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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远处,尽管目前还没有暴露,她的心却十分的不安,有一种很难说清的预感。 莫非是老了,受不住刺激了?她自嘲的想。 花无芽牵着马,努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向后门的守卫。 三师姐和梧桐藏在被遮的牢牢的车帘之后,十分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卫打着哈欠,看着头微垂的花无芽,“这么晚了,还出任务啊?” “嗯。”花无芽含糊地应了一声。 后门的守卫揉着眼睛,本能的想要开门,就听另一个同伴迟疑的开口,“你看着怎么这么眼生?” 他一个激灵,动作僵了僵,下意识的想去摸腰间的武器,就感觉一阵冷风扑面,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头一痛,失去了意识。 花无芽用剑鞘敲晕一个守卫,在另一个守卫拔刀相迎,大喝来人时,面色一变。 寒光化为一条银线,守卫只觉喉咙一痛,血喷涌而出,他也倒了下去。 三师姐一把扯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情况,“我们快走!” 她们搞出这么大动静,肯定已经有人被惊动了。 黎烬在外面等的有些忧虑,按理说只是普通的夜探,就算花无芽她们被发现,逃跑也是绰绰有余。 但她的心里也像是有什么预感似的,有几分近似慌张的情绪,空落落的。 不过她到底是性格沉稳的人,倒还沉得住气。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凌云派的几个姑娘进去一趟,会给她带回来多么大的惊喜,或者说是惊吓。 马蹄声在空旷的长街响起,花无芽驾着车,歪歪斜斜的冲她招手,“黎烬。” 好不容易将马车停下,黎烬还是没忍住,“进去一趟,怎么还坐马车出来了?” 她是知道这师姐妹三人,都是活泼的性子,但她没想到三师姐也跟着胡来。 花无芽心虚的挠挠头,梧桐尴尬的垂着手,三师姐嘿嘿嘿笑着望天。 黎烬心生一种不详预感,上前挑了帘子看了一眼。 里面堆积着很多人的一幕,让她久久无语。 之所以说是堆积,真不是不尊重这些人,而是这确实是个准确的形容词。 黎烬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她只希望这些人醒过来以后,不会想打人,如果他们能平安脱险的话。 “这是……” 果然就听花无芽说,“他们被装在仓库的货箱里,我看其中一人,正是与我们凌云派相熟的岳家堡,那位说话文绉绉的岳三公子。” 黎烬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把内心的各种复杂感想都忍了下去,当务之急是先离开。 说话间几人挤上了马车,梧桐一挥马鞭,用力打在马背上,“坐稳了。” 马车顿时以与刚才截然不同的速度,冲了出去。 “快追!” 身后传来了喊杀声,打破了宁静的夜色。 马儿在竭力奔跑,这个年代里,没有什么超重行驶的概念,但负重太多影响了马车的速度。 花无芽她们都明白,三师姐叹了口气,“马车会不会塌?” “应该不会吧?”花无芽听着那令人胆战心惊的嘎吱声,“压塌了,咱们就白忙活了?” 不仅白忙活,还是个笑话。 黎烬忍住叹气的冲动,眸光却是一冷。“有人追上来了。” “几位姑娘好兴致。” 一个声音轻飘飘的响起,带着无尽的调笑,“深更半夜,来我家偷人。” 偷人这个词,从字面上来讲也没错,但是此刻配上对方的语气,明显就多了一种恶意的暧昧。 黎烬心中一沉。 梧桐奇道,“白天,我可没见过这个小白脸,这破镖局果然藏污纳垢。” 马车的速度本来不快,再被这人追上一耽误,那他们今晚的行动,就真的白搭了。 三师姐拔剑,飞身上前,“说不准是个头头,我先去会会他,你们先走。” 来者是位锦衣华服的公子,与在马车里堆积着的,以容貌和文采出名的岳三公子相比,同样俊逸非凡。 他头戴玉冠,白色的丝带垂下,微微轻晃。 见三师姐攻上来也不慌张,展开折扇轻轻一挥,看着华而不实用力就会两半的扇子,居然隔挡出了三师姐的剑。 三师姐见他轻功不俗,独身一人就敢来追赶,一点也不敢看轻对手,平时出招试探的三分力,也转变成了五分。 锦衣公子见她招式大开大合,防守虽不严密,但却印证了那句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渐渐的也收起了轻视之心,一招一式皆是认真应对。 二人交手不过片刻,都有些心惊,五分力也转变成了七分力,另外三分都是防着彼此的帮手,一时间都无法奈何对方。 他们打的心惊,旁观的花无芽也是骇然。 三师姐天资聪颖,是门派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作为掌门的师父,也十分自豪地夸奖过师姐,说她已经可以跃身一流高手之中,后生可畏。 可没想到这无名的锦衣公子,如此厉害,竟能从容接下师姐的剑招。 她思索着,这二人旗鼓相当,单打独师姐未必会落下风,可听那纷繁的脚步声,一定是那镖局的人追上来了。 这些人脚步杂乱,或许连轻功都没修过,可一旦被偷袭,局面就对师姐很不利,不如我留下帮师姐拖住敌人,也正好能减轻马车的负担。 “我留下帮忙。”花无芽话落,人已经跳了下马车。 梧桐回头看了一眼她们,却连一句小心都来不及说。 风吹在脸上,就像被人用厚厚的纸张,砸在脸上隐隐生疼。 她一咬牙,“驾——” 不到片刻的功夫,丰远镖局的人,已经将花无芽团团围住。 “就是这小丫头,来偷货物,抓住她。” “你们这群人,也太厚颜无耻了。”花无芽眼角余光瞟向,还在与锦衣公子激战的三师姐,心想要把这些人的注意力拉稳。 “大好的活人,居然说是货物,你们究竟是镖师还是拐子?” “兄弟们,别和她废话,先抓住她,赶紧把货物找回来。” “好。” 喊杀声与刀剑相撞的嗡鸣之声,交织在成了一片。 打更人缩在街角,他探头看了看远处水浪一样密集的刀光,胆战心惊的熄了手中的灯笼,连自己的锣鼓都顾不上拿,转身就向城主府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