默下来,恬熙看他如此。便忙小心解释道:“我知道你可能觉得仓促,可你想,你年少登基,之前你父皇为你招募的东宫势力也来不及培养成熟。现如今不能依靠他们,就只能重新想法子。朱氏我们要除,李勤弓我们也得防。你现在需要更多的能人供你驱使。” 严曦沈吟了一会,便笑道:“既如此,母妃可有中意的人选?”恬熙摇摇头,说:“有一些人选,但最终还要让你裁定。这毕竟是你的婚事,我不能随便插手。我相信以你的聪明,应当知道该怎麽做。”严曦想了想,微微一笑,说:“朕知道了。” 严曦出了承欢殿又回去了御书房。他的老师,太子太傅秋同善正在等他。严曦吩咐赐座,坐下与他寒暄两句後,便将恬熙的打算告诉了他。秋同善听了含笑不语,严曦也是摇头有几分叹息道:“潋母妃毕竟久居深宫,且一直深受先皇宠爱庇护,对权谋政治实在是所知甚少啊。”秋同善见他说了,这才说:“企图借用婚约拉拢外戚稳固朝政,不过是急功近利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若无心忠向皇上,一份婚约如何能改变其衷?况且从古至今外戚专权大多酿成大祸,陛下不可再行此招。” 严曦却摇摇头说:“母妃也是为了朕,朕不忍拂他心意。还请老师为朕选几个家世合适的女子,朕再拿去与他择其一缔结婚约便是。”秋同善一愣,便说:“陛下仁孝,也无需如此过於在意贵太妃。他既心念陛下,对於陛下的任何决定也该是支持的。何必反而是陛下迁就他呢?”严曦含笑道:“不,朕若拂了他心意,必要将其中利害关系说与他听。母妃虽会改变心意,只是心中怕是会有几分惭愧,日後定不敢再为朕关注考虑任何事。朕并不想如此。” 作家的话: 严曦是个小老头~~~ 第十九章 发文时间: 12/1 2011 秋同善奇怪,便问:“陛下,微臣不明。若贵太妃不愿再插手陛下谋划国事,专心颐养天年。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局面吗?陛下何故不愿如此呢?”严曦看了他一眼,笑著说:“此事朕心中自有打算,老师无需多言了。”秋同善见状,便忙说道:“是微臣多嘴了。” 严曦含笑做出无需介怀的手势,然後问:“国公那边动静如何?”秋同善回道:“国公近日并未有异动,虽府上常有各部官员拜访,可他接见的并不多,也并未安插自家亲眷到要职。”严曦皱皱眉,说:“这就怪了,之前朕欲赐封他的几个子侄为官,也是被他推了。他如若并不图执掌大权家族兴盛,那到底所图如何?莫非真是一心为国?可之前他一直远离朝堂,先皇薨後,也是隔了一个多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