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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以免他生出什么戒备。” 沈鎏说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何丹青本来以为他还在读大学,要去他的学校里找人。现在知道他竟然辍学开了早餐店,便打算直接去他那里吃早餐了。 戴尧忙了一天,早早睡了。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收了后院儿的种子以后就一直没把地种上。再不种,恐怕食材就得断。他打算明天把任务接了以后,就把新的任务做了,种上新的蔬菜。再做两次日常任务,戴尧就可以开启第三块地块儿了。 所以今天他便早早的躺下睡了,窗外又开始下雨。睡前戴尧迷迷糊糊的想,今天柏川竟然没发信息?看来是手机号还没拿到。也对,陈金的手机号,哪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 这样想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沈宅,马全汇报完以后便从何丹青的房间里退了出来。沈鎏却拦住了他,将他带去了书房。马全知道老板肯定有话要问,便静静等在那里。终于,沈鎏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之前让你调查的那件事,有消息吗?” 马全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沈鎏其实心里清楚,怎么可能有消息?他当年亲眼看着他被扔进海里,就算没有捞到尸体,海里食肉鱼类那么多,恐怕早就被啃得连渣都不剩了。他不过是……心里有个执念,如果能找到他,说不定丹青的病能好起来。 沈鎏点了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你继续留意着。如果有消息,就跟进着。” 马全应了一声,又说道:“对了老板,最近有几家商铺听说您回来了,把钥匙送了回来。他们都去东城和中心区做生意了,西城区的商铺空置率挺高。之前您一直不回来,他们也就一直收着钥匙。说是一直感念您的帮助,让他们有了发迹的资本。现在您回来了,自然物归原主。” 沈鎏也没多说什么,便把钥匙收下了。当年他走的时候,只想做一件大功德的事情。西城区那些做小买卖的租户都不富裕,每次收租都是三催四请。他这一下子就把他们的租金免了二十年,这些人感激是自然的。只是这二十年来,随着南陈的发展,东城区与中心区的壮大,西城区渐渐被世人遗忘。 原本西城区的商铺很值钱,如今随着资源涌入的东城与中心城,西城区的商铺也不值什么钱了。现在除了几个主要的城中村,以及城中心的一些主要街道外,不少店铺都关门歇业。西城区的没落,宣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当年辉煌一时的南陈地霸,如今再回来,恐怕也溅不起很大的水花了。 好在沈鎏的眼光当年并没有拘泥于一隅,他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在全国铺陈典当行。他祖上就是做当铺起家,攒起了不少老物件儿。他又用这些老物件儿做起了馆藏,也就是私人博物馆。 这世上,并不是人人都能有钱任性,偏偏沈鎏就是个任性的。就算他是沈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可他还是任性的找了个男性伴侣,这在当年可是惊世骇俗的。 沈鎏让马全把收回来的商铺数量清点了一下,一共还回来了十二家。这些人都是聪明人,本来这些宅子沈鎏也只是免费给他们用,房契地契还都在沈鎏手上。他不回来则矣,只要回来了,要收回来也就一句话的事儿。现在这些人主动送回来,还能在沈鎏这里留个好印象。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沈鎏现在在南陈算不了什么了,但是单单沈家这些田产地产,也值不少钱了。而且西城如今在开发,也开始贯通地铁,单单这两年就规划了三条线路。相信过不了几年,西城区拆了棚户区后也能发展起来。到时候这些商铺宅子,可就不仅仅值这个价了。 再说现在他们也用不着这些商铺了,真不如还回去。 有一就有二,附近闲置商铺的租户一听说沈爷回来,不少人都把闲置的商铺还了回去,纷纷带着礼物前来拜会沈鎏。所以这几天,沈家大宅还没消停过。 戴尧终于接了新的日常任务,又种了一茬大白菜和白萝卜。最近他店里的生意越发好起来,慕名来吃包子的人越来越多,就算他扩建了新的用餐厅,也还是一堆人排队等餐桌。这些人是慕名来吃包子的,自然不可能打包带走。看着越来越多排队等位的客人,戴尧就想着是不是再收拾出一个房间来做餐厅? 可是前院儿的西屋已经是唯一的空置房了,后院儿的房间又不合适。除非去租新的铺面,否则根本没办法解决目前的问题。他临时在包子铺前面的空地上支起了桌子,就这样位置仍然不够用。又把自家客厅收拾了出来,搬了几个桌椅板凳过来,才勉强维持住。 然而客厅连着后院,虽然只要不是戴尧亲自开门,外人看到的就是他家普通的小后院儿而已。可是保不齐戴尧哪天一不小心开了后院门,万一被人看到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是不是该租间大点的铺面了?戴尧想着。 “小哥儿,给我来几个素馅儿包子,再来一碗白萝卜叶鸡蛋汤吧!” 戴尧正在发呆,头顶便传来一个清越好听的声音。戴尧抬头,看到一个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打扮在一群现代人里显得很奇怪,他穿着一身灰布长袍,长袍整洁干净,手里还拿了一把折扇。这种打扮,在现在人中很少见了。只是男人模样长得十分俊秀,唇红齿白,明眸皓颜,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戴尧这辈子所听过的最好听的。清朗中又透着干净,似乎是一把好嗓子。 虽然人家的打扮有点另类,但也是来吃饭的客人,戴尧立即应声道:“好的好先,先生稍等,我马上帮您准备。贝贝,帮这位先生把轮椅推进来,白菜和白萝卜素馅儿包子各拿两个,再端一碗白萝卜鸡蛋汤。” 罗贝应了一声,立即去把人推了进来。罗贝一看对方这样子,立即说道:“哟,先生是唱戏的?旦角儿?” 来人一脸的意外,说道:“你这孩子能看出我是唱戏的,还能看出是唱旦角儿的,家里是有人做这一行?” 罗贝自觉失言了,他现在毕竟只是个小孩子模样,想了想,立即找补道:“哦……我爷爷就是唱旦角儿的,您的神韵,和他老人家有点相像,所以我才会这么问。对不住先生,是我话多了。” 男人笑了笑,说道:“没有没有,你猜得没错,我的确是唱京剧的。跟着师父学戏十二载,如今虽然不上台了,也收了不少徒弟,想把京剧传扬下去。小朋友要是对京剧感兴趣,可以上我这里来报个名。”他这次回来除了认亲,还有个自己的打算,只是一直没告诉沈鎏。不过也只是个想法,想要实现,还得把师父的铁梨花找回来。 很快包子端了上来,男人将扇子放到桌子上,却不吃包子,而是观察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