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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破坏的东西全部破坏掉,能啃的东西全部啃秃,气得祁东好几次都想把它丢出去。 这条狗他养了一年多了,最初是他的客户买来又不想养,四处找下家收留,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当时为什么脑子一抽风把它带了回来,现在想甩都甩不掉。 祁东给它的狗碗里添了点狗粮便回屋睡觉,没过一会儿,萨摩开始在外面用爪子挠门,见里面没动静,还汪汪叫了两声。 “你又要干什么,不是给你食了吗?”祁东不满地打开门。 萨摩等门一开,立刻从祁东和门之间的缝隙往里挤,挤到一半屁股被卡住了,两条后腿悬空蹬了半天才钻进去。 “你自己有窝不睡,又进来干嘛?”祁东凶巴巴道。 萨摩兀自跑到祁东床边,蜷成一个白色的毛团躺了下来,眼睛一闭,大有打死我也不走的决心。 祁东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萨摩挺尸装死,一动不动,祁东无奈,只得骂了一声由它去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一大早就有人来按门铃。 祁东清梦被扰醒,一脸不爽地开了门,宋杰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口锅。 “爱心外卖~~”宋杰把手里的锅一举,“我老婆煲的汤,特地嘱咐我给你送点。” 他端着锅便往屋里走,经过卧室时故意放慢脚步,探头探脑地往屋里望。 “看毛,”祁东一下便猜出他在想什么。 “嘿嘿,”宋杰把锅放到炉子上,回头捅了捅祁东,笑得煞是龌龊,“高岭之花如何?” 祁东冷笑,“高岭之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了,公厕之花还差不多。” “不会吧,”宋杰叫得夸张,“你不知道你这一句话要毁掉多少人的幻想。” 他又道,“难怪大家都说名媛没有几个干净的,看来这话半点不虚啊。” “哎,不过你怎么知道他被男人上过了,你又没有经验,还是他自己说的?” 祁东扔下他在那里发表感慨,独自走去洗漱。 萨摩早已跑了出来,看了看宋杰,头一扭跑到自己主人那边去。 “喂,小白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好歹咱俩也同居过一年吧,不就是上次喝醉了调戏了你主人一下,至于你到现在都不理我吗?再说他也有把我扁得第二天都起不来好吗,你咬我那一口我还去打了三针狂犬疫苗呢,你见过有跟你一样记仇的狗吗?” 萨摩对宋杰的话充耳不闻,宋杰见人类的语言对它无效,立刻换了一种更靠谱的方法。 “喏,别说我没想着你啊,这次熬汤的骨头我可是特地给你带来了,”宋杰拿了块骨头引诱它,“嗟,来吃。” 萨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那骨头半天,然后一转身,拿屁股对着宋杰。 “我操!有骨气啊!” 祁东路过顺手夺了骨头丢给萨摩,萨摩这才高高兴兴扑上去啃。 “上次它吃了陌生人给的东西食物中毒,现在只有我喂它的东西它才吃。” 宋杰伤心欲绝,“原来小白在你心目中我跟陌生人的地位是等同的呜呜呜。” “错,你的地位估计还比不上陌生人,”祁东说话间已经收拾妥当,车钥匙也拿在手里。 宋杰意识到他要出门,“你去哪?” “去办点事。” 萨摩一见主人要走,骨头也不要了,跑过来又抱住祁东大腿。 “不行,不能带你,”祁东拖着它往前走,“给我老实在家待着,不许再去抓鸟了,听到没有?” 萨摩还是不肯松爪。 “说不行就是不行,起开,”祁东态度坚决,萨摩只得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自己的主人,趴到门口,用可怜兮兮的眼神仰视着他。 祁东出门前恰好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走过去敷衍地摸了摸它下巴,“回来再带你出去,给我好好看家。” 一句话让萨摩的尾巴又欢快地舞动起来,它目送着祁东走出家门,因为坚信着这扇门还会被再一次打开而内心充满期待。 第三章 同类 祁东开着自己的别克行驶在路上,男人对车的兴趣永远是高过房子的,所以祁东工作后宁可与人合租,也要把第一笔收入拿出来贷款买了车。 他随手打开广播,主持人的声音愉悦地响起,“听众朋友早上好,也许您刚刚打开电梯……” 砰—— 我操!祁东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这句话,他整个人向后仰去,又反弹回方向盘上,在他的压迫下,车笛发出长鸣。 祁东的爱车被人追尾了,他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跳下车,奔去检查他的车屁股,罪魁祸首是从斜后方撞上来的,直接导致他的右后车灯被撞了个粉碎。 “你妈的,”祁东开口便骂,肇事车辆是一辆传说级的悍马,在把他的别克造成这种程度的伤残后,自身居然毫发未伤。 “你开车长没长眼睛!”祁东冲着开悍马的司机怒吼。 悍马的车窗摇下来了,出乎祁东的意料,里面坐得居然是一个看上去顶多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见闯了祸,表情十分惊慌。 祁东一看这状况更恼了,“你成年了没有?驾照拿出来!”他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少年一见事态不妙,慌慌张张丢下一张名片,“你修车的钱找这个人要!” 说罢,一个倒车,一脚油门,待祁东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少年已驾驶着悍马绝尘而去。 “我操!你他妈给我滚回来!”无照驾驶追尾还逃逸,祁东气得肺都要炸了,只想把那家伙抓过来狂扁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他忿忿地踢了一脚轮胎,一低头,看到了地上的名片。 他弯腰将名片拾了起来,那名片的纸张和印刷一看就很高档,名片上肖氏集团总裁的头衔显然不是方才那个少年本人。 肖柏南,祁东把这三个字牢牢记在脑子里,不管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这笔账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祁东坐回驾驶座,方向盘一打,把车开到了修车行。 车行老板对这种事司空见惯,立刻招手叫来一个小工,那小工约有二十来岁,身高不足一米七,手上脸上都是油,身上的工作服也脏兮兮的,脖子上还挂着条变了颜色的白毛巾。 “小王,来给这位老板把车收拾一下。” 小王大概是个话不多的人,也没吭声,闷头就干活,祁东无事做,倚在旁边的墙上看他修车,他的动作很熟练,一看就是在这行干了很长时间。 “等等,”祁东突然出声,“你刚才扳手是不是划到车后盖上了?” “不小心碰了下,不碍事的,”小王头也没抬。 祁东不放心,过去检查,果然在车后盖上看到一处几毫米的崭新白色刮痕。 “车漆都刮掉了还说不碍事?”祁东今天心情本来就不爽,如今更是火上浇油。 小王立刻紧张起来,“我给你蹭蹭,别跟我们老板说,会扣钱的。” “蹭蹭?”祁东扬声道,“蹭能把漆蹭回来吗?” 老板到底还是听到了这边的骚动,跑过来询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