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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在里衣夹层里缝了几张银票,才在路上看了大夫。我今天许是饿昏了头,才在路上倒下的。” 前去武林 第八章 礼舒看模样在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只和他聊了一会儿天,顾佩灵就喜欢得他不得了。大概是礼舒身上的那股书卷气,让人感到格外的安心。就像顾佩灵喜欢秦逐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有大师兄在,好像什么都不用忧愁,她只需要跟在后面和沈思元斗嘴就行了。师父和大师兄会帮他们扫除一切路上的石子,哪怕是赤着脚上路她都不用担心被刮伤。 顾佩灵虽然隔着一圈脓包看不清礼舒的模样,但就觉得他是一个像哥哥一样的人,像温柔的大师兄一样,如果她有哥哥的话,就应该是大师兄的样子。 礼舒身上即然没有大伤,那就也不需要他们守夜。等晚上他们从礼舒房里散去,秦逐走之前还特地多叮嘱顾佩灵几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顾佩灵有些不服气想还嘴,可张张嘴想了想也没错。毕竟才刚认识人家,大师兄也是为了她好。顾佩灵转瞬又笑嘻嘻挽着秦逐的手说:“师兄,知道啦。” 旁边沈思元也和她说:“这人出现的莫名其妙,你不要太信任他了,还是多长个心眼为好。” 大师兄是她最信赖的人,但沈思元明明也是她的师兄,顾佩灵却偏要和他赌气:“又不是全天下的都是恶人,我觉得你是看错了,礼舒就是个简单的好人。” 秦逐回房之前先去敲了敲云晋的门,“师父,是我。” 过了不久等屋里传出云晋的声音:“进。”秦逐才推开门进去。 云晋先回房很久,秦逐之前还在想师父会不会早就歇下了。不过从礼舒房里出来走到过道上就看见了对门房里亮着灯。 云晋肤白,一双剑眉在面上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可他上扬的眼角却又淡化了那种感觉。像他此刻面上应当是沐浴时被蒸出的红晕,和刚喝过水在烛光下泛着光的唇,让秦逐不自觉地把眼睛落在了唇色水润红艳的嘴上。 云晋倒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寡言少语,只冷色问他:“何事?” 秦逐猝一下回了神,像是被人从后脑勺打了一棍,混混图图,脑子半边都是糊涂的,他心跳有些快,秦逐在心里压抑住自己像是要跳出喉咙里的心音,连忙低头说:“不知师父对礼公子有什么看法?” 云晋扣了扣桌案,没立刻说出他的看法。周围的空气好像突然变得静谧,秦逐听见了烛花炸开的声音。他们就坐在靠走廊的茶桌上,房门的隔音好想也不太好,秦逐还听见了门外的对话。 一个是女声,勾着人魂魄在说:“死鬼,终于想到要来找我了?” 一个是男声,不过外面那对先亲得水声啧啧,像是马上要提枪入洞了,才听见男声油滑地说:“你是我的心肝儿宝贝,我天天想着你呢。”男声又嘬了几口,才“心肝儿让我再摸几下。”然后是一声关门声,隔闭了接下来那半段不堪入耳的对话。也解放了秦逐的双耳。 秦逐有些尴尬,他坐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坐在更靠门边的云晋肯定听得更清楚,不过好在云晋马上答了他的话,没给他多留尴尬的时间:“你多留意些他身边的木罐。” “是。” 秦逐夜里做了个梦,走在街上,路上有些冷,来来往往走的人不少,但他都看不清那些人的脸。秦逐站在路口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然后他又听见有人在说:“终于想到要来找我了?” 有人接下那句不知从何而来的话:“我的心肝儿宝贝,我天天想你呢。” 那句话孑然而止,然后有个冷清的声音问秦逐,“谁是你的心肝宝贝儿?” 什么心肝,我不知道。秦逐有些委屈地想。他结巴了许久,接着旁边有人肆意大笑笑他答不出话来。 是谁?秦逐想得头都要炸裂了,他有些头晕目眩。又听见有人说:“你看看。” 就这一会,秦逐脑子里又渐渐浮现出一张张的面孔来,有养他长大但已经过世的脸上布满皱纹的秦婆婆,有笑着闹着活泼跳脱的顾佩灵和沈思元,有揪着胡子一脸愁容看着红石榴树的掌门方九仪,有见过次数不多的大师伯顾寒洲...愈来愈近了,秦逐想要把那个始终在他耳边猖狂笑着的声音驱赶开来。他奋力往前行着,他把身边围着的所有人一把都推开,接着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站在桂花树下的人。 秦逐脱口而出:“师父!” 他醒来时从打开的窗往外看,天将将泛出鱼肚白色。和他挤了一夜的沈思元半蜷着身子抱着被子的一角,睡得深沉。秦逐倒分不清了,他到底是在梦里说的话,还是刚真的大喊了一声。 秦逐做了一夜的梦,虽然睡得早但眼眶底下也青了一圈。他是再也睡不着了,简单洗漱好就准备先下楼去。却没想到一推门就撞上两个人。 靠着门边走被撞的男子停下来有些蛮横地瞪了秦逐一眼,被他搂着的女子锤了锤他的胸低声哄了他几句,两人才继续往前行。 接着秦逐就看见那女子又回头多看了他一眼,背着男子勾起嘴角伸出染了粉蔻的手指对他勾了勾。 秦逐面色不太好看。 女子笑了两声又回头继续和男人说话,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远远的还能听见她尖利的声音:“死鬼,我们今儿去哪?” 男人把女子不安分扭动的腰肢往自己身边一揽,眼珠是全黄带着红血丝,显得有几分猥琐,要不是来往还有人,他就要把脑袋埋进女人的衣服里去了,他嘿嘿笑了两声:“自然是去让我们更快活的地方。” 秦逐走在后面,听这说话的声音这俩人分明就是昨天的那一对,只是不知道他们起的这么早是去做什么。 秦逐醒的最早,但不着急敲门去催其他几人起来。青峰派每天到了时辰弟子们都要聚在一起练剑,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们也会醒来。看着天色,秦逐按往常的时间去敲了门陪着云晋洗漱。 等他们再下楼时顾佩灵、沈思元和礼舒都已经开始坐在大堂里喝上热乎的粥了。 顾佩灵刚在和礼舒交谈,“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帮你和大师兄说。我大师兄人很好的,他一定会同意的。” 秦逐走过来刚好听到这句,问:“怎么了?” 礼舒连忙起身给他和云晋让了座位,去和沈思元坐了一条长板凳,他面上有些难为情:“礼舒有个不情之请,我...想与各位同行一起去武林大会。” 秦逐因为云晋昨天说的话,多看了礼舒一眼,他腰间挂着个样子朴素的木罐,不大,但随身带着也颇为麻烦、不太方便。一定是颇为重要的东西,但他既然说被歹人抢劫一光,再带个明晃晃的罐子,那里边必然不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