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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段时间,大约是人类的战争年代,濒死的人类太多了,相应的,他咬的人也多了很多,自己都快记不住了,更别提他后代的后代。 卡帕尔按了按眉头:“简直被你们两个烦死了。” 费云扬不以为然:“我很久没惹麻烦了。” 卡帕尔隐忍不发,贺无忧真的快要坐不住了,他恨不得上前揭发亲爱的弟弟刚带来的麻烦,又被卡帕尔瞪了一下,不平地坐了回去。 “你们最近手头上的急事都处理一下,半个月后我们去梵蒂冈。” “我不去!”费云扬率先表态。 贺无忧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声问:“二哥,我们去找大哥做什么啊?” 卡帕尔说:“银价这些年上涨得厉害,我暗中查探,发现进出账户都是摩纳哥开的户,我们先去梵蒂冈,同大哥一起商量商量。” 费云扬重复道:“我不去。” 卡帕尔瞥了他一眼。 第51章 往事 卡帕尔的视线落在桌角的一团白雾上。 陆离已经如此虚弱了,却还是放心不下费云扬,心念一动又跟了过来。 卡帕尔叹了一口气,对费云扬说:“你要实在不想去就算了。” 费云扬冷着脸走了。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卡帕尔说。 那团白雾看了卡帕尔一眼,点点头,也跟着飘走了,姿态却没有从前轻盈。 贺无忧问:“二哥,你在跟谁说话?” 卡帕尔说:“跟你啊。” 贺无忧:… 他好歹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看起来那么好糊弄吗?? 费云扬重新回到他和陆离的房间,不知从什么时候他们就住着一间房了,贺无忧替陆离准备的客房形同虚设。 费云扬站在床边,看到陆离,只觉得刚刚从卡帕尔那里带过来的气闷都烟消云散了。 他的离离真是神奇。 他俯下身轻吻那张渴求已久的唇,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今天的陆离比往常都要苍白,唇上也一片冰凉。 费云扬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惊慌。 “离离。” 陆离越是没有回应,费云扬越是失控。 他的呼喊没有停,似乎不见到眼前人睁开眼他不会罢休。 “离离,离离…” 他颤抖着伸出手,两指并拢,探上陆离侧颈的动脉。 依旧在跳动。 费云扬腿脚一软,跪伏在床前,头埋在陆离的臂弯中深深喘息。 他是如此害怕再次失去眼前人。 陆离的游魂在空中静静看了片刻,投入身躯,继续沉睡。 这样下去可不行,自打来了贺无忧这里,他和费云扬就跟比赛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昏睡,他倒是不急,就是不知道陆家有什么动静。 费云扬抱着陆离的手臂睡得香甜,偶尔伸出舌来舔舐陆离的手腕,湿黏的触感让陆离肉皮发麻。 …… 第二天一早,麻雀在窗外枝头吵闹,冬雪初停,天高云淡,是冬日里难得的好晴天。 噢,晴天对于血族来说不是什么好天气。 陆离这样想着顿觉哭笑不得。 正想着,与费云扬睁开的眸子刚好对上,被那眸中深邃的漩涡惹得一阵心惊。 陆离垂下眼帘。 费云扬眸色更深,他翻身压在陆离身上,直视着他。 陆离忍不住微微侧头。 “离离为什么不看我?”费云扬倔强地问。 陆离轻咳一声。 “我…” 接下来却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你那赤/裸裸的眼神让我害怕吧。 费云扬抿着嘴,一只手探到陆离身下,握住他的命门。陆离一惊,忙伸手阻止,动作却不及费云扬快。 “你,你干什么?!”陆离满脸窘色。 “礼尚往来。”费云扬干脆答道。 陆离坐起身想往后退,却被费云扬另一只手按住了腰。随后那只大手没有停歇,逆流而上,在陆离的身上游移,所过之处尽是一片火热。 陆离忍不住轻吟一声,就这张嘴的瞬间,一根柔软的手指钻了进来,逗弄他的舌尖。 “呜…” 陆离双唇不及合上,津液顺着嘴角滴落,又被费云扬的手指抹掉。 费云扬将手指伸至自己面前,伸舌轻舔。 陆离只觉得淫靡至极,孰知自己双眼微红,脸颊上犹带着五分欢愉,五分羞窘的样子才真叫人发疯。 费云扬的眸中在酝酿某种风暴,又有一股力量在克制这场风暴。他左手微微使力,眼见着陆离眼神有一瞬的失焦,伸手将他搂在自己怀中。 陆离急速喘息,双耳嗡鸣间听见费云扬在他耳后轻声问:“以后只有我,好不好?” 陆离茫然地看着前方。 他想起来这具肮脏的躯体,不知有过多少人。 他窝在费云扬怀里的身子逐渐僵硬,而那恶心反胃之感也开始漫上来。 “离离?” 费云扬察觉到他的异常,连忙推开他,低头看他的眼睛,从那里看到了无边的自我厌弃。 陆离本不是贞洁观念多强的人,和喜欢的人上床是一件自然而然不需要犹豫的事。 可是,被欺骗例外,和不喜欢的人例外。 费云扬恨自己说错了话,不住地道歉。 “我会让陆之栩生不如死,离离,离离!” 陆离悲伤地摇摇头,要他自己跟费云扬说陆之栩的那些行径,他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费云扬突然冷静下来,语调异常冷酷。 “离离,我还没有跟你说过上一世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陆离曲起双膝,用手环抱住,轻轻点头,示意费云扬自己在听。 费云扬低头看着他的发心,眼里是沉痛的悔恨和愤怒。 “我找到许清远的时候以为他是长亲的转世,他那时候就要死了,又求我救他,没有办法,我只好转化了他。可是在转化的过程中我就知道他不是我要找的人,长亲血液的那股熟悉味道,明显不是他本身血液的味道,而是外来的,尚未与他的血液完全融合。” “我很失落,与先前巨大的狂喜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感觉连命运都在捉弄我,嘲笑我,明明我离长亲已经很近了,明明已经那么近了!却又不知该从哪里继续找下去。他来找我,看见我桌上压着的照片,那是长亲的魂戒,我一直在托人找这个。他问我照片上的是什么,还说会帮我找。” 费云扬周身气息动荡,窗门紧闭,窗帘却被卷起,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陆离深深闭了闭眼,心中呜咽不止。 “我查了他生病期间所有的受血来源。离离,没有你!”费云扬有些疯癫了,“我如果第一时间去查就好了!” 费云扬猛地将陆离抱在怀中,紧得让他肋骨发疼。 陆离伸手轻轻环住费云扬。 费云扬大口地呼吸,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 “我又…我又漫无目的地找了四年,直到,直到那一次去陆家替血族要一个新鲜血奴,看到了那些照片,离离,我看见照片上的你戴着那个戒指。” 费云扬的语音有些颤抖,陆离轻抚着他的脊背。 “陆振声说,那个戒指你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