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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没事,只是....有点想爸爸。」浩翔虚应的说。 「小么,当你忽然听到,我们不是亲兄弟的时候,你的表情好像很镇静噢!」 「其实,在七年前,爸爸被关在台中看守所的时候,那一天,我与大姐去探望爸爸,虽然我被爸 爸支开,但是,他们的谈话我隐约有听到。后来....我无意中发现,爸爸的血型是O型,妈妈的血 型是A型,偏偏大姐,大哥,还有你的血型是B型,我想爸爸跟姐姐的用意,是怕我们不能接受吧 !二哥,你永远是我哥哥,永远都是....」 「台湾有句厘语,好像是说:“养的卡大天,生的放一边”意思就是谁生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养的人才最大。我真的很感谢爸爸妈妈,当时收养我们,自己省吃检用的供我们读书,照顾我 们生活起居,这种养育的恩情....我....我....」浩伟硬咽著说不出话。 「二哥,记住,你跟大哥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不知过了多久,床铺下传来二哥轻声的打呼声 !浩翔的思绪想著第一次无意中,进入台北新公园的情景.... 那一天傍晚,记得是週末吧!浩翔坐在莲花池边,认真的捕捉池中水莲的美姿,拿起背包中的素 描用具,自顾画著,身后,何时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竟然毫不知情?直到.... 「咦....画得不错嘛!....」浩翔转身抬头,只见一位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的中年男子,长相体 型与父亲姜逸凡极為相似,操著一口标準的国语微笑的说:「小帅哥,等人吗?画得真好....」 浩翔虽心头一震却仍微笑不语....回头继续作画。那中年男子就是....熊哥。 那一夜,他们在新公园的树丛裡,阴暗的角落处,浩翔在熊哥的牵引挑逗下,身体各部位渐渐的 沦陷....那一次,就那麼一次,熊哥那健壮的胸脯,浓密的体毛,男人的体味,深深縈绕扣紧著 浩翔初体验的心。 但是,那一夜过后,每当週末来临时,浩翔一定到同个地方等待,却再也没有遇到熊哥,浩翔的 第一次,永生难忘的初体验。虽然只有一个晚上....却也让浩翔,魂不守舍的个把月.... 直到一个月后,浩翔在BAR,无意中又碰到了....熊哥。就这样....那一夜,他们又在一起了.... 六个月后,熊哥又像从人间蒸发似的,不知去向....那一晚....浩翔独自从BAR里,失望的走了出 来,猛然看到一街的夜色,和熙熙攘攘的行人,竟好似置身於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不再属於自 己的世界。 〈九〉 浩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襟,就沿著那条种满菩提树的大街走下去,三月的微风,吹著路 旁盛开的红杜鹃,白杜鹃,粉红杜鹃。偶而几片落下的花瓣,在清冷的空气中飞舞,不远处闪烁的 霓虹灯,争嬪斗艷,顏色显得分外亮丽,竟如幻觉中一幅七彩洒脱的印象画。 不错,只是一幅图画而已!浩翔心想,这个世界原只是一副表象,不管多麼真切的事物,到头来.. ..还不都是一场空?就如同熊哥,虽然一次次给了我希望快乐,却也一次次带给我失望痛苦,半年 的共同生活,就这样的一笔勾消了。是,一笔勾消了!然而,事实上,又哪能一笔勾消呢?浩翔边 走边想著与熊哥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只要一伸出手,浩翔似乎仍能触及熊哥那多毛的胸和腿,他 仍能感到熊哥臂弯裡的温热与体味。 熊哥原是浩翔这半年来在台北生活的一部分,可是现在呢?就为了那句话..“熊哥,你像极了....我那坐牢的父亲”从此,他....从人间蒸发?而自己呢?每日夜晚,徘徊旧时地,只能打从自家的 现实生活里飞出去,再去寻找一个梦境裡的熊哥,我到底是在寻找熊哥?还是寻找远在绿岛监狱裡 父亲的替代品呢? 半年,一百八十多个日子裡,有一百八十多个夜,在这一百八十多个夜裡,夜夜浩翔都睡在熊哥的 身旁,浩翔已经习惯听熊哥的鼾声,感觉他的体热,闻他那特有的那股气味。每当熊哥睡的时候, 浩翔会睁大眼睛,仔细地注视他那朦朧黯淡的轮廓。渐渐地分清了熊哥的鼻翼和下顎的线条。 浩翔经常轻轻的触摸他的额角,宽阔而平滑,然后用食指指尖,沿著他的鼻梁顺势而下,立刻就触 及到熊哥那浓密的鬍子与柔软的唇。浩翔便忍不住的往熊哥的双唇轻轻的贴了上去,犹如那一年在 露营的帐蓬裡,自己曾经趁著疲累孰睡中的父亲,轻轻的吻上父亲的双唇。 为什麼?自己和熊哥做爱的时候,总是幻想著父亲的身躯呢?曾经在露营区的公共澡堂裡,看著父 亲的健硕体魄,那话儿....深深烙印在心深处呢? 那一年,在夏季露营时,浩翔与父亲睡同一帐篷。父亲穿著四角裤,睡夣中,不经意的翻身,偶然 触碰到父亲的阳物!勾起浩翔同志基因的浮现....藉著夜色的照临,浩翔探身而起,仔细端详父亲 的睡脸,广阔的额,两眼形成两个半弯的弧线,睫毛在父亲的呼吸中轻微的颤动。挺直的鼻梁下, 有一撇黑茸茸的小鬍子,鬍子下是父亲的唇,饱满而柔腻。父亲实在是个英俊的男人,就如同熊哥 也是一个俊帅的男人。 浩翔慢慢的用手,轻轻的拨开父亲那宽鬆的四角裤,顿时....父亲那两颗粗壮的蛋弹,长满著浓浓 的黑毛显现眼前,浩翔的心澎澎的跳,手不断颤抖的将父亲的内裤著往上翻,慢慢的,那条....柔 软软的....犹如冬眠的锦蛇....探头而出。浩翔克制不住的青春之火!燃烧著!燃烧著!慢慢的, 不自主的俯身,嘴吧含住熊哥那勃起的老二!忽而熊哥?....忽而父亲?.... 「小么....小么....你醒一醒....」是二哥浩伟的推叫声。 「爸爸!....熊哥!....爸爸!....熊....」浩翔猛然惊醒.... 「干嘛!做恶梦啦!想爸爸吗?听你,一直喊著爸爸....」浩伟转身打开桌灯,看了看放在桌上的 座鐘,凌晨一点十分,自己心跳犹如擂鼓声动,泛红的脸,颤抖的手,看了一下浩翔,逕自往房门 外厕所走去。 浩翔望著天花板,双手往脸颊上轻轻的按摩一番,想不到自己睡前对熊哥的一番思念,竟然带入梦 中。在梦中依稀可见,那年读国小五年级的夏天,与父亲参加露营活动的种种点滴。当年,在晨曦 微露的帐篷中,看到父亲裸露的上半身,坚实的双胸,长满著黑茸茸的胸毛,碎花布的四角裤,高 举著那若隐若现的阳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