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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当然得报答他。” 陈景的眼中,只有陈继睿一家人。 她这么好看,陈景不为所动,脾气又臭又硬的人最讨厌啦! 天色暗下来,十八号暗巷反倒开始热闹,三流九教的人出来晃荡,黛宁按动联络仪,没让邱谷南跟,自己带着几个保镖走出去。 她戴了一顶帽子,又用口罩把脸遮住,几个保镖也乔装过,一行人看上去和暗巷的小混混们无异。 黛宁说:“让你们注意陈景行踪,讲讲吧。” “大小姐,”有人压低嗓音道,“早上陈景先去医院看他的养母,后来去‘天堑’网吧工作,晚上七点,他去了一家叫做‘四海升平’的娱乐会所,表面是做调酒师。但是都知道,陈景不调酒,他的工作是顶级打手,摆平来会所惹麻烦的人。” 原来是靠拳头吃饭。 书中也讲过,这名气运子很能打。黛宁思考了下:“他有多能打?” 保镖不确定道:“这……我们也没见过。” 黛宁眨眨眼睛。 既然陈景很厉害,她就不让人和他打,让陈景只能挨打就好。 哪怕是男主,可他一个不爱讲话的结巴,也会受伤也会痛。 青团弱弱提醒道:“我们自己不能动手,会被反噬的。”它跟着黛宁这么久,知道抢救契约者的三观已经没有指望,黛宁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哪怕十分恶劣,可是对黛宁来讲,她献祭灵魂,何尝不是为了这几年的痛快。 黛宁现在已经少了三分之一的灵魂力,青团不知道她难受吗,会疼吗?黛宁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好像这些灵魂力根本无关紧要。 可青团知道,少了部分灵魂力,人会越来越虚弱的。它看着笑盈盈的黛宁,她肯定是很疼的。 黛宁在识海中摸摸它小脑袋:“我知道哦,蠢团你别怕,我们不动手。” 她招来一个保镖,低声吩咐几句,保镖脸色有点儿怪异。 “是的,大小姐。” 黛宁在“四海升平”会所对面,找了家小吃店坐下。凤鸣市的夜晚灯红酒绿,这所城市虽没有京市繁华,可是夜生活也相当精彩。 黛宁含.着吸管喝果汁,万事俱备,只差陈景上当。 让陈景把陈怜星那个丑家伙当宝贝,把自己当成一日抛小杂草。 黛宁笑盈盈看向对面,好戏开场啦。 第41章 陈景坐在吧台后面,他一身黑色工作服,在人来人往的会所,很不显眼。 没人会去打搅他,也不会有人找他说话,陈景点了支烟。 他很少抽烟,只有觉得压力特别大的时候,偶尔会点一支排解烦闷的心情。 今天他去医院,陈母的病情又加重了,骨髓移植的费用十分高昂,陈母兴许是不再年轻骄傲、也兴许是放下成见,她对陈景的态度变得很好,央他救救自己。 下午陈怜星打电话给他,说需要买新的画笔。 陈怜星学美术,每年零零总总的画纸钱,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陈继睿还在家时,她其实是个可爱温暖的小姑娘,和养父一起教自己讲话,那一幕陈景在心里记了很多年。 养父入狱前,甚至还表达过希望将来陈景和陈怜星结婚的意图。 陈怜星渐渐长大,心气也越来越高,这件事陈景便也不提,他知道自己的缺陷,任陈怜星去过自己的生活。 对于陈景来讲,由丛林辗转到人类社会,他这辈子唯一得到的亲情,在陈家人身上。 他想事情有几分出神,有个包间门口传来不小的骚乱。 一个女孩在挣扎哭泣,却被人强行带进包间。 往常这种事偶尔也会有,毕竟是会所,有些不规矩的客人会调戏服务生,会所会让陈景出手。 但如果是他们自己带来的男孩女孩,会所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人家玩一个情趣,上前阻止反倒惹祸上身。 陈景看多了这种事,心中早已漠然,但当他看见女孩背影时,脸色一变。 他摁灭烟头,大步走过去。 有人连忙拦住他:“景哥,不行,那是刘三爷,而且那个女孩子,是刘三爷带进来的,他们说不定认识。” 陈景脸色黑得可怕,他推开来人,往里走,那女孩是陈怜星! 陈景一脚踹开门,屋里正压着人准备办事的刘丁成大骂一声:“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陈景把他从陈怜星身上拉起来,一拳就要揍过去。 女孩哭哭啼啼抬起脸,陈景看清她面容那一瞬,眸光沉了沉。 他顿住手上的动作,不是陈怜星,只不过背影肖似。 陌生女孩擦干净眼泪,连忙抱住刘丁成的胳膊:“三爷,您没事吧。” 刘丁成吐了口唾沫:“老子在这里玩,你他妈是哪个东西。” 看清陈景身上的工作人员标识,刘丁成怒火中烧:“把经理喊过来!” 经理也立马知道不好,整个凤鸣市都知道,刘老板最为小气,睚眦必较。陈景贸然进来,打断他的乐子不说,还险些打了人。 光面子上,刘丁成就恨不得弄死他。 经理赔着笑:“他是年轻人,今晚喝多了,不小心得罪了您,您大人还有大量,今晚酒水免单,能不能放他一马?” 刘丁成眼神阴戾,森然道:“放他一马,教训教训,不为过吧?” “那当然,您随意,您随意。” 陈景拳头握紧,又松开。 黛宁坐在对面阳台的二楼上,支着下巴,看小巷里的男人挨打。 围着他的四五个人对他拳打脚踢,他护住要害,一声不吭。 他们打了多久,黛宁就看了多久。 她用天真的语调赞叹:“真养眼,可惜他的怜星妹妹可不会心疼哥哥哦。” 青团捂住眼睛,又悄悄移开一条缝。 月亮出来了。 残月挂在天空,那群人打累,这才散去。远处霓虹灯闪烁,地上的陈景一动不动,黛宁看了好一会儿,他从地上爬起来。 鲜血从他嘴角和鼻子里蜿蜒留下。 陈景靠坐在墙边,手搭在膝盖上,重重喘着气。 月光是惨白色,陈景人生的色彩也如此。小时候在狼群中,除了把他养大的母狼,所有狼都排斥他。 他没有厚厚的皮毛,冬天只能蜷缩在母狼的怀中取暖,每一种强大的野兽都能杀了他,脖子上的伤痕就是他作为人类“弱小”的证明。陈景几次都快要死掉,偏他命大,反而活了下来。 后来到了人类社会,他本以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族群。 可在他们眼中,丛林里走出来的、赤身裸体、会吃生肉的他,依旧是那个异类,还是个强大的异类。 人类小孩没有狼锋锐的爪子,但他们会用更加残忍的方式对待他。 陈家对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