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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看起来脾气好得多的秦逐身边靠。 秦逐在一旁看着县令往自己身边靠,那县令看得懂眼色,被瞪了一眼又委屈巴巴地靠到衙役身边。 案子还没处理完,李宏一家妇女老小又哭哭啼啼扯着白面巾一股脑凑到衙门面前要请求公道。 早先前还没看,后头才发现一群人后边还困着个穿着一身素衣的弱女子。 一大伙人哭哭啼啼闹得脑仁疼,县令衙门里的人还不如李家来的人多,何况对一群女子他们也不好动手,何县令只能干巴巴叫着:“县衙里禁大声喧哗!” 李家是在上头还有人的大户,县令衙役眼里的女子们可没因为他们没拦着自己而多瞧他们一眼,等把最后面被捆着的弱女子提上最前,李家终于有人开始说话了。 李家是近两年才得的势,正是最嚣张肆意的时候,这发声的人也是个女子,道明身份后大伙才知道她原来是旁边躺着的李宏李公子的发妻,而被捆着的正是李公子近几日绑回家还没真正得手的农家女。 李家这位夫人是个凶狠泼辣的主,直接一鞭子甩在农家姑娘身上,“你这贱人害我夫婿,到底认不认罪?!” 那小女子也不是个软弱的,不然也不会让李宏还没得手,“呸!这种人渣死有余辜!” 李夫人冷笑一声,也不管堂上堂下还有这么多人,一巴掌直接扇农家姑娘脸上,“你这个毒妇,我今天不叫你给我夫君偿命,我就不姓赵!” 作者有话说 云晋:我梳的头不好看吗?秦逐:大家不要理那些很凶的人,我们不和她玩。 真相大白[二更] 第三章 堂上堂下闹成这样,最没面子的就是何县令了。本来闹出几桩人命他就急,这会儿李家还带人到衙门上来助长妖风邪气显威风让他更是急得满头大汗,如同热锅上团团转却寻不着正道的蚂蚁。 朝堂如今乱成一滩泥,平常秩序反倒是江湖中的名门正道来帮忙。县里的案子判过不少,但多数只是经了何县令的手,他这些年从各处弄来不少人的帖子,案子也几乎都是由那些大侠们办的。 江湖人讲信义的很。何县令汗湿了背,一双小眯眼扫来扫去往四周看,旁边一群老老少少和他都不是一路人,虽然云晋和秦逐师徒俩冷是冷了点儿,但好歹是来帮他的。 “仙师,仙师。”何县令从人堆里挤过去,他额上的头发都湿哒哒的贴在额头上了,等挤过好几个扯着他袖子的老太太何县令才好不容易凑到了云晋面前,他哭丧着脸,叫人不由得开始怀疑他到底是怎样坐上这县令位置的,“仙师救我,救我呀。” “我不是什么仙师。”何县令听云晋说出这句话还以为他要甩手不干了,塌下一张脸像个萎了的窝瓜,丑得让人不忍再看下去。 “去看看李宏。”不过云晋接下来一句话又让何县令转瞬回春,一双小眼睛瞪大了看起来都亮了几分,欢喜着带云晋去衙门里边看刚搬来不久还凉乎着身上水还没干透的李宏。 仵作已经验过几次,李宏的确是在水里窒息而亡,身上无明显伤痕,舌苔也无异色,通体一身验下来就是个溺水的结果。 可是李家人不肯认,就是咬定了说是李宏新领回来的这个农家女害了他。 “呵——”那女子跪在地上也不畏缩,反开始嘲讽李夫人来,“你自己怕是都不清楚李宏每日去做了些什么,凭什么反倒说是我害了他?我偏就要说是你这个毒妇人恨上了自家夫婿,和奸夫勾当做起谋财害命的事来!” “啪!”李夫人怒甩了那女子一个巴掌来,“你个小贱蹄子反而来诬陷我了,好啊好,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什么叫做王法!” 真正主持王法的何县令看这两个女子导出的一门戏看得目瞪口呆,向来办案都没他什么事,等旁边衙役私下扯了扯他衣角他才回过神来,眼巴巴求助地望着云晋,“云师父...”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云晋没看旁边那个移动的戏班子,心思全落在躺着的李宏身上。李宏晨时被樵夫在河边发现,此刻尸体还新鲜的很,死状也是溺水而亡的人因有的模样。除以例外,李宏嘴是微张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嘴里钻出来似得。 云晋走过去捏起他的下巴让他嘴更张开些,他看着李宏的口腔,舌苔有些泛白,再看,好像有些黑线在他嘴里。 停尸间光线不算亮,云晋招来人点了支蜡烛仔细来看。烛火晃动,光线亮起来他这才看清,李宏嘴里的也不是什么黑线,而是几条蠕动的像黑线一般细长的成虫。 秦逐在站在一旁仔细观看,待看到那几条细长虫子时也吃了一惊,死人身上发现的虫子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往前一步,明显想要护着云晋,说: “师父,我来看吧,您站后些。” 云晋不说话,招招手示意无碍。仵作此刻也发现了李宏嘴里的那几条虫,连忙拿了器具把那东西从李宏嘴里取了出来。 虫呈长条状,极细,口器不明显,叫人难以分辨头尾,暗处观看如同黑线,若不是在蠕动着一般人轻易也注意不到。 这边仵作和云晋几人还在认真观虫,那边李家的大戏也还唱得热闹。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天仙?我相公非看上你不可?”李夫人支着腰破口大骂。 半场戏看下来旁人算是看清楚了,李夫人虽是个凶悍的,却是个管不住家里男人裤腰带的纸母老虎,就李公子强抢女子一事,助纣为虐里也绝对是有李夫人的一份功。 那农家女子也是个有着一身铁骨的好姑娘,大堂之下丝毫不畏场,她既然是清白的,那便还是该说什么依旧照常说。 旁边有识得这女子的在感慨,“陈小娘子也是不容易,父母早早去了,家里都靠她卖豆腐来补贴家用,如今还撞上这种事情,怕不是最近惹了霉神。她弟弟还在上学,也没个人去通知的,这可不知道怎么办可好咯。” “原来是那个豆腐西施啊?” 先前还不曾注意,这女子被人关了几天,脸上尽是灰尘。这会儿再来看她,发现她虽算不上是什么天仙,一身寡淡但也看得出模样俏丽。的确是比一身华服却面目狰狞的李夫人要好看许多,难怪李宏那个好色之徒见了她就非要强抢她回去。 那边仵作看了许久,终于认出了那长虫是个什么东西。早两年前邻县也有过这样一起案子,不过是个几个农夫死了,没闹出太大波澜。但仵作本人亲自去观过案,认得这虫子。当时众人皆以为这虫从此销声匿迹,几年来也没听过其他有关案子,没想到如今这虫又死灰复燃重出江湖来害人了。 仵作摇摇头,心里念了句造孽,便开始与众人解说:“此虫名银丝虫。”他把这虫夹起给众人看,一听开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