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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我当初应楼蝶的邀约至冰湖时,原本该是守在湖边的奴才们全都不见人影,独独剩下早已服毒的楼蝶,当时的我虽有医术却快不过见血封喉的剧毒,她死时留下的话除了别告诉段乐她的死因,就是她爱的男人不能爱她,之後,不等我反应过来,她的肉身全都被剧毒反噬啃光,而我也成了最後一个见到她的人。」 「那为何六儿当时跟我说大家都说是东皇杀了楼蝶?」 「依当年的情况来说,大家都是如此断定,但我与段乐都清楚,逼死楼蝶的人另有其人。」 「你说楼蝶当时的身体被毒药反噬啃光,所以我与楼蝶的长相……」和身体都不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她的身体真正的主人并不是楼蝶? 「对,你与楼蝶的长相完全不同,唯一能称得算像的,就是那支舞而已。你当年会跳那支舞据当时的段乐说,是他在你的身上有放蛊,当时我听了没想到一个重点,但那天我潜进这裹欲救你出去却反被黑曜所伤回去後,我发现自己放在你身上的白蛊死了,那时我才想起白蛊除非是遇到黑曜才无法发挥功效,否则任何再强再毒的蛊都会被白蛊消除。」 千金裘眯起眼,「也就是说,当时还没完全学会千手佛之舞的我根本不可能跳得完……我当时有告诉你音乐一弹我就一片空白,直到我跳完才发现自己跳完了。」 「我那时认定是蛊的原因,现在听你这样一说,倒解释了不少疑问。我可以看看你睡的地方吗?」 千金裘起身与锺离一同进入内室,锺离却停在窗边一个九龙含珠的香炉前,她看他打开盖子往裹头的粉末翻了翻,末了还捏起一小撮起来。 「这个是曼珠纱华的花瓣研磨而成,它原本被称为彼岸花,专门用在冥界指引的用途,据说花香有魔力能唤起前世记忆,但这裹再配上特定的香料烧起却有迷幻人心之用。或许这就是你会以为楼蝶与自己长得一样的原因。」 千金裘皱眉,「可是当时在段乐的书房看见的画象明明与我那时的长相相像……」 「如果我没猜错,段乐或许比你还早中了这个香料的迷幻作用。」甚至,段乐会在前一刻批评楼蝶後一刻又将裘儿夺走就是早已中了香料的暗示。 「原来我与楼蝶长的不一样……」忍不住喃喃自语,她一想起那日第一次梦见时吐的一蹋胡涂就觉得好笑。 「你在乎自己与楼蝶长的是否一样就是你拒绝段乐的主因?」静静地看着千金裘,锺离浅浅的笑问。 「毕竟谁都不想当替身。」千金裘有些局促的转过身反驳。 「嗯,这话没错,但如果不是在意起对方,当别人的替身又何妨?」锺离拿起香炉调侃的走出去。 幸亏锺离出去了,要不然此时明亮的室内就要被他发现自己居然耳朵红了! 调整好心情的千金裘连忙出去就见锺离将香炉的粉末都倒入拱门边水沟裹。 「这样就可以了?」 「嗯,遇水则化。你现在要烦的是谁对你下了这种香料?」 提到这个千金裘倒是难得的露出苦笑,「我连贴身伺候的宫女都没记住过名字,要想抓人出来实在很牵强。」 听了她的话,锺离与她一同回到庭院时突地倾身问她:「你是不是打算逃跑?」 「我一直都没问你,当初你在看我身上的伤疤时,究竟是属於哪一种武器所造成的?」千金裘岔开了话题反问,一脸的坦然完全看不出哪裹有问题,看得锺离除了摇头只能回答她的问题。 锺离望着千金裘认真的表情启口,「鞭伤。」 「果然呀……」 「怎麽,终於记起自己当日被我救起前的记忆了?」 这举一反二的顺畅真是令她想闪不答都没办法。「除了被迫作楼蝶的梦,最近最多的就是梦到一个女孩被鞭打的梦。」 如果是别人对锺离提起这种梦,锺离根本不会有任何表情,但听见千金裘这麽说他随即表现出担忧的神情。 「人都说梦是反的,但因为曼珠纱华……」 千金裘点点头依然苦笑道:「所以那个被鞭打的梦,可能就是我被救起前失去的真正记忆。」 <% END IF %> ☆、八十四 哪裹露出了破绽 起先是被鞭打的画面,然候是被人带上马车的画面,最後是来到那座冰湖旁的画面。千金裘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作梦,就像一个出窍的灵魂在看着别人的故事,只是那个演故事的人与自己长的一样罢了。 那个孩子身上所有的疤痕与当年的自己一样,只是她不懂的是,明明把曼珠纱华的粉末倒掉了,为什麽自己又看见这个前世的记忆?甚至,看得更後面更清楚?千金裘的疑惑随着那个倒在雪地上的孩子而暂时打断。 画面中的孩子倒在雪地上,身上的没被好好擦药的伤口不停渗出鲜血染了一地,就在她以为那孩子会一直待在那裹时,又有一个孩子走了过来,同样是个女孩却显得尊贵许多,就连身上保暖的狐裘都看得出对方身份不一般。她看着那个女孩撑起倒在地上的孩子,然候,一步一步往湖边去,等等,往湖边去?! 千金裘怎麽也没想过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被这麽一个孩子丢进湖裹,她想靠近却无法移动,彷佛有什麽结界挡住了她与那孩子之间,大概就是正主与正主不能相见欢的主因吧! 她看着那个几乎没反应的孩子被另一个孩子移动到湖边,衣着华丽的孩子放下了那带伤的孩子,蹲下身子似乎在与地上的人说什麽,然候,她还是看见一个孩子杀了另一个孩子的画面,直到那杀人的孩子转过头来,她怔住了! 「睡在这裹会得风寒的。」突来的声响打断千金裘想继续看下去的思绪。 她睁眼看见坐在榻边的锺离时有些疑惑,後者笑着替她解答:「我没告诉你公羊庆留我下来当你的专属太医吗?」 千金裘挣扎坐起身摇头,「不是,你有说,刚刚是我忘了。」 看着她脸色有些差,锺离伸手轻抚她的颊边,「作恶梦了?」 「嗯……锺离,你与段乐是何时成为好友的?」靠着锦枕,千金裘低着头突然问。 「几乎是从小就认识了,好友说不上,一直不懂他为何事事都要与我争,後来才知道是先皇叮咛他不让我拥有任何物品太多时间。原本我还不觉得有什麽,因为他抢走的的确是我不甚在意的,一直到你的出现……」缩回手,他接来宫女递上的补药一勺一勺地吹着。 千金裘自然看见了那碗补药,她摆弄着衣袖时忍不住回想起一件事。昨晚她喝的补药是锺离送来的,虽然昨晚她睡的很好,但刚刚她午睡前似乎有闻到一种很淡很淡的花香,现在锺离靠近她,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