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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担心,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无碍!”谢明庭摆摆手又恢复那副冷清谁也不能靠近的模样。 谢幼枝看的眼睛发酸,心中气愤的想了想,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李怀衍一进灵堂便看见谢明庭坐在棺材旁,面色霜寒,清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悲色。 “谢相!” 谢明庭缓缓抬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蓝衫公子淡漠点点头:“李尚书!” “谢相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想着阿贺年初还笑眯眯地站在我面前讨压岁钱,与我一起喝酒谈心,现如今却………”李怀衍说的眼睛通红,一脸悲色的望着那棺木。 “如今贺家……罢了,贺老爷子当年于我家有恩,谢相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虽说我能力不大,但一定竭力帮助谢相!”李怀衍垂着头望着自己一双腿,半晌才苦笑道:“若不是我争气,又岂会让阿贺死的如此凄惨!” 谢明庭听他说到这才抬眼望着他一字一字幽幽道:“尚书不必自责,本相一定会把陷贺将军于死地的人抓住凌迟,定要他血债血偿!” 李怀衍面色平静,眼神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怀衍在这就多谢谢相了,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提便是!” 就在俩人交谈之际,屋外闯进一个人,人未到便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贺小爷,贺将军你怎么去的这么惨,可留下本王一个人怎么办啊!”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杜言眼睛浮肿的跑过来一下子跪在棺材面前,俩三句话的时间眼泪便如断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淌,活像棺材里躺着的是他爹一般。 “小爷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你这没良心的可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啊!那花楼的霓霞姑娘还天天念叨着你,还有蜜儿,整天在楼里盼你归来和他喝酒,就连本王最喜欢的那个小倌也整天问本王你是什么时候和他在下棋!小爷,你这一死,可要本王怎么和他们交代啊!” 杜言说的情真意切,一边说一边眼泪往下掉,一副悲哀惋切的模样,堂上的人听这话都眼角抽筋,心里想着贺小爷什么时候惹了这个混账,死了都不让他安分。 谢明庭在一旁越听脸色越沉,抬眼打量着杜言身后之人。 杜殊那张清秀的脸上显然也因为杜言而差点扭曲,看着他这不成器的二哥,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缝起来。 见谢相望他,整理好面色才朝谢明庭道:“还请谢相莫要怪罪,二哥向来嘴上没遮拦,谢相恕罪!” 谢相冷冷看了杜言一眼,成功令后者闭嘴,只敢跪在地上抹眼泪,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李尚书!”杜殊望着旁边的李怀衍行了礼,继而也像杜言一样恭恭敬敬的跪在棺材旁磕了头。 本来他大可不必,更何况贺昂驹年少轻狂的性格本来就不合他意,但话虽这么说,贺昂驹毕竟还是那个十二岁便大退漠北人,一手提拔起赫赫威名的黑铁骑少年将军。 这一跪拜是杜殊心甘情愿的。 此时舒砚也带着舒家人浩浩荡荡的走进灵堂,过往的人都自觉的让开道路。 “舒大人!”李怀衍在一旁香领头的行礼。 杜言和杜殊见状也起身转头看着那面色难看的中年人行礼:“舒大人节哀!” “贺恭呢!”舒砚打量着整个灵堂,发现竟没有贺恭的身影不由大怒道。 跪在一旁没出声脸色苍白的顾老缓缓开口:“老爷去了道观!” “……………” 大堂之中一片寂静,皆都看着那中间的中年人。 “混账!来人,去把那个混账给我抓回来!”舒砚紧握着拳头,头冒青筋的朝家丁们吩咐道。 舒逸虽未说什么,但脸色也不好看,亲生儿子去世父亲竟然躲进道观,要是照以往贺老将军的脾气,怕是能当场进道观将贺恭拖出来打死。 灵堂之内的人见此都不约而同的慢慢走出去,向来舒家人护短,舒砚犟脾气更是人尽皆知,他们这些外人还是尽早离开的较好,免得殃及池鱼。 杜言哀怨的看了棺材一眼被杜殊硬是拽着出去。 李怀衍也道了别慢慢出去,他和贺家有些因缘可不代表舒家能接受他。 谢明庭慢慢站起来,却被人喊住。 “谢相留步!” 舒逸连忙唤住谢明庭朝他抱歉一笑:“不知能否和谢相聊聊?” 谢明庭静静看着舒逸一时没明白,但还是点点头。 舒逸指着外面邀谢明庭一起出去。 灵堂后面便是一个花园,谢明庭看着面前儒雅的男人轻声问:“舒大人唤我来做什么?” 舒逸一路上边走边打量着谢明庭,摸着良心说话,谢明庭确实无可挑剔,无论哪个方面都着实配得上贺昂驹。只是若是真如他想的那般,那可真是苦了谢相了。 京城哪家女子不想嫁给谢相成为丞相府的女主人,可偏偏被贺小爷缠上,可如今贺昂驹又战死沙场,这要谢相该如何面对? 想到这,舒逸不免更加愧疚,尴尬的摸摸头,在谢明庭的目光下半天才开口道:“阿贺是不是和你……和你在…在一起?” 四月的天气已经不算冷了,但此时空气之中仿佛结了一层薄冰,微微阳光打在谢明庭的脸上,照出他苍白没有血色的唇瓣。 “恕我直言,谢相是不是喜欢阿贺?” “是!” 谢明庭缓缓开口,静静地看着舒逸,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平淡的事情。 “………………” 即便舒逸早就想到,但亲口听到谢明庭承认还是难免有些惊讶,更何况谢明庭如此不顾忌地说出口,让舒逸心里的石头轻了不少。 看着面前眼睛清亮的年轻人不由苦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比他们那时好的太多!” 谢明庭没想到舒逸如此敏锐,不过喜欢就是喜欢,谢明庭向来不在乎世人的眼光,既然他已经认清了自己喜欢的是贺昂驹就绝不会因为旁人的眼光而改变。 “阿贺他自幼便是喜欢缠着你,即便当初去了漠北,寄回来的信中也是明着暗着悄悄打听你的事情,现如今要是他听到你这声欢喜定然极其高兴,只可惜………罢了,谢相的难过怕是不比我们少,还望谢相能够保重身体才是!” “舒大人不责问几句?”谢明庭讶然地看着舒逸。 “责问什么,人生在世不过区区几十年,哪管得了那么多事情,更何况是阿贺自己选的人,我们这些人哪有资格议论那孩子的人生。谢相也是,不要太在意旁人的眼光,自己活得自在便是!” “我们这样的人家,自小阿贺便活在阴谋诡计之中,多亏你照顾他那几年还算让他有点快乐,现如今我和大哥他们自然只希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