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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路上围剿李言。 李言遭遇袭击后立马带领余下的人往东侧绕道前进,还未走到一半,路边又窜出一窝人头堵住他们的去路。 “陛下,四面都有埋伏该如何是好?”一名士兵在身后大声问道。 李言在苏瑜怀里认真思考着该如何冲出祁兵的包围,眼下他们只有五万人马,祁兵有二十万,且他们除了手里的刀剑再无其他武器。想要以少胜多,艰难无比。 思考半刻后李言集中所有骑兵横阵面对祁兵的冲锋,交战片刻后迅速拉开,将祁兵困在两翼的攻击中。利用所剩无几的弓箭,快速突击祁兵两翼的薄弱部位,祁兵被夹在芜兵两翼的交叉射击中难以逃脱。 所有的箭筒都射光了,骑兵扔到弓|弩快马上前斩杀祁兵。主将在中间部位协调作战,轻骑将两翼的战线展开,增加进攻强度。 此时临近日暮,黑云缠着天壁始终不愿离去,太阳穿不透他的铜墙铁壁微弱的光渐渐消失。起风了,努力生存的人依旧在厮杀流血,只是风太大了,他们快要生存不下去了。 两侧的祁兵纠缠着芜兵仅有的人马,李言一行人挣脱不开难以前进。双方苦战之际,突然从前方杀出一队人马,轻骑火|枪手在前扫射。李言心下犯愁正准备率主力迎敌,谁料从身后又传来一阵呼喊声。祁兵前后围堵,猛烈进攻。 芜兵主力都在两翼作战,后方没有人马,李言亲率主将在前御敌,苏瑜带人在后方防卫。兵力分散,致命的地方暴露在敌人眼里一览无余。两侧的祁兵迅速冲上去,配合前后夹击的祁兵四面围剿李言一行人。 五万人马苦战二十万精锐骑兵,祁兵横刀插入芜兵中部,防止主力聚拢。命轻骑砍杀逐个击破,火|枪手围在两侧射击。围剿芜兵如囊中探物,祁兵大军不断缩小包围圈,芜兵死伤惨重,剩下不到百余人。 李言正与两名祁兵交战,身下的战马被火|枪射中,跟着马摔倒在地。祁兵见势迅速冲过来欲生擒李言,苏瑜驾马冲过中间的阻碍,拼命赶过来斩杀那两名祁兵。两侧的火|枪手对着苏瑜的方向射击,人没事,马四肢中枪,向前一倒,苏瑜立刻飞身跳下来。奔向李言将他护在怀里,一面挥剑杀敌,一面向后撤退。 剩下不到十个人,手里的刀剑都砍钝了,箭筒也射光了,手臂上大腿上不是剑伤就是枪伤,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祁兵余下的二十万兵马将他们围困在一起,骠骑将军从后方骑马而出。四下环顾,找到了李言,颐指气使地俯视着他说道:“芜皇,气数已尽,放弃抵抗吧。” 李言没有答话,握紧手中的剑盯着他,看不出任何挫败和放弃。 骠骑将军早猜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也不惊奇,摆弄着手里的缰绳,慢悠悠地说道:“陛下有旨,若芜皇弃甲投降,南陵城中所有百姓都能活着,不伤一人,绝不屠城。若芜皇仍执迷不悟,则立即血洗南陵,火烧皇城。” 将军说完祁皇的旨意,抬眼看着李言,冷笑道:“芜皇,这么好的交易,您也一定要想清楚啊。” 李言紧咬牙关,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越来越浓,浑身都在发抖。突然两眼一黑,一口血喷出来。苏瑜上前扶他,李言握着苏瑜的手臂缓缓地直起身子,擦掉嘴边的血,看着马上的将军冷笑了一声。随即扔掉手中的剑,向后一个趔趄,苏瑜撑着他,后退了一步。 苏瑜微微皱着眉,近几日,午夜梦回之时,胸口隐隐作痛。心下一直担心着一件事,眼下已无力转圜,只求留给他的时间能再多一点。 芜皇弃甲投降,祁国兼并芜国,此后一统天下,芜亡。 第58章 采葛 祁兵占领南陵后,迅速派兵前往东南围剿剩下的芜兵。东南被部落分割,但支援的祁兵迟迟没有撤退。 安排好守城的将士,骠骑将军带领大军押解李言回国。 此案萧条,彼岸正逢花开。大军行至城门下,整条街道的人纷纷围在路边想一睹金戈铁马百万雄师的威武气势。此战得胜,天下只有一个祁国,这整片疆土此后都姓祁了。 众人高呼万岁高呼威武,骠骑将军策马在前,接受众人的敬仰和崇拜,大军威风凛凛地向皇城驶去。 李言坐在囚车里,路上的百姓纷纷盯着他,指手画脚地议论着。 “唉,你看那就是芜国的皇帝。” “年纪轻轻的就做了亡国奴,真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皮囊好有什么用,不还是败给我们,这天底下就属当今圣上最厉害了。” “那位芜国皇帝的面相,一看就是小白脸。肯定也是沉迷美色贪图享乐之徒,活该亡国。” “说的也是,我看呐肯定做了不少荒唐淫|荡事。” … 众人指着李言,将自己所有的荒唐揣测全都安在他头上,一边理直气壮地议论,一边还装作悲天悯人地摇头同情。 妄下定论的是他们,肆意摸黑的是他们,全盘否定的是他们,打着正义人性的旗号党同伐异的是他们,墙倒众人推的还是他们。说辞变了,行为变了,团体变了,而永远都不变的就是那骂人的被骂的,不变的永远都是那颗浮躁的心,对于旁枝永远采取修剪扼杀的态度。 李言看着围观的路人,看着指着他的脸议论纷纷的路人,一个一个看过去。看不出脸上的任何表情,只是泰然自若地直视他们迎着他们的目光绝不低头。 苏瑜握着李言的手,李言手掌翻过来与他十字相扣。纵使泥沼也好,恶水也罢。他问心无愧,他竭尽全力,剩下的都交由后人评论,诋毁也好赞誉也好,与他无关。 大军抵达皇城门下,骠骑将军下马,众人行至大殿。 祁皇江沐早早在殿内等候,今日他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穿着也比往常考究。正襟危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上,任底下的人议论纷纷他一眼都不愿施舍,只盯着门外,等着那个人出现。 骠骑将军领着人进入大殿,那个人终于出现了,终于出现在他眼前。依旧身量纤纤,依旧眉眼如初。这副容貌已经在他心里用鲜血刻画了千千万万遍,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那个人缓缓走近,他依旧正襟危坐着,一动不动,众人皆以为他们的皇帝是见怪不怪,不屑一顾。可他们看不到这位皇帝紧咬着牙关压制住眼里翻涌的滚烫的千头万绪,如惊涛骇浪呼啸而来淹没这么多年所有的委屈和思念。熨过眼眶翻滚进心头,明明满腔情愫纷繁杂乱,呼之欲出的话流过心尖,只交织成一句,哥哥瘦了。 许是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没有休息好吧,不过到了祁国就没事了,哥哥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江沐满心欢喜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