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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前往,颜熙凤善谋,沈玉门善战,二人行动多是分开,虽为夫妻实则君臣。此时,空中云海翻滚,霞光漫天,当沈玉门登上那石阶顶端供奉的神案时,一跃而起,将那三根两人高,人腰粗的香烛一一点燃,然后立峰巅尽头,傲然俯瞰整个武当山。 不消片刻,玉女峰上便有了近百人的身影,各自寻了桌案,依山而坐。花小月跟着叶孤城坐在石阶左下的第七个案桌旁,离沈玉门并不算远,花满宸与花满楼等花家人坐在他对面。花满轩因执掌花家,留守江南,并未一同前往。反倒是那花五童,花满林穿着玉带金丝的衬衣,外着一件银光熠熠的纱衣继承了花满轩的土豪气息。而相较花满轩的耀目打扮,花满楼就含蓄了许多,他幼时穿的天蚕丝衣已不合身,改成了腰带护腕之类的衣饰穿在身上,衣料应该是顶好的,但没有过多的花纹,反倒显得人清俊出尘。而临着花家几个案桌坐的是陆小凤,陆家人仅陆小凤一人,一些守卫站在他身后,他一个人坐着倒是宽敞。坐陆小凤对面的是独孤一鹤和带来的峨眉七秀,再往下看去有少林、崆峒唐门等派,和穿着很有特征但却比较靠后的华山派,中间的花小月大多不怎么认识。 一路看完,正打算回头的时候,一袭白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白影的速度很快,在登上玉女峰峰顶时似乎察觉到了花小月的目光,顿住脚步,看了过来。花小月眉心一跳,便看见那白衣人后气喘吁吁地跟上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叶孤鸿! 此时,花小月突然感觉手臂被人握住,转头一看,便见叶孤城收回了手,淡淡道:“武林大会完了,我会给你个交代。” 花小月皱了皱眉,随即一笑,真不知是该说这叶孤鸿运气好还是不好,在青衣楼的人围攻上来之前被叶孤城命人遣送回白云城,不知怎么逃跑了遇上西门吹雪,看那西门吹雪现在才出现,应当是在山下遇到了些麻烦。而叶孤鸿追上西门吹雪后,看了白云城的方向一眼就立刻缩回了目光,他自己也知道,这么跑了叶孤城必不会轻易饶了他。 西门吹雪看着花小月,微微张了张嘴,但终究没有上前,向武当弟子表明身份后,带着叶孤鸿寻了一处靠后的案桌坐下。 “时辰应该到了吧?”独孤一鹤看着云海中射出的强烈金光,道:“ 张真人怎么还不来?待会儿云海一散,只怕是要汗流浃背了。” “灭绝,你急什么?师父自然是不会迟到的。”坐在右首的武当大弟子宋远桥哼了一声,与独孤一鹤抬了几句,便听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只见那溪泉环绕的玉女峰半山腰上,一个白发胖道士无舟无船,踏浪而来,逆流而上,来势奇快,急如飞箭。站在高台上的沈玉门见此情形,亦是动容,以他的武功虽能裂石碎金,但无论怎的,也不能这般踩踏波涛,如履平地,更奇的是,从头至尾,胖道士的身形动都没动过,而有此功力的道士,还是个胖子,除了张三丰也不会有别人。 直到张三丰逼近,从溪泉飞起来到沈玉门身旁,众人方才看清,那溪泉上漂浮着一根细长竹枝,正急急随水往下飘去,才恍然张三丰是借了竹枝的浮力,只是他逆流而上,速又奇快,若无极高轻功和深厚内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师父!”“师公!”武当弟子见状都自豪地站了起来,向张三丰拱手而立,其余门派的人也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张三丰咧嘴一笑,摸了摸长及腰腹的白胡子,看着沈玉门笑道:“不好意思,起晚了。只好抢了一下你的风头。” “张真人风头本就在玉门之上,怎么能说是抢?”沈玉门不以为意地回了一笑,眼中满是尊敬与赤诚。 “好!沈盟主够爽快,我们登基大典开始吧!”张三丰右手一挥,那玉女峰四周的绿竹上便落下了红、褐、金、白四色数丈宽长的挂旗,同时有几个武当弟子抬来墨宝,那人高般粗的毛笔被张三丰轻轻提起,然后在巨大的朱砂桶里一染,便挥舞着洒向那西边的金色大旗,张三丰身形一翻,带着毛笔往溪泉中一撑,洗去朱砂,又插进盛满墨汁的桶里,然后飞到那金色大旗上飞快的勾画着,落地之时,一副红梅图便已完成。然后足尖一点,又在那白色旗帜上写了一个极大的沈字,完事之后翻回到台上,让弟子扯了墨宝。 “张真人果然好功夫!只是,为红、褐两面旗……”那丐帮长老的话未说完,便见一轮金色的朝阳从云海中出现,强烈的金芒照射在四面旗帜上,那原本空空如也的红、褐二旗上竟折射出了一幅龙争虎斗,翻云覆雨的景象。 “哈哈!实不相瞒,这红、褐二旗是我一位忘年交所赠,说要是我看见谁有王者之气就把这两张旗帜相赠。”张三丰一笑,胖乎乎的脸立刻变得红润起来,花小月忍不住开口道:“那人莫非是青田刘伯温?”话一出口,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花小月有些发窘,要是不是刘伯温……那不糗大了? “嘿嘿,你也听过刘基之名?”张三丰一笑,随即转开了话题,道:“鸣鼓,祭天!”话音方落,便有鼓声自四面响起,而祭祀所备的牛羊也有人很快地奉上了神案,接下来便由张三丰宣读了中原各派推沈玉门为盟主以及一些结盟的事宜。待所有的礼仪完毕,已是两个时辰后了…… 众人下了玉女峰的峰顶,转到早已布置好的山腰竹林间,一边用些瓜果清酒,一边向沈玉门盛上准备的礼物,一来一回又是一个时辰。正当花小月开始犯困的时候,便见花满林突然越众而出,向沈玉门躬身道:“花家五童,花满林愿奏一笛,搏盟主一笑。” “哦?”沈玉门放下酒樽,饶有兴味地看着花满林,只见那周身华光熠熠的俊秀少年手上持有一根红玉长笛,神色抑郁,眼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只是沈玉门却发觉了那哀伤之下有浮光流动,又是一个……呵呵…… “切。”唐珩修瞥了花满林一眼,见沈玉门那饶有兴致的样子将酒樽重重往桌上一放,便有酒水洒出,花满林闻得响声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到山崖边,迎着山下江风吹奏起来,笛声呜咽缠绵,引得愁云惨淡,嘈嘈江水,似也为之不流。他长发白袍飘飘舞动,眸中隐有泪光闪现,看起来极为凄楚。 花小月转眼看向花满宸,却见他仍神色自若,看样子花满林想勾搭沈玉门他是同意了的,只是上一世花满林的白莲花模式勾搭不成功,自己的贱样儿反入了沈玉门的眼……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这笛子吹得倒还不错。”叶孤城自斟了一杯酒,花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