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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那边起身宣布转场拍内景了,他才跟着站起来,和邢越一起进屋。 “怎么回事?”见他一直在走神,邢越问,“无聊的话你就自己去找点乐子?不用一直坐在这,反正也不缺你干活。” “没有,想点事情。” 杨子琛摆摆手,没再挨着他碍事,自己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邢越忙得顾不上管他,让助理给他送点水和零食,转头又继续干活去了。 中间休息的时候易弦过来看他,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有点担心地问:“你还好吗?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杨子琛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害的。” 说着他站起身来想伸个懒腰,一扭头看见走廊墙上挂了面镜子,从他这个角度看去,突然就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那个灯光师比他矮一点儿,眉清目秀的,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从侧面看,长得居然和他有那么一点点像。 ……易弦这小王八蛋,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第7章 . 猛然间发现这个事实,杨子琛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他一时半会懒得再搭理易弦,说好要请邢越吃饭也没请,说了一声就跑了。 他中午就是开车来的,这会连市区都没回,直接上高速回了趟奉市。出门旅游的爹妈还是没回来,家里只有照顾他们兄弟二十多年的阿姨在,见他突然跑回家还有点惊讶。 “不是在江城玩儿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她正给小孙女织围巾呢,抬头一看时间都快八点了,忙问,“吃饭了吗,阿姨给你做点吃的?” “没呢,您给我煮碗面就行。”杨子琛把自己扔到沙发上,仗着没人管嚣张地躺成一个大字——阿姨脾气好,对他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从小只要他哥不在,他就是家里的小霸王——末了还不忘加一句,“记得别放葱花啊,谢谢阿姨。” 阿姨在厨房里应了一声:“记着呢,还能把你不吃什么给忘了?” 杨子琛这才消停了,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通知栏已经挤得满满当当,除了邢越收工后给他发了条微信以外,其他全是易弦的。 他想到易弦就觉得闹心,先给老邢回了消息,约好明天再去吃私房菜,然后吃了阿姨煮的面,跑上楼去洗澡。 回奉市的路上下了雨,他没带伞,把车停在院子里一路跑进屋里,多少湿了点。等他洗完澡出来,外面的风雨愈演愈烈,比他回来时更大了。 “小少爷要不要吃水果啊?”阿姨还在楼下问。 杨子琛趴在床上喊:“不要了,您自己吃吧!” 应完这一句,他翻了个身,在被窝里滚了一圈。空调温度正好,家里墙壁隔音也很好,几乎一点风雨声都听不到,本来他开车的时候想着到家先蒙头睡一觉,但现在过于安静的环境让他睡意全无,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 不怪他自作多情,连他本人都能看出那个灯光师像他,其他人只会觉得更明显,至于灯光师本人,恐怕在今天看到易弦跟他说话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易弦那点心思几乎摆在了明面上,他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再在灯光师面前晃悠,早点走还省心。 现在的问题是,他有点后悔跟易弦搅和到一块儿了。 说实话,之前他是没太把对方那套“15岁时在普吉岛对你一见钟情”的说辞当真的,可是这一连串操作下来,他很难再用之前的态度来看待易弦了。 如果只是随口说来撩他的话,杨子琛还会抱着玩玩也无妨的心态继续跟易弦玩一阵子,但现在看来,即使不是一见钟情,也肯定有点别的什么原因。不管是什么,既然没打算认真,他再继续跟易弦胡闹下去都有点不太像话了。 他正想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被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震,弹出一条新消息来。 易弦问他:“你回家了吗?” 杨子琛原本不想理,可没多久老邢又给他发了条微信:“你在家吧?易弦问我你家住哪,我就告诉他了。” 杨子琛:“……” 邢越早些年来过一次他家,后来又替他给他爸妈寄过东西,自然是知道他家地址的。至于为什么会轻易告诉易弦,原因他也能猜到——不止是老邢,恐怕老邢整个工作室的人都觉得他和易弦已经搞上了。 事到如今,他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大风大雨,只能抱着一点侥幸心态想,易弦不至于这么疯,冒着大雨从江城跑到奉市来找他吧? 他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最后还是没忍住,给易弦回了条消息。 “你在哪呢?” 好一会儿,易弦的消息才回了过来,给他发了个定位,加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定位地点他熟悉得很,甚至就在离他几十米外的位置,赫然正是他家门口。杨子琛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拉开窗帘——他的房间在二楼尽头,平时从窗口就可以看见院子的大门,但现在雨太大了,隔着花园的护栏,只能勉强看见外头站了个人,都快有护栏那么高了。 他家这房子有些年头了,院子护栏是那种老式的金属篱笆,上面爬了花藤,头顶上没遮没掩的,指望它挡雨基本不现实不说,雷雨天一不小心还可能会被雷劈到。 也不知道易弦有没有伞,杨子琛起先还有点担心,但转念一想,跑到奉市的行为本身已经够傻了,这个天气有没有伞都没太大区别。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他忍不住点开语音骂了一句,“这么大的雨,大老远跑到这来干什么?” “你生气了啊,”易弦小声说,语气很乖,“我过来道歉的。” 他说话的声音掺在雨声里,听起来有点模糊,还夹杂着呼呼的风声。杨子琛站在窗边往外看,发现说话间雨下得更大了,恐怕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但他还是硬着心肠继续问:“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易弦没说话。 他憋着不说,杨子琛也很有耐心地等着——反正在院子外头淋雨的不是他,这么大个人了,夏天淋点雨也不会淋坏。 他还以为易弦真知道自己错在哪了,结果等了好一会儿,只等来对方一句可怜兮兮的求饶:“哥哥,外面雨好大,我能不能进去说?” 半小时后,洗过澡的易弦穿着杨子琛他哥的运动服,头顶毛巾坐在沙发上,吸着鼻子喝阿姨煮的热姜汤。 他还顶着一头金发,皮肤又白,阿姨眼神不太好,乍一看觉得他就是个外国人,但并不影响她散发母爱絮絮叨叨:“这孩子,台风天还在外面淋雨,当心感冒哟。” 杨子琛还在为一时心软把人放进来了感到后悔,闻言下意识道:“行了,您不用操心,他皮实着呢。” “感冒了可就不得了啦。”阿姨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