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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看微博了,看我。” 易弦难得霸道地驳回他的要求,把pad藏到身后,自己俯身凑了过去。 杨子琛猝不及防又迎来一个吻,被他按在沙发里亲得大脑有点缺氧,觉得自己今晚接的吻快要赶超个人记录了。 易弦是亲吻鱼吗?能不能让他喘口气? 第22章 . 等他们终于有时间来讲故事,已经是快到半夜的时候了。 杨子琛抱着沙发上硕果仅存的抱枕,指挥易弦去把剩下几个掉在地上的捡回来。他自己在刚才的打闹中落得一身狼狈,头发被闹得乱七八糟,睡衣领口都解了两颗扣子,一边单手系上一边趁机把被忘在沙发角落的平板拿回来——刚刚没锁屏就丢在了旁边,不知道有没有发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检查过微博确定无事发生以后,他才把视线转向可怜兮兮站在沙发前的易弦,收回腿给对方挪出位置坐下,心有余悸。 好险,差点擦枪走火。 要不是他还剩了点理智,刚刚可能就顺着易弦让他继续了。 杨子琛懊恼于自己的失控,在他看来,现在还不是跟易弦上床的时候,至少他不想进展这么快。易弦年纪小容易冲动,但他老大不小了,不应该亲亲抱抱就控制不住自己。 怪就怪美色当前,他把持不住也不是什么奇事,是这小混蛋太会撒娇了。 这么想着,他脸色稍霁,示意易弦开口:“来吧,讲故事。” 沙发不大,杨子琛窝在里面一个人占了大半,易弦便只能规规矩矩地坐着,按照约定好的给他讲故事。 其实易弦不说,杨子琛也已经差不多都想起来了,可正是因为他想起来了,所以更想听听易弦的版本。 因为他不知道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一段偶遇,对于易弦有什么样的意义。 易弦先前显然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杨子琛先前不太理解,不过想起以后倒是有了些想法,只等对方来验证他的猜想。 易弦先是沉默,然后才从手机相册里翻了翻,找出一张照片来,递给杨子琛看:“你先看看这个吧。” 接过手机时,杨子琛留心看了他的脸色,不太好,至少这张照片并不是那么让他愉快。他怀着一点担忧低头看了眼,照片上是个孩子,年纪不大,约莫十岁出头,瘦瘦小小,有一头褐色的卷发…… 杨子琛犹豫了一下,问:“是你吗?” 易弦点了点头。 照片里的孩子五官还没长开,带着儿童特有的稚气和青涩,如果不是得到了本人的确认,又微妙地和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影子重合,杨子琛也不敢说这和易弦是同一个人。 ——毕竟差得实在有点远。 现在的易弦高大挺拔,做着模特的工作,外形上的各项条件都优于常人,光靠脸都能圈一波姐姐粉妈妈粉;照片上却只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目测身高不足一米六,天然卷的头发乱蓬蓬的,虽然有张清秀的小脸,但面对镜头眼里没有笑意,反而缩在母亲身后,像是在躲避拍照。 根本不像同一个人,甚至可以说,看起来是两个极端。 “我十四岁的时候。” 易弦点了点屏幕,让暗下去的照片又亮起来。他的手指擦过杨子琛的手背,仍然是温热的,却带着一点湿意,违背主人意愿透露出紧张的情绪来。 “那时我不喜欢拍照,这是能找到的,离第一次见到你的时间最近的一张照片。”他低声说,“如果你能想起来的话,就会发现,我那时和照片上长得也差不多。” 瘦瘦小小,还没开始发育,豆芽菜一样的小卷毛。杨子琛光是想想就觉得挺可爱的,但他在国外呆的时间不短,从易弦的语气和照片里他的模样看,就能猜出他因为这副外表招惹过不少麻烦。 “可能是因为早产又营养不良,我发育得比同龄人要晚,加上周围黄种人少,显得我更加瘦小。”易弦又点了点照片上自己的小脸,语气平淡,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我频繁转学,一直跟着妈妈到处跑,每到一个学校,还没来得及跟同学有太多交流就又要离开……其实我也不太想和他们交流,因为他们都不喜欢我。” 小孩子的心是很敏感的,对外界的善意和恶意都能分得很清楚,尤其是面对同样不懂得掩饰的同龄人时,更加容易因为态度差异区分喜恶。一个经常转学的孩子,没有固定的好友,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友善对待,自然会变得越来越内向,不愿意融入新环境。 “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受到的教育不够好。”杨子琛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知道说出这些不容易,特意放柔了声音,“你看,现在你过得比他们中绝大部分人都好,不是吗?” “我知道。”易弦笑了笑,“我开始做模特后社交账号涨了很多粉丝,其中有一个经常给我点赞的是某次转学时经常欺负我的女同学。她大概完全不认得我了,可我从头像就能认出她来。” 杨子琛扭头看他,发现他虽然在笑,但眼里其实没什么笑意。 曾经因为外表排挤你的人,在你变得好看——或者说更符合大众审美——以后,用截然不同的态度来对待你,这是一件有点讽刺却又顺理成章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以貌取人的人绝对不是少数,只是有些人把这些想法藏在心里,有些人却会因此做一些不那么好的事情。 “我小时候其实也没遇到什么好同学。”杨子琛说,“你看,我家里有钱,来跟我做朋友的小朋友基本没几个是真喜欢我的,只是因为我零花钱多,会请他们吃东西,仅此而已。我哥六年级时我一年级,他成绩好,我从小就学得跟屎一样,然后其中有一些跟我玩得很好的同学,背地里都跟别人说我是个败家子——他们说得也没错,不过既然我听到了,再当冤大头不是傻吗。 “后来我朋友就少了很多,在学校里也没几个能说话的人,上了大学才好一点。你看,其实我俩的经历还是有点像的。” 他的灵魂其实也没那么自由奔放,至少不到需要大半夜爬山看日出来纾解,只是有些事情跟家里人说不出口,也没有那么好的朋友可以倾诉,想找个途径宣泄一下而已。 “你很好。”易弦说,“是他们不好。” “我没那么好,”杨子琛看着他笑了笑,“只是你喜欢我,所以才觉得我好。” 他在大学里交到了些朋友,比如邢越和林桥,但他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把他当作宝贝一个劲地追的,也就只有易弦一个人。 “所以你看,这种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反正现在挺好的,没必要再去想。” 易弦摇了摇头:“还是要想的,我在那时候遇见了你。” 杨子琛愣住了。 “你大概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