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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吗?” “我不傻。”安望君也长叹一口气,“大哥,现在只是点了菜而已,面都还没和呢,能不能吃上都不一定,就别担心我吃撑了好伐?” 苏扬狠狠地挠乱了他的头发。“还不是在意你,换别人我管他。” 眨眼间试镜的日子就到了,安望君还没从前一日被高数□□的恐惧中清醒过来,就奔到了风华帝都大楼—— 嚯!凌远!当红流量小生! 嚯!詹天边!又一个流量小生! 嚯!燕栖桐!古装男神! 嚯!柏青苍!又一个古装男神! 嚯!方弈!传说中让每个小言男主都有了脸的神颜! 嚯! 嚯! …… 嚯!安望君!……这人是谁? 满满当当小鲜肉塞满了过道,安望君是里面咖位最低的一个。 但是此时安望君担心的不是这个,他满脑子想的是,这么多人,希望自己不要抽到后面,我还要回学校考专业课啊…… 据说风华试镜的传统是先知会他们看中的、或者碍于面子和各娱乐公司说一声,试镜者们按照他们通知的日子前来,没有剧本没有材料,直接进去他们考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表演,根据你的演出效果,决定你接下来试镜哪个角色,还是直接滚蛋。 当然了,这样子耗时难免会久一点,那就请试镜者们在等待时也要保持耐心,毕竟曾经有过大BOSS痛揍傻逼男演员的壮举。 安望君抽到一个不早不晚的号,眼睁睁看着凌远、柏青苍在里面留了很久,估计是一面过了正在二面呢。安望君紧张得都快抖腿了,真男人就是要快啊,你们快一点啊。 “别紧张,一切随缘就好,毕竟是风华的戏呢。”旁边一个男生小声地安慰他。 安望君认识他,去年凭借一部而收获极高人气的当红男星,燕栖桐。安望君还记得他当时被营销号逼得都晒出自己的身份证,证明自己这个恍如穿越的名字不是艺名。 文化人起名字就是好听啊。 安望君笑了笑:“谢谢你。”然后分给他一颗话梅糖吃。 待到安望君进去时,他已经做好了实在不行补考的准备了。房间里面一条长桌,七个考官一字排开,中间坐着的正是顾长安。他身后有一扇门,还有一个摄像头,安望君想那镜头后应该就是风华的一群神一样的大佬,包括秦深,包括编剧,包括大BOSS。 顾长安递给他一张纸:“十分钟准备,可以吗?” 安望君一眼就看清这是剧本,还就是的剧本,瞬间傻眼了:“不是说,得先定性表演才能……” 顾长安摇摇头,“你不需要。” 这意思是自己直接入二面了?安望君也不纠结,低头看起剧本。 剧本里自己的角色是“逍遥阁主令狐缘”,是一场和“逍遥王爷李俢然”的对手戏。 台词基得不忍直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安望君找个墙角背完了台词就开始老僧入定渲染情绪。 苏扬穿着李俢然华贵裘衣摇着折扇从后门里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他弟弟宛如被老师罚站的蠢样子,吓得扇子都差点掉了。 顾长安嘴巴张了张,嘴型是:“可真有意思。” 苏扬以手扶额,不忍直视接下来的剧情。为什么这次试镜二面的时候要让自己来试男二令狐缘的戏啊!为什么小君来试的就是令狐缘的戏啊!感情前面都是障眼法,顾导你在这里等着呢! 情绪渲染的差不多,安望君睁眼回身,就看见自家哥哥一脸复杂地站在自己身后,不仅自己穿的和纨绔子弟似的,还拿着一套蓝色锦袍示意自己穿上。 安望君看向顾长安,顾长安耸了耸肩,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安望君认命地套上衣服,明明是戏服却意外的合身,腰带系得小腰又韧又风流。虽然还是短发,遍身却已氤氲出古意。 他深呼吸三下,抬眼。 苏扬瞬间明白,自家小弟已然入戏。 低头一笑,好戏开演。 安望君——此时应是逍遥阁主令狐缘,正负手沉思,眉宇见剑萦绕着淡淡忧愁。苏扬扮演的逍遥王李俢然一手端着个托盘,推门而入,虽然此时房间里根本就没门。 安望君斜眼看他一眼,并不说话。 不错,场子撑住了! 苏扬将酒杯放在安望君面前,沉默片刻,道:“还望阁主不要让我难做。” 安望君抬头定定望着他,自嘲一笑:“我令狐缘一介江湖莽夫,怎敢让殿下为难?” 哇!这个惨遭背叛因爱生恨的情绪相当到位!苏扬禁不住在心里鼓起了掌。 而此时李俢然心里又气又急,面上还得装作被他惹得恼羞成怒的模样,他暗暗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说道:“今天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然而小王爷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并没有吓到小阁主,安望君反而逼近苏扬,直视着他的眼睛,故意问道:“若是本阁主不肯喝,王爷难道还打算强灌吗?” ……好你小子,十八年都没有叛逆过,感情大招都攒着等在这儿呢。 苏扬被他看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虚地别过脸不敢看他。 “不过是一杯让人丧失功力的酒,我喝了就是。”安望君端起那雕花的酒盏,“只是烦请殿下信守承诺,不要再伤及逍遥阁众人。” 苏扬心里一抖,闷闷说出台词:“只要他们乖乖不与朝廷作对,朝廷自然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安望君低头笑了笑:“如此甚好。”而后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小王爷耳朵动动,察觉到屋外监视的暗卫撤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面上的伪装再也坚持不住,上前扶住已摇摇欲坠的小阁主:“阿缘快吐出来!” 安望君此时觉得难受至极,喉间一阵作呕就将刚刚喝下的水吐出来,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干呕与咳嗽。 按照剧本,此时令狐缘应该是在疯狂咳血。 苏扬吓得脸色煞白,“怎会这样……你别吓我!”一瞬间他有点分不清此时咳嗽的到底是他弟弟安望君,还是剧本里的令狐缘,就像现在的他也分不清如此担心的自己到底是苏扬本人,还是戏里的李俢然。 安望君瘫倒在地上,喉间依旧干呕不止,浑身提不上力气。苏扬抱着他,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知道安望君此时状态绝对不对,到底是中断试镜还是将错就错,一向有主张的苏扬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安望君深喘两口气,趁着干咳的间隙,挣扎着抓住他哥的戏服衣襟,断断续续道:“我无碍的……你去做你、咳咳、该做的事……” 做你该做的事。苏扬自然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明白了自己关心则乱,默默咬牙将所有属于苏扬的关切收起来,只当自己是害的友人受伤的无能王爷,手指颤抖地拂去小阁主唇边的鲜血,声音沙哑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