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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逐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把目光投在了云晋身上,不过他刚看一会儿,云晋就回看过来。秦逐感觉他目光如实质,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 那一刻他有一瞬的心虚,对为自己隐瞒了部分难以启齿的真相和无法平和的内心。 不过好在云晋看他不久,就又把目光落在其他死物上了。 云晋其实总这样,秦逐心里清楚,他十年来几乎没见过有谁的影子真的进了他眸子里去,云晋那双眸子总是无悲无喜,像是看穿了世俗的透彻。 秦逐甚至一时间拿捏不住真的是云晋将那一晚发生过的忘了干净,还是他故意装作不知晓的样子看自己在这里虚伪掩瞒。 那瞬间好像有人拿着锋利的锥子在戳秦逐的心,尖锐而疼痛,并不存在的血像是要凭空流出。让见者生出探查之心。 煎药时秦逐无端想起自己那日反复出入过的小洞,入口被他操/弄至靡红,也不知现在好了没有,云晋还疼不疼。 这年的武林会开得乱七八糟,糟心事众多,南边还好反正接下来的烂摊子都交给了青峰派。下一届的盟主权正是在青峰派手里。 云晋、秦逐一行人又回了青峰派。一月多不见,月桂小院里的桂花早就落了,花香不再,人却仍是这一帮子人。 武林会虽然糊涂,但至少魔教后来没再去惹事。而本来最有争议的顾寒洲也被以名为看护实为关押的法子看守了起来。其他门派不放心,请了四大门派各又派了人在顾寒洲院子前巡守着,几天一换班。 顾寒洲后来有清醒一些,他大概也知道了自己中了招在武林会上发狂的事,但也对武林盟的处置毫无怨言。他过去二十年也难得出门一趟,如今派人看着他,也不过是换种说法留在院子里罢了。他并无所谓。 冼清秋自秦逐归后便回了蘋花派,按理说来她是这一届的教主。是上一任教主离世后蘋花派就理应由她继任教主之位。不过她只拿着教主令牌,并未行教主之事,也未办继任大典。蘋花派如今不服她的人众多。 蘋花派早年还只是个小派,但至少也是当年除魔大会后唯一在江湖上让人勉强说得出名号的门派,虽说这名号是因寒洲剑而为人知,但也好过一帮人从零开始再去建立个新的门派。 有人有邪心,自除魔大会后,蘋花派便不平凡起来。众多在正道手里残喘逃生的魔教徒欲再点起魔教不灭火种,便纷纷投身蘋花派。二十年来,蘋花派也壮大了不止二十倍。甚至可以说如今江湖上人们叫得出名字的魔头几乎都是蘋花派的人。 冼清秋二十年来心没落在蘋花派上,认她这个教主,对于众多蘋花派门徒而言几乎不可能。二十年前的蘋花派或许无辜可怜,但今日的蘋花派却是实在的聚集了血腥与残忍。 冼清秋还是想得简单了些,她二十年间心性变化不大,但二十年里蘋花派早不是当年的蘋花派了。这是众多魔头的魔宫,是魔教徒们光明正大肆意无礼的地方,岂是她还能轻易约束得了的。 “谁还认你这个教主?啊哈哈哈。”叶婉娇笑着,“我是圣女,众人都该听我的,谁还听你这劳么子二十年前的教主。” “你——”冼清秋挥起鞭子。 “哎呦喂,你这女人好生讨厌。人家说真话你也要打我,莫不是羡慕我婉娘的美貌。哎呀,你可太坏了。”叶婉嘴里虽然这样说,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娇滴滴,她拿着几根泛黑的针甩出去,完全算得上狠毒。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冼清秋眉头一拧,挥鞭把毒针都甩向旁边,继续与叶婉斗争。 秦逐回到青峰派,眼前一切的风景都还是想几月之前。他好像又做了梦,但却又好像是真的。他身边还是青峰派的一切,他熟悉的窗外那头的桂树,高低起伏飞着的红蜻蜓。 秦逐一时不注意突然被撞了,有东西从门口横冲直撞把他撞到了一边去。 “追云!”秦逐大声喊了出来,不知怎么的,他的佩剑居然自己从房里飞了出来。 追云剑并未因他的喊叫而停顿,一直到冲到桂树下才堪堪停下。而在另一间房也有一把亮着寒光的剑从房里偷偷溜了出来。它不似追云剑那般嚣张,而像是个躲着大人的小孩儿,从房门探出个头看看小伙伴在不在,再趁人不注意飞快地溜到桂树下。 两把剑像是两个人,像是一对半夜里相约一同在桂花树下厮守互诉衷肠的情人。 秦逐不知到自己怎么回事,他看着那两把互相依偎的剑却想到了自己和云晋。 忽而有脚步声响起,秦逐回头一看,是穿着一身白袍的云晋将将从门口走过来。 遵守了师父十年的秦逐,突然想为那两把无辜的剑说情,一句话刚吐了两个字:“它们...” 作者有话说 求海星呀~海星类似于推荐票,每天签到就可以获得的,大家把你们的海星给追云和碧晴做夜里约会看的星星好不好。 情缘再起(已修) 第十六章 秦逐还只说出两个字,场景就再度转换。还是在月桂小院,追云还安分的挂在墙上,窗外有月光宣泄入室内,白墙上有影子悠悠晃荡。秦逐一下从床塌上起身,穿上那双深色布鞋,从床边把袍子拿起披上,健步如飞飞快地走到门口推开房门。另间房里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秦逐有些发愣,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一边走着又唾弃自己居然在梦里恶意滋生,可想是这样想他还是没忍不住步子不停歇地走去云晋房外探察。 他站在门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门框上,在这偶有鸟啼的夜里他一个人的影子显得十分萧瑟。树上有夜鸟在打盹儿,一个不留神没踩稳摔了下来正好落在秦逐肩上。 秦逐捧着鸟把它又放回到树上去,又继续深深地看着一门之隔的地方。 门里的呻/吟声还在断断续续的继续着,一声一声不停歇地传入他耳内,这声音十分清晰,想是不放过他似得一直在他耳边打转儿,让秦逐险些快要以为这不是一个梦了。 他把门推开,踏着月色进了屋里。云晋的屋子他来过许多次,甚至之前每天都来去几趟,屋里没有哪一样物件的摆放不是他不熟悉的,因为那都是秦逐他亲手所布置的。 云晋此刻就躺在床上,而秦逐之前所听见的声音正是从他口中发出。 其实在武林会从天祥镇返回之后秦逐就再没来过这间屋子里,他没想到在那之后的第一次居然会是在梦里。 云晋睡得很不安祥,他身子蜷缩的像只熟透的虾,脸胀红着,脖子上的青筋也凸露着,他手紧紧攥着衣服,眉间紧蹙着像是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秦逐忍不住走了过去,他回青峰派这半个月里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