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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夜晚,忍一忍就过了。 但是他忍让了,许一星却得寸进尺,身体舒服的转了半个圈,直接横在了床中央的位置,而头正卡在贝隽城的双腿间。 要死! 贝隽城猛地坐了起来,看着睡得像猪一样的许一星,半响无语。 他用手拉着许一星的肩膀,把他的身体拉直,头放在枕头上,再为他搭上夏凉被。 许一星软软糯糯的哼了几声,没醒,依然甜甜的睡着。 贝隽城躺下去,再次准备睡觉。 天灰蒙蒙,贝隽城好不容易睡着了。 砰! 贝隽城脸上被什么东西猛然砸了一下,把他硬生生的从睡眠中砸醒了。 他捂住酸辣辣的鼻子,睁开了眼睛。 只见那凶器依然放在他的脖子上,一条白嫩瘦削的手臂,而凶手还睡得死死的,压根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贝隽城咬牙切齿,沙哑的声音低低道,“许一星!” 许一星睡得迷迷糊糊,还把自己的头放在贝隽城的胸前蹭了蹭。 贝隽城的火气立刻消除了一半,他无奈的叹息着。 能怎么办?总不能不睡觉吧?也不能说他去其他的地方睡吧? 贝隽城使出了自己的终极大招,用夏凉被把许一星裹起来,牢牢的用手臂圈着。 这样许一星应该没办法作妖了吧? 这样想,贝隽城就想错了,第三次准备睡觉的时候,许一星一只脚狠狠的蹬了一下,许一星人瘦力气不小,这一蹬直接蹬到了贝隽城的小腿骨头,带来又疼又痛的感觉。 贝隽城愤恨的从床上爬起来,深沉的看着许一星。 要不是许一星从头到尾没有醒来,他一准觉得许一星在报复他,报复他今天的行为! 但是许一星依然睡得像一个死猪! 贝隽城气急,捏着许一星的鼻子,道,“猪!”抽出属于自己的被子,下了床,直接躺在了懒人沙发上。 真的是太憋屈了! 许一星旁边没有人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贝隽城眼睁睁的望着这个人从横的睡到竖的,从头睡到尾,从圆形睡到四肢张开型,牢牢的霸占着床所有的位置,就连枕头都被他踢到地上,贝隽城看着再也忍受不了那浓浓的睡意,眯着眼睛也睡着了。 睡着之后,他只有一个感受:再也不要和许一星睡觉了! 薄薄的太阳光线从角落的缝隙里射进房间,贝隽城憋屈的窝在沙发上,而许一星抱着自己的被子,霸占整个床,睡得无比香甜。 被阳光照醒的贝隽城苦笑,身体像是生了锈,动到哪里就难受到哪里,特别是脖子,想转个方向都不行,头也一抽一抽的痛。 时间6点半,贝隽城穿上拖鞋去洗漱。 他在镜子前摸着自己的鼻子,很好,红肿了,再看了看自己的小腿,非常好,已经青了。 无语的换了衣服,一边按摩脖子,一边洗漱,等所有的东西都弄好了,他打开房门出去,顺着陌生的地方晨跑。 7点30分,他回来敲门,敲了好久,门才被打开,许妈笑道,“回来了,真勤劳的小朋友。” 贝隽城笑着问了一声好,回到许一星的房间,许一星仍然睡得死死的,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再看一看闹钟,早就被某人按掉了。他把窗帘拉开,阳光倾泻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许一星沐浴在阳光里,眯着眼睛,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觉。 贝隽城捏着他的鼻子, 许一星的手拍着贝隽城的手背,发现鼻子上的手打不下来,这才朦胧的清醒过来,喃喃道,“贝隽城……好困……” 贝隽城道,“起来了,7点半了。” 许一星支吾几声,从床上踉跄的爬起来。 贝隽城拉了拉手脚,全身的酸痛勉强好了一点,等许一星弄好出来,贝隽城反而快要睡着了,他昨天零零散散的,睡觉不足2小时。 许一星发现贝隽城的鼻子无缘无故的红了,他好奇的问道,“贝隽城,你的鼻子是不是过敏了……” “你不记得了?” 许一星迷茫道,“记得什么?” 贝隽城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干的。”又拉开自己的长裤,露出毛毛的小腿上那块淤青的地方,道,“你用脚踹的。” 许一星睁大眼睛,显然觉得不可思议,道,“我干的?我什么时候干的?” “你睡着的时候。” 许一星想辨别什么,却不知从何辨别起。 好像……他的确有不良的睡眠习惯……不过不是早就好了吗? 他呐呐的看着贝隽城,道,“那个……那个……不好意思哈,我睡觉是有那么一点不规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拿药给你抹抹。” 说着他跑了出去,再进来时,他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药箱。 贝隽城拒绝道,“不用了,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许一星装可怜道,“你就让我给你弄一弄吧,不然我多不好意思!” 贝隽城坐在那里,许一星则蹲在他面前,拿了一剂药膏出来,用指腹摸了一点药膏,擦在他的鼻尖,立刻一股浓浓的药膏味道传入两人的鼻子里,贝隽城闻了闻,感觉味道不对劲,拿起药膏一看,脸顿时黑了,道,“你拿什么给我擦呢!” 许一星疑惑道,“就是普通的软膏呀。” 药膏后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对治疗手气、脚气等真菌类感染。 他怂了,尴尬的嘿嘿两声,道,“拿错了拿错了……” 贝隽城是彻底的没有脾气了。 “不过我家里好像平时烫伤、被蚊子咬了都用的是这个……”许一星弱弱的拿了纸巾,为他细心的把鼻尖的药膏擦拭干净,然后继续在药箱里面翻弄着。 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这个家庭,贝隽城没好气道,“你拿云南白药气雾剂喷一喷就算了,别找了,不知道你还会找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出来。” 许一星哦了一声,拿出云南白药,先是喷在自己的指腹上,然后用手去擦贝隽城的鼻尖,微黄的液体很快就被吸收进去了,他又蹲下来,微微挽起贝隽城的裤腿,看着贝隽城毛茸茸的小腿,嘿嘿笑道,“贝隽城,你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