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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做红薯,气得一直在秦逐肩上扭来扭去,可她被点了哑穴,嘴里只能发出唔唔声。但她弄得动静不小,那老实师弟歪头看了一眼,才发现秦师兄肩上扛的不是粮食,而是个被套住了只露出个头来的人。 “咦。”老实师弟说,“秦师兄,你麻袋里怎么长出个脑袋了?” 这会儿连云晋面上都露出五分笑来,秦逐更是大笑得要喘不过气,“哈哈,师弟,这不是长出的脑袋。是她原本就有的脑袋,这人是魔教的左护法九枝春,我与师父下山去把她抓来的。” “哦。”老实师弟走到九枝春面前和她大眼瞪小眼,“那她为什么不叫十枝春啊?” 秦逐:“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你若有空以后可以去地牢里探探她问她为什么。” “那还是算了。”老实师弟一双眼珠朝中转了过来,“我师父到时候会训我的。” 魔教里人敬人惧的春娘娘九枝春在历尽了被当作装在麻袋里的红薯再到被人质疑取名的能力和临到最后还被个小兔崽嫌弃的几个历程,身心疲惫,闹也不闹了,像是认了命似得在麻袋里挺着身体。 秦逐还讲君子之礼,本着轻拿轻放的原则把九枝春放在了大殿上,若是云晋来,只会随便把她一丢,管都不管。 方九仪虽事先知道云晋要去蘋花教一趟,可没想到他真就把人给扛了回来。 朱敬溪也被叫了回来,不只是他青峰派云晋这一辈人都来了大殿。 九枝春欲哭无泪,被捆着蜷在麻袋里,像个毛虫似得供众人观赏。 众人绕着他走了一圈,“这就是魔教左护法?怎么看着不大像?” “妖女,快说,你们魔教此次有何居心?” 九枝春在那唔唔唔了半天,眼珠都快瞪了出来,可旁边一群人像是都瞎了似得,没一个准备帮她解开穴道。 “云师弟,这魔女莫不是一个哑巴吧?” 穴道是云晋点的,旁人是解不开的。只有等到云晋愿意了,九枝春身上的穴道才能解开。 云晋站在人群一旁冷眼旁观,等九枝春唔咽够了才冷冷走过去给她解穴。 这是青峰派的地盘,周围一圈都是青峰派派的人。九枝春看着那一群清一色着着青色衣裳带着玉冠的剑修仿佛见到了十几个不同年龄阶段的云晋,她恐惧地往后退了几步,如初出羊圈入了狼窝的羊羔。 不过在座的各位都清楚,没人真的因为她的模样而看轻她的危害。 九枝春虽被解了哑穴,可还是想条虫似得屈辱的倒在地上。而那帮剑修,居然旁若无人地讨论起了该怎么处置她。 九枝春合适遭过这样的罪。 一行人先商讨好将她压入地牢,不过又被方九仪打断:“我师弟云晋还身中着这妖女下的毒,得先让她交出解药再另将她押往别处。” “对对。”有人把九枝春提了起来,“魔教妖女,快说,你下得是什么毒?” 九枝春在魔教得意了这么多年,向来贯彻执行做了毒药就不制解药。她手里那么多药粉,反正随便配上就是一种不治之毒,她自己都说不上毒怎么配,哪还会知道解药? 秦逐之前探出她不记得自己和云晋中的什么毒,但当九枝春被其他几位师伯提问时还是提心吊胆。 奈何九枝春实在不争气,她没了兜里那几包毒粉,有上好的轻功也跑不了。只能干巴巴一个一个问题回答,一求保自己一条性命。 九枝春交代不出解药,她记不得,怎么问她也答不出来。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青峰派也不可能再给她提供药,到时若她临阵反水做出别的毒来,那与青峰派是万害而无一利。 未问到解药云晋有些恼怒,又拉着秦逐去了蘋花教一趟,把那圣女也抓了来。 那圣女还在做着当教主一统江湖的梦,万般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直接活生生从蘋花教里扛了出来。 两悲剧姐妹在青峰派地牢里齐相逢,她见九枝春还愣了下。 九枝春以为她还糊涂着没清醒,便安慰她,“圣女,没事,青峰派人还不错,也不会刑罚。饭菜也无毒,咱们就在这儿好好住下吧。” 圣女来了,她没有九枝春那么知趣,吼了几天:“你们是不是和冼茹那个贱人勾结了?没想到堂堂青峰派自谓名门正派居然还和魔教妖女勾结!说出去难道不羞耻吗?” 九枝春其实很想拉住她让她别叫了,喊也没有用。不过她俩没关在一间房里,只能看着那圣女把嗓子喊哑了才罢休。 又过了几天,牢房里又来了些人。都是九枝春他们的熟人,蘋花教里追随圣女的几位高阶人士一连串像插糖葫芦似得一个套一个,全进来了。 截止到此时,蘋花教里追随圣女的人都丧着气被压了进来。而他们发现,跟着冼茹冼教主的都还好好的待在外面。 有人不安分,后来却被青峰派弟子告知:“你们蘋花教已经不在了知不知道?教主投诚,教里犯过事的都押走了。你还在这叫唤,别的门派可没我们青峰教这么讲道理哦。” 蘋花教剥脱了这些残害无辜的人,彻底是散了,空留一个壳子还在原地,几大门派忙着去捡漏看还有什么咸鱼可以抓,一时忙得热火朝天。于是武林人,乃至平凡百姓都知道了,那武林里最大的魔教散了,没杀一个人,全活捉了捆了起来。只等就犯过的案子判刑,等散了他们的功力全押官府去。 各地县衙迎来二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剿匪”活动,忙着把之前县衙里的小罗喽门算清案子送出去,等着迎接牢狱的新一批住客。 真正门派与县衙交往的这一天,以众蘋花教徒为背景,府令与各大掌门挽手欢笑,叫画师画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刻。 画的名字便取名为“朝廷武林一家亲。” 而那些蘋花教徒虽不像二十年前的魔教徒那般死相惨烈,但也以另一种方式被人永远记得。 礼舒也离了蘋花教,蘋花教散了,他也不再是什么少主了。冼茹如今另有人着这一身份,他与冼清秋俩人现在只是普通芸芸众生的其中之一。 夕阳落幕,礼舒扶着冼清秋一起走在路上,冼清秋临行前最后看了眼蘋花教:“秋姨?” “嗯。”冼清秋闭了闭眼再睁开,“走吧。” 至此江湖再无蘋花教,而冼清秋抛开之前一切种种,将重新再来。 - 好事成双,卿淮榕也回了信说制出了解药,让云晋有空便来药王谷一趟。顾佩灵、沈思元还从未去过药王谷,这次也随着一路同去。 却没想到路经凤行镇时又遇上一些事故,被拖延了。 何员外万般没想到早起时会被家中仆人告知屋门口的红灯笼被换了下来。 “换就换呗,什么大事。”何员外刚穿上外衫,“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