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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高胖怎么突然提起应书怀:“是,上回同你说过了。” 高胖的声音穿透香烟:“你有没有怀疑过你的前世是怎么死的?” 阮洋这下子是彻底地怔住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他想告诉我的,我没让他说。” “哈?怎么?怕听了你会承受不住他的真面目而离开他?” 这下阮洋倒是坚定起来:“你都说是前世了,那就是过眼云烟,早已不在我的生命轨迹里,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只要眼下的生活我很满意,我为什么要破坏它?” 高胖安静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阮洋给的是这样的答案,轻轻呵笑:“你倒是看得通透,活得挺明白的。” 阮洋慢慢抱臂在胸前,似笑非笑地望着隐在昏暗里的高胖:“倒是你,高胖,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当起了知心大哥哥,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了我和应书怀的前世纠葛。” 高胖平静道:“你知道的,我能跟鬼魂说话。” 阮洋嘴角的笑意慢慢荡开:“是啊,不知道同你八卦的这只鬼,现在在哪儿呢?还是刚好坐在你屁股下的椅子上?” 高胖的声音突然变了一个调,稍微高了些,音色也不同了:“哎呀,被发现了呀!” 烟屁股从手指尖上弹落,袅袅轻烟消散,高胖的模样显露出来。随着“高胖”的起身,原本圆润的身材慢慢消瘦下去。“高胖”每向阮洋走近一步,身上就有一部分发生变化,身量在增高,身形变挺拔,在最后走到阮洋面前时,“高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阮洋眉尾一挑:“虚一多?” 正被冥府满世界通缉的虚一多眨眨眼,语气轻佻:“感到好荣幸啊,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上次古墓一别,对我情根深种,比应书怀强,准备改投我的怀抱了?” 阮洋没有退却:“我觉得你对自己认识不清,应该去看看眼科,或者......脑科。” 虚一多喷笑出来,拍了拍手掌:“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儿啊。应书怀怎么命这么好,不知珍惜,抛弃了你一次,又重新得到了你。” 阮洋一把拂开虚一多凑上前来的手指:“收回你的小心思。这样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中计的。” 虚一多耸耸肩:“我没有说错啊,应书怀就是命好,命好到我都有点嫉妒他了呢。” 虚一多脸凑了过去,阮洋本想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又觉得这个举动容易示弱,就定住了身体,看虚一多能耍什么花招。 虚一多与阮洋的侧颈就隔着一寸的距离,似陶醉地嗅了嗅阮洋身上的气息:“有劳你给应书怀带个话,我从嶓冢山底下出来,就不会轻易回去。如果他铁定心要跟我作对,我会送他一份大礼。” 语气缠绵温柔,话里却包藏着无数锋芒。 虚一多见阮洋要开口说话,连嘘了几声:“乖人儿只要把我的话一字不漏地带到就好,其他的话我不爱听,也不想听。” 随即,虚一多邪魅一笑,整个人朝阮洋撞过来。情急之下,阮洋猛地朝旁一退,才发现虚一多的残影直接从自己的身体穿过,无影无踪。 阮洋稳住心神,给高胖打电话:“喂,高胖,你在哪儿?” “市里出了一些事,正跟着特殊行动小组出现场。” “我在你的小院,瓷瓶给你带回来了,就放桌上吗?” “行。小院设有结界,什么鬼什么怪都进不去。” 刚刚才眼睁睁见一只恶鬼从高胖的小院中溜走的阮洋:“......” 阮洋顿了顿,说:“我贴了一张符上去,你回来解开咒符就行了。最近小院还是要加强戒备,小心为上。” “你年纪轻轻,怎么也同沈老头子一样爱唠叨了?行,明白了,回去就弄。” 阮洋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其他警员的声音:“高老师,快过来看看这个,好多血。” 阮洋忙说:“高胖,你忙吧。” 那头已经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阮洋心中疑惑:“好多血?能让高胖出马的必然都是些灵异案件,东城市又有什么鬼怪在兴风作浪了吗?”一想到虚一多刚才说的话,阮洋皱着眉望向小院外的天空,云朵绵软,还很漂亮。 一切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阮洋下午还有直播,这次同样有一个搭档配合。 “大家好,今天我们教大家做一样宴会大菜,保证令你的客人赞不绝口。首先我们要选一只......” “阮洋洋,你是不打算介绍介绍我了吧?是怕我太帅的外貌,抢走了你的风头。”裴盛强行挤入镜头,硬打断了阮洋的话。 阮洋想忽视都不行了,无奈地对直播间的观众道:“我只是怕我直播间的粉丝一直掉。” 裴盛操起一把刀:“还是不是兄弟了?噢,想起来了,你重色轻友的恶劣本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相当于是直接向大众宣告了阮洋的感情状况,炸得直播间的弹幕密密麻麻。 “什么?主播真的有主了?” “我嘞个擦,阮公子你碎了一大片女友粉的心。” “裴扒皮你是魔鬼吗?为什么要打破我们的幻想!” ...... 阮洋大方地回答,也是第一次正面回应:“这还用考虑?难道应该重友轻色吗?” 直播间大部分人都在吭哧吭哧怂恿裴盛继续爆料,裴盛却嘿嘿地贼笑:“大家不要模糊今天的主题,我们还得做鸡呢。” 阮洋往旁边站了一点,想要和二货裴盛划清界限:“你做鸡,我杀鸡。” 阮洋从冰箱里掏出土豆,胡萝卜,洋葱扔给裴盛:“削皮,切块。” 相比于阮洋在厨房里的得心应手,裴盛是真的富家子弟,对摆在琉璃台上大大小小十几把刀一脸懵逼。 裴盛:“削皮用哪把刀?” 正在清洗大肥鸡的阮洋头也不抬:“你吃西餐的时候怎么不问喝白兰地用哪只杯子呢?” 裴盛吃瘪,对着直播间观众卖惨:“我在他面前就没有人权。你们告诉我下,用哪把刀?这把长的?还是这把弯的?” 弹幕笑惨了。 “对,就是那把弯的,沿着土豆绕一圈,土豆皮就会自动脱落。” “前面正解。最好在绕圈前念念咒。” “别信他们!用长的直接把土豆拍烂。” ...... 阮洋恨恨道:“我明白了,我在直播间就根本没有人权。”最后,在阮洋大发慈悲的指点下,才从墙上取下削皮器,笨拙地将土豆、胡萝卜削去了皮。 阮洋惊讶地拿到了裴盛折磨过的土豆和胡萝卜:“我只是让你给它们削皮,你这是给它们减了肥吧。” 阮洋操起一把蔬菜刀,将土豆和胡萝卜迅速切成均匀的块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