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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抱怨。相反,对汉王殿下亲自掌管屯田,赵王殿下制定的互市各项政令,边民及归附部落多有称赞。并有归附部落将陛下比作天可汗! ” “哦?”朱棣眼睛一亮,天可汗,开创了盛唐之世的唐太宗皇帝才得此殊荣。孟清和这句话的杀伤力,堪比洲际导弹。 “臣所言句句属实,陛下若是不信,兀良哈头目乞列该等人就在会同馆,陛下可传召,问个虚实。” 至此,话题被孟清和彻底带歪。 兵科给事中的脏水,徐增寿的好圣孙,礼科给事中的弹劾,汉王赵王额自辨,永乐帝震怒,再到孟十二郎的“天可汗”。 此时此刻,抗议平王改藩,弹劾汉王赵王,斥责朝中奸佞,乃至于立皇太子都不再重要。 天可汗三个字,对永乐帝的吸引力,远超过了以上所有。 乞列该被从会同馆传至宫内,起先还以为是自己上奏的情报终于引起了朝廷重视,不想,却被问及了“天可汗”一事。 兀良哈壮汉四肢发达,却不是没脑子。 见永乐帝正脸膛发红,立刻单手捶着胸膛,“陛下,您就是兀良哈心目中的天可汗!阳光因您而明亮,草原为您而繁茂!您是兀良哈的太阳,兀良哈的月亮,兀良哈的星星,兀良哈的神明!” 震撼,绝对的震撼! 文臣武将集体瞪眼,兴宁伯和乞列该,为他们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孟清和垂首,五官有些扭曲。眼前这位拍龙屁的功力非同一般,望尘莫及啊! 乞列该还在大声称颂,反正好话不要钱,这是从兴宁伯身上学到的。 永乐帝十分的激动,差点把椅子上的扶手掰折,才没大笑出声。 群臣还有点傻,半晌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孟清和朝着朱高煦和朱高燧使了个眼色,兄弟俩立刻举臂呼,“父皇英明神武,四夷臣服,大明千秋万代!” 殿中文武这才意识到自己慢了半拍,纷纷同朱高煦两人一同高呼,“陛下万岁!” 殿外,被锦衣卫押往北镇抚司的的王给谏成功晕了过去。 杨铎单手捏了捏荷包,映着月光,唇角勾起一模笑纹,转瞬即逝。看向被拖走的王给谏,眸光旋即冷凝。 “叫纪纲盯着解学士的宅子,有生面孔,立刻抓起来。” “是!” ☆、第191章 宫宴当日,兀良哈头目乞列该大出风头。 率先喊出“天可汗”三个字的兴宁伯,也成为了群臣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两人加起来,风头甚至压过了抢解缙台词的徐增寿。 坤宁宫很快得到消息,被皇后赐宴的诰命们十分懂得把握时机,各种好话一个劲的往外倒,生怕比别人慢了一步。 嘴巧的多说几句,嘴拙的也要符合几声。这种场合,基本不会有人不识相。 没听宫宴当场就有给事中被打入锦衣狱? 在不恰当的场合说出该遭雷劈的话,就是这样的下场! 王给谏的妻子不够资格被赐宴,他的母亲同另外几位五品宜人陪坐末席,听着殿中对汉王和赵王的夸赞不断,对武阳侯和兴宁伯的赞扬也是声声不绝,偏偏夸完又要踩上她儿子一脚,恨得牙齿几乎咬碎。 愤怒,屈辱,憋闷,担忧。 各种情感一同涌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擅自离席。 儿子已经下了锦衣狱,她若在坤宁宫中失仪,会惹来更大的祸患。 唯一能做的,就是对他人讥讽的目光视而不见,全当听不到身边几人的窃窃私语。只要熬过了今夜,只要不再为家人招祸…… 同她一样陷入窘境的,还有兵科冯给谏家中的女眷。 朱棣被冯给谏和王给谏惹恼,徐皇后对泼儿子和孙子脏水的两人一样的厌恶。 只不过,皇帝已经发落了王给谏,冯给谏也是秋后的蚂蚱,徐皇后不会再轻易发作他们的家人。但皇后不动手,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借此表示“忠心”。 一场宫宴,王给谏的母亲和冯给谏家中女眷,几乎是被架到火堆上烤,无时无刻都在坐立不安。直到朱瞻基和朱瞻壑来给徐皇后见礼,殿内众人的注意力被两位皇孙吸引,情况才有所好转。 但这只是暂时。毕竟,冯给谏对汉王世子的污蔑,王给谏对汉王和赵王的弹劾都是既成事实。 可以想见,王给谏一天不从锦衣狱中出来,对冯给谏的处理一天不落到实处,两人的家眷仍要在旁人的讥讽和白眼中煎熬。 如果可以,两位宜人当真很想立刻从皇后和皇孙面前消失。 可惜想象终究是想象,在宫宴结束前,她们必须继续撑下去。 朱瞻基和朱瞻壑站在一处,向徐皇后行礼,齐声道:“孙儿见过皇祖母。” “好。”徐皇后笑着让两人起来,给朱瞻基赐坐,然后如朱棣一般,将朱瞻壑抱到了怀中。 比起在朱棣身边,朱瞻壑老实了许多。 或许是早慧的关系,他知道皇祖母身体不好,在皇祖母身边不能如在皇祖父身边一般,必须老实,才不会累到皇祖母。 三头身的胖娃娃小拳头一握,身板笔直的坐着不动。 可无论再努力,像球,还是像球。 殿中诰命连声夸赞,“汉王世子如此孝顺知礼,将来必定不凡。” 徐皇后笑着道:“莫要过誉,他小小年纪,恐承担不起。” 说话的刘淑人同婆婆对看一眼,心中暗喜,看来,是猜对了皇后的心思。 朱瞻基坐在一旁,在徐皇后看过来时,低下头,不发一语。 徐皇后叹息一声,“瞻基,到皇祖母身边来。” 平王妃做了什么,平王就藩前是如何表现,徐皇后知道得一清二楚。只要她想知道,即使是天子,也瞒不住她。 从震惊到愤怒,从悲伤到平静。 徐皇后对儿媳失望,对长子更加失望。 在三个儿子中,天子更喜欢次子和三子,她却始终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 因为朱高炽是长子,更因为朱高炽不得天子喜爱,徐皇后对长子的关心,甚至超过了其他两个儿子。 但在处置平王妃这件事上,朱高炽让徐皇后寒心。 念着张氏是他的妻子,可记得自己是他的母亲? 终究,还是怨了自己? 徐皇后不知道,也不想深思。 平王离京当日,徐皇后突然发起了高热,身体虚软,入口的汤药,苦得让她无法下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