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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呢,他或许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没告诉你一声,你先去帮我上医院找找,我赶到A城去找他。” 林妈妈嘴里这个他,自然就是他的儿子林沫。 而常俊鑫听了林妈妈说要来A城这边,不禁吃了一惊,说:“阿姨您是要现在坐车过来吗?” 林依脸上沉沉的,心里也沉得厉害,她已经想到林沫可能去了什么地方,只是可能不想让被人知道才关了手机,这都是极其有可能的事,而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林沫现在肯定和白茺在一起了。 自己的儿子生病了,不把这样的状况告诉自己,反而去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照顾自己,这想起来简直就让林依感到气愤。 但是她最为气愤的,还是感到儿子背叛了自己,虽然林沫没有说自己要和白茺分手了,也没有说自己仍在和白茺交往,但是这些事情他都没有告诉她,明显就是一直用了心在隐瞒她,这就是最让林依无法忍受的一点。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一阵沉郁,不过她这些事都没有在电话里跟常俊鑫说,只是冷静下来道:“谢谢你打电话里给阿姨说,俊鑫,你先听阿姨的话去医院看看林沫在不在,不在的话,阿姨这边会赶过来,林沫这个孩子还是比较听话懂事,一般情况他不会这样不说一声就玩失踪的。” 常俊鑫听了林依的话,心里就在叫苦,想着就是因为不是一般的情况,他给林沫表白了,还让林沫心里有了不快,所以才离校出走的。 但是他想归想,又不能对林妈妈说,只能答应下来林妈妈的话,道:“嗯,我知道了阿姨,我这就去医院看看,然后在和您联系。” 两边挂上了电话,林依就立刻去火车站买了火车票去A城。 还是早上天没有亮的时候,因为昨天夜里又是下了一场雪,地上没有堆积起来,天色就亮得更加晚。但是这几天的雪都不大,只是簌簌落落的如豆大般的雪点落下来,连A城这样爽朗的城市,也因为连日的雪霜天气变得阴霾。 白茺一大早开着车来学校接林沫回家。 车子开进学校的时候,他看到思学路上一路落下的花瓣,车轮碾过去,沾满了白色清浅柔弱的梨花花瓣。 林沫在电话里面说是因为花粉过敏引起的病症,白茺之前就知道他对粉尘花粉一类的东西过敏,想着G城本来就是老工业城市,对林沫的身体并不好,来了A城大概会好些,但是哪里知道来了这边之后,林沫却还是在春天染上了病痛。 他把车开到林沫宿舍的楼下才给林沫打了电话。 林沫已经醒了,但是只是刚刚醒来,他嗓子还有些难受,想着今天应该自己去医院再看看,就不用麻烦常俊鑫了。 但是他只是这样想着,枕头下面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白茺的电话,有些惊异这么早他就会打电话过来,接了起来才听到白茺稳重又低沉的声音说道:“沫沫,我回来到你们学校来接你了,带你去看病,你穿好衣服出来。” 林沫吓了一跳,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 他立刻收拾好了东西就穿着鞋几步跑了下去,一路上受了风,又有些咳嗽。 他这个咳嗽都是小事了,主要是他的扁桃体和肺部还有身上的疙瘩,都因为花粉症的原因引起了并发症。 白茺在路上的时候就很快联系了一个A城这边的朋友,是医院的主治医师,叫对方到自己家里面来看病。 对方以为是他怎么了,很快就从医院开车赶出来,到了他家里才发现不是白茺生了病,而是一个年纪很小的并不认识的男孩子生了病。 李其方有些好奇和奇怪地说:“我就是觉得奇怪,从来没听说过你对花粉过敏还有哮喘的,心想你来我这检查这么多次为什么这些遗传病我都不知道,原来,原来都不是你的病。” 白茺神情有些疲倦和劳累,所以带着一点倦容地对李其方说:“嗯,你先给他看看,他这个病托了一周的时间了,我没来得及照顾他,让他现在有些发烧,你给看看是不是。” 李其方和白茺也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了。他听了白茺这样说,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很久没有看到白茺这样紧张一个人了,当年就算是沈秋菱来他们医院生孩子的时候,白茺都是很淡定地自己开完了会才过来,而这次他却完全像是乱了阵脚一样,打电话的时候口气焦急匆忙,搞得李其方以为不是他自己病了就是他儿子白伟伟病了。 李其方在心里这样想,主要就是因为觉得毕竟做官做大了的人都比较惜命。 这样看到白茺有这样的紧张,李其方心里感到怪异是怪异,但是他又不好现在问白茺其他的问题,也看不出来白茺和这个男孩子的关系,所以他也就收起了好奇心,去给林沫诊断。 林沫确实是有些发烧,而且他大概是过敏体质,到了A城这边来,闻了花粉就开始全身长出一些红疙瘩,这就是典型的过敏症状了。 李其方检查了一下林沫的双手和双脚,觉得这个男孩子实在是年纪看着小小,就问他:“你高中毕业了吗?你这个是花粉症过敏,引起了其他的这些不良反应,我看你这几天先不去外面,在家里休息几天才比较好。” 林沫听到对方问自己是不是高中生的问题,就感到有些窘迫,他本来发着烧,这时又更是红红的脸颊上的多了一层霞晕,说道:“我上大学了。” 李其方有些感到惊异,没想到林沫看上去面向那么嫩却已经上大学了。 他一边取了吊针和液体,一边说:“看你这么小,是提前考上的吗?不容易啊,你这个花粉症也是第一次犯?” 林沫被李其方的话弄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但是见他和白茺是朋友关系,又不能不回答对方的问题,就说:“没有,我是正常年纪考上的,已经快二十了,我之前小时候也得过,不过当时是在G城,来A城这边是第一次。” 说完,他又咳嗽了几声。 十分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 李其方一边把液体袋子挂在白茺家的立体衣架上,一边满不在乎地说:“没事,你这是气管炎,不是感冒,没有病毒,所以也不会传染人。” 他老神道道地说着话,人虽然有些痞,但是手里的动作却又一点都不马虎,这倒是让林沫对他心生起敬佩来。 李其方给林沫打上了吊针,又观察了他一阵子,确定确实点滴的速度合适了,才对白茺说:“这就好了,其实这就是一个小病,你那么紧张,搞得我还以为你遇到了车祸。” 他这样口无遮拦地开白茺的玩笑,就让林沫想起来另外一个人,白伟伟的舅舅沈建国。 沈建国也是那种很随和的人,但是还没有这位医生来得更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