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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楼下,夏九渊一眼就看到白夜站在玻璃门旁边,一双眼睛望着里面巡视着夏九渊的身影。易如君跟着夏九渊一起下来的,顺着夏九渊的眼睛看过去也看到了白夜,撞了一下夏九渊的肩膀,挑眉道,“嘿,你对象来接你啦。” “我看见了。” “真羡慕你!”易如君感叹,这话是真的,虽然他有昃离,但是毕竟是鬼,很多情人之间的小惊喜小浪漫他都做不来,譬如这最简单的接人下班。 夏九渊笑。 苏溪紧跟着两人后面,也看到了白夜,再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心里也明朗起来。 等到易如君和苏溪步入了人海,两人才并肩往夏九渊家的方向走。夏九渊本来想坐车的,可他又想和白夜好好走一段路,就带着白夜抄了近路走。白夜是一切都依他的,夏九渊往那走,他跟着就是了。干道两旁是一棵棵的梧桐树,叶子开始泛黄,风吹来的时候还会掉落几片。 四周的商铺不多,不吵嚷,天色半黑,路灯未亮,小风吹着,还挺舒服的。 白夜比夏九渊高了差不多半个头,夏九渊站在马路牙子上才能和白夜视线平齐。有车开过,车灯晃了夏九渊的眼,偏了头目光对上白夜平静的脸色,白夜的脸在不明亮的日光下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层纱。 夏九渊晃晃头,再看过去,清晰了。 两人并肩走着,一前一后摆动的手臂偶尔会碰到一起,这时候,夏九渊心里就会有一种无言的小雀跃,跟个怀春的少女一样,无意间碰到喜欢人的衣服,都要乐上好几天。他是怎么喜欢上白夜的呢?夏九渊禁不住想。 夏九渊把白夜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渐渐微笑起来。白夜偏头,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 白夜跟着他笑。 手不经意间摩擦到了一起,夏九渊反射性的要缩回,下一秒,就被白夜的手给包住了。夏九渊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他们牵手的次数很少,纵然在床上最动情的时候,都不曾说握着对方的手。可这会,在马路上,在四周有行人的情况下,他们毫无预兆的牵上了,十指交叉,手掌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你要牵好我。”夏九渊想起两人小时候,他对白夜说的话。白夜一时不明白,只是手上又用了劲,握的更加的紧。夏九渊道,“这样才能把我存着到明年,明年,又明年。” 与童年一样的话。 白夜一直记得这句话,有时甚至会成为他的梦魇,说好了要一直牵着手,可当夏九渊的手从自己手心滑落的时候,他却无能为力,连回头都不敢。 “嗯,我一定牵好。” 到夏家的时候,都快六点了,夏九渊五点下班,足足用了一个小时两人才走到。一进门许兰芝就围着围裙嘟嘟囔囔嫌他们来的这么晚,菜都做好了。 “夏叔叔,许阿姨。”白夜喊。 许兰芝勉强嗯一声,倒是夏鹤山一时没认出白夜来,以为是他儿子朋友,“这是?” “我是白夜。” 白夜?夏鹤山对这名字有点影响,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下,猛然盯着白夜的脸,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像他老家村子的那个人。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夏鹤山望了一眼许兰芝,得到许兰芝的点头,才恍然道,“是白夜啊,长这么大了。” 白夜点头,“是的。” 一下几人都没说话,顿时有些尴尬。 许兰芝招呼道,“别说了,先吃饭,小渊上了一天班肯定是饿了,有什么话饭后再聊。” 夏鹤山也道,“是啊,快洗手吃饭。” 一餐饭吃的并不欢快,除了夏九渊活跃外,他们三人大多是沉默,只偶尔会接几句。夏九渊去阳台收衣服,白夜跟着去,阳台灯没开,有些黑,夏九渊踮脚亲了白夜的嘴角,安慰他,“没事,慢慢来,他们会喜欢你的。” 白夜心里没底。 夏九渊让白夜和夏鹤山一起下棋,自己去到厨房陪着许兰芝洗起碗聊起天来。 夏九渊也想洗碗,许兰芝不让,把人撇到一边,问道,“最近还安生不?” “安生。” “她,没来吧?” “来了两次。” “两次!”许兰芝惊到了,手里的碗差点滑出去。 夏九渊说的很随意,“嗯,第一次什么都没做就走了,第二次是被白夜赶走的,就在昨晚,白夜还受了伤,在背上,一指长的伤痕还淌着血。” “啊!好些了没?” “愈合了。”说来奇怪,昨晚白夜还喊疼的伤口,在今天早上完全愈合,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仿佛昨天夏九渊看到的伤痕是假的一样。 “那就好。”许兰芝心放下来。 夏九渊看了一眼窗外,黑乎乎的,“妈,要是那时候我就那样死了,你和爸怎么办?” 许兰芝愣住,不知怎么回答。 “如果白夜没有救我,你们要怎么办?”夏九渊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想该是怎样的愚味无知,才能在知晓自己儿子要祭天的情况下,什么也不做。 “小渊,是妈错了。” 许兰芝也知道当年的他们太懦弱,不敢反抗,什么都得忍着。可也没办法,别人都遵守了,你要是搞特殊,那那些家里孩子被祭天的人心里定是几千万个不好受,到时候,你在村子里也别想过的安生了。许兰芝叹口气。 夏九渊没说话。 许兰芝侧头听了外面两人的动静,朝夏九渊道,“你和小夜?”她刚看到了阳台上的一幕。 “我们在一起了。” “啊!”许兰芝没料到夏九渊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一肚子的话也生生的憋了下去。 夏九渊看着她,不说话。 许久后,许兰芝松口,“你喜欢就好。” “谢谢妈。”夏九渊从后面抱住许兰芝的腰,头也亲昵的靠在许兰芝的肩膀上。 夏九渊很长时间没亲昵过许兰芝了,这会夏九渊抱着许兰芝,一偏头就看到许兰芝黑发里夹杂的几根白发,心里一阵酸涩,眼眶微热,有点想哭。 “九成后来怎么样?” “挺好的,上了大学,去年结婚了。” “哦。” 夏九渊出去的时候,回头道,“要不,你和爸抽个时间回逢村一趟,再不济也是根啊。” 许兰芝没回头,嘴巴紧抿着,眼泪无声的落下,她十四年的硬撑在这一刻全部瓦解。除去祭天这不人道的事,在逢春的其他日子也算快活,日出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