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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刚才那个系列的广告下手机里……” 话没说完,白晓俊已经一个沙发靠垫丢过去了。 回屋睡觉。今晚孟为卿睡床,白晓俊睡地上。 关灯后五分钟,白晓俊突然问:“你睡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地上不舒服?咱俩换回来吧。” “你别这样。” “啊?这样?哪样?” “你这样……我可能会忍不住想答应你。” “嗯?” 一分钟后,孟为卿从床上滚到地上,“你昨晚没睡着?” 两人离得很近,闻得见彼此的味道,黑暗中白晓俊隐隐约约能看出孟为卿五官的轮廓,也看见他抬起了手。 白晓俊身体僵直,“你要是想好好听我说话,就回到床上去。” 孟为卿只好按他说的做,躺了一会儿也不敢多问,生怕自己任何多余的举动会改变他有可能想要表露的心迹。 “今天……”白晓俊终于张口,“我跟你弟弟说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有限,他让我想办法多跟你在一起。我说没什么办法。他说那是我自己的事。你知道吗?” “嗯,什么?” 白晓俊这几句话说的极为缓慢,孟为卿就快要急死了,又不能催,他已经明白了白晓俊的意思,就是想听他会怎么说。 “你知道吗……我当时有多想像电视里演的书里写的那样,为了拿到你的手机答应跟你在一起,然后假戏真做,然后偷偷拿到你的手机,然后被你发现,然后吵架,然后和好,然后真的在一起了……” 孟为卿蹭地坐起来,“可以啊!你当然可以!我巴不得,快来利用我的感情和肉体,我把黑莓给你你去交给孟为可!” “你能不能躺好?”白晓俊的声音冷静的出奇。 孟为卿觉出不大对劲,可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乖乖躺回去。 “回家坐在车里我认真想了一路,想起很多事,很多不愿意再想的事……”又是一阵折磨人的沉默。 孟为卿按捺住再坐起来的冲动,继续安静如鸡。 “在深圳时我们探讨过你的取向问题,其实那晚如果你让我喝酒,我们探讨的大概会是我的取向。” 似乎终于纠结够了,白晓俊一口气说了很久。 “高中的时候我们学校喜欢我的女生特别多。甚至因为别的班一个女生来找我表白,跟我们班一个暗恋我的女生打起来了。老师为了少惹麻烦,专门给我安排了一个男同桌。刚好这同桌住得离我家也很近,很快我们一起打球,一起吃饭,一起上下学,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然后很狗血,他跟我说喜欢我们班一个女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特别不开心。再然后他们分手了,我又莫名其妙地高兴了好一阵。那个时候,我意识到了自己‘不大对劲’,于是匆匆交了个女朋友,可我很快就被甩了,她说我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我也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算心思在她身上。 “之后大学我跟同桌各奔东西,但一直保持着联系。开始是发电子邮件,聊Q、Q。有了手机就成天发短信。毫无意外的,他大学又交了女朋友,前前后后三个,每一个从暗恋开始就告诉我让我帮忙出谋划策,搞得我心情起起落落烦不胜烦,还不能说出来。 “另外我这边呢,倒是也没闲着。我们这类学校帅哥美女特别多,有主动追我的也有我主动追求的,反正断断续续女朋友基本没有断过,可就是每一个都不能长久。而且我几乎总是被甩的那个。 “不管我怎么告诫自己,心里就是觉得跟男同学在一起舒服。当然女同学也不是没有相处愉快的,但总的来说比较少,稍有越界我就不自在,然后怕被别人看出来,越不自在我就越想表现的再亲密些。结果也不知怎么闹的,到了毕业倒是落下个花心萝卜的评价。几乎直男癌典范,从来没人怀疑我的性、取、向。 “毕业后我来了北京,同桌回了老家。然后在我人生最黯淡的时期,接到了他的结婚请帖。那时我正在饭店端盘子,该给装修工长的钱已经拖了一段时间,租的房子还有一个月到期。幸好当时已经认识了大齐。他是北京人,家里拆迁直接给他两套房,他卖掉一套跟朋友合伙开了个公司。我让他给我开个收入证明,在银行办了张信用卡,透支出2000现金,跑回老家去参加的婚礼。 “婚礼前一晚,我们几个上学时关系好的哥们儿一起喝酒,喝多了同桌让我住他家,好第二天起早一起去接新娘。就我们俩的时候,他说电影上映他专门跑去电影院看的,没找到我,问我怎么回事。我跟他讲了原因。他说了句让我永生难忘的话。 “他说:混娱乐圈还不是早晚的事,给谁、操、不是、操、啊?反正就算不被男的看上早晚也得被女的潜。说我傻的人,就是他。这件事其实我只亲口跟两个人说过。 “第二天早晨他说自己头晚喝多了,要是胡乱说了什么要我别往心里去。参加完婚礼我就走了,删了电话,再没有过联系。 “之后的几年就像我跟你说过的,也没正经交过什么女朋友。偶尔看对眼的,也都交往不了多久。倒是看着不错的男的总能让我心心念念好久,可能是越得不到越惦记吧。” 说到这白晓俊停住,孟为卿忍不住插嘴,“那是因为你一直不敢承认。” “那天在中介看到你。”白晓俊不接孟为卿的话,“我就想:这人长得真特么好看,一定得留住。什么都不干放家里看着也好。” “这么动心都不给我减房租?” “你当时要是起身就走说不租了,我肯定给你减,减多少都行。可你老盯着自己的行李箱,我就知道你没跑儿了。人财两得的事我干嘛不做?” “嗯——所以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是为了告诉我: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不是为了拿手机,不是假戏真做,是从一开始就对我一见钟情垂涎三尺?” “不是。”白晓俊的声音依然冷静。 “你今天的笑点有点儿高呢。” “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谢谢你在深圳照顾我,谢谢你回来后愿意住到我家帮我骗我爸妈。但是孟为可今天找到我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你我走的太近对谁都没有好处。 “于你,你跟吴飞飞有婚约在先,吴向冬你现在得罪不起,你弟弟虎视眈眈正时时处处等着抓你的把柄,一个身家……多少我也不知道——的公子哥儿,父亲过世没多久就惹上官司又跟个男演员纠缠不清,这种内容的消息到什么时候都是负、面、新、闻,会影响你在公司的地位,会破坏你在员工心中的形象,会波及公司股价,所以我在孟为可眼中看到的是巴不得我跟你之间有点什么事。 “于我,只要我一天还想当演员,我就一天不可能承认自己喜欢什么。当下别说在中国,就是好莱坞,一旦出柜,戏路也会受到很大限制,我很可能就真的永无出头之日。 “就算退一万步讲,我这个年纪了,放弃什么演员梦,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