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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赵爷你教训过,你才走,他们又在屋子里闹了起来,什么馒头硬得像石头难吃不能吃什么,打来打去,足足吵了大半夜,吵得学生几乎都没法睡觉,真是太过份了!金爷赵爷你一定要好好管他一管,不要天天跟这两人在屋里闹腾!」 赵爷问安秀才,便是想让安秀才为自己作证,没想到安秀才这浑物根本没体会到他用心,这种时候也只记得告状。这状一告,等于落实凌晨昨晚没出门。赵爷狠狠瞪了安秀才,不甘道:「姐夫,你的狗不见了,总与这小子逃不开关系。你别听这小子狡辩,拉下去打一顿他就全招了。」 「你要屈打成招!这府里还有天理可言么~」少年大声叫着:「我凌晨对天发誓,我若有吃一口全爷的狗肉,定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就算死了也要在地狱里为全爷的狗偿命!」 这席誓发得恶毒,同屋其他三人脸上都有点别扭——小凌没吃狗肉,他们三人可是有啊,有必要把誓发成这样么。 「你以为这牙痛咒发发就有用?什么是天理……」赵爷哼了一声,却听一旁有人娇滴滴道:「是啊,什么是天理呢?」 他回身,却是谢峦身边的侍女绿浓与大小姐身边的侍女红绡。 管二一见到绿浓,就眼睛放光,磨磨蹭蹭要往前上,被老麦拉住。 她们二人虽只是丫环,但长年伴在主子身边,说的话有时比总管还管用。赵爷当然不敢得罪她们,打了个躬道:「两位姐姐今日怎么到了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呀?」二女巧笑倩兮。 绿浓道:「我是来找人为爷准备膳食,路过这的。」 红绡道:「小姐醒来有事,着我来找小凌。」 二女笑盈盈道:「我们可以走了么?」 「可是……」赵爷心有不甘,还想说什么,却被总管打断,「好了,也不过一条狗罢了。」说完,向少年笑笑,「你好大的面子啊。」 少年耸耸肩,露齿一笑。正值朝日初生,阳光下,耀眼无比。 走在小径上,少年问红绡:「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红绡打了个哈欠,「哪有什么事,小姐还没醒呢。是丽娘路上见赵大和总管边走边说这次一定要将你赶出去,怕你吃亏,找了我和绿浓来。也幸好事不太大,我们才有这面子,不然真的只有惊动小姐了。」 「好姐姐,我就知道你们最好了,回头我好好谢谢丽娘去。」少年眉开眼笑,嘴巴像抹了蜜一般,「不然此时我定是体无完肤了。」 绿浓噗哧了声:「知道我们疼你,就别成日惹是生非。在府里我们还顾得到,出了府就没人救你了。」 告别绿浓红绡二人,凌晨再度悄悄转回思危居。他走后,赵爷没有发作的对象,不知又把总管带去了哪里,院里静悄悄的。 从窗口看,屋子里只有安秀才拿了本书盖在脸上缩头睡觉,老麦和管二不知去了哪了。 兴高采烈地从窗口爬了进去,伸了个懒腰,正想往被窝里钻,哈地一声,被人从背后扑住。 「小凌你这混蛋,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边说边用力揉着少年的头,「混蛋混蛋!」 「好了管二,小心把小凌憋死了。」老麦在旁凉凉地说着:「那府上各家姐姐妹妹可会心疼死的。」 多么熟悉的对话场景啊。少年欲哭无泪,安秀才那边不知是否太困了,只听得鼻鼾声声,完全没有往日听到三人吵闹时的怒斥。少年知道只有自己靠自己了,气若游丝地道:「绿浓说……」 这话一出,管二的力道马上轻了下来,「她说什么?」 「我头好晕,想不起。」少年呻吟着扶头,管二急急放开他,伸手讨好地帮他按摩。 老麦摇头,「管二你上这么多次当还会相信。不用这么侍候这小爷,他狗嘴里吐得出象牙才怪。」 「偶尔也是有象牙的。」少年笑嘻嘻道:「老麦要打赌么?」 一听赌字老麦眼睛就亮了起来,「赌什么?」 「输的人要老老实实回答赢的人提出的问题,如何。」 「咦?」老麦怔了下,道:「这什么奇怪条件,小凌你问的话我什么时候没老实回答过……难道你怀疑我对你说假话!」说到这,勃然色变。 「老麦你当然不会对我说假话。」少年委委屈屈道:「你只会直接不说话。我有好多好奇的问题都没人回答啊。」 「你是猫么?」老麦忍不住也揉了下少年被揉得乱糟糟的头发,「好奇心这么重。好,赌就赌。如果管二能有好消息,我便输了也心甘情愿。」 「老麦~」管二泪眼汪汪地抓着他的手,「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你真是好兄弟。」 「我就不好么?」 「一样,小凌,你也是我换帖的好兄弟!」壮汉放开老麦,握住少年。 「我呢?」 「一样……安秀才,你凑什么热闹,恶不恶心啊!」甩开错握的手,壮汉把手在自己背上后用力擦着,像碰到了什么不洁之物。 「哈哈哈哈,笨蛋就是笨蛋!」安秀才拿下手上包着的汗巾,嚣张大笑着,接着哼了声,「叫得这么大声,死人也会吵醒。天天这么闹腾,你们烦不烦啊。」 「你……」 眼见老麦管二又要和安秀才吵了起来,凌晨拍了拍手,「耶,你们不想听我说么?」 壮汉眼巴巴地看着他,安秀才哼了声:「没兴趣。」 「绿浓说,王家大少爷邀了爷去观月楼谈两府合作之事。爷一向不上青楼,酒量也不好,让我找你们俩一起去观月楼帮衬一二,如果有事……」 「有事如何?」管二闻言摩拳擦掌,「让我们把爷救出来么?我立下这样一个大功,向爷要求娶绿浓,爷一定会答应的。」 「有事……」老麦在旁翻了个白眼,泼冷水道:「当然是赶快回来报讯,找人救场啊。你以为凭我们几个不中用的就能救回爷么?」 「这样啊。」管二失望地缩起肩,「也对,我们几个能派什么用场。」 凌晨笑嘻嘻地没否认老麦之话,不理一旁自艾自怨自怜的管二,看着安秀才,「如何,要一起去么?」 安秀才一听是王家就蔫了,挺胸道:「君子交绝不出恶声,忠臣出国不洁其名。王家虽是深恩负尽,但他不仁却不能吾不义。一切之事有如前尘旧梦,吾……吾……喂,别拉着吾啊!」 少年不等他说完就将他一把拖着走,边走边道:「你路上再慢慢掉书袋吧。来,挺起胸膛咬紧牙关,表现给王家看去。」 「青楼歌舞娼妓之地,有辱斯文……」安秀才继续小声说着,眼睛紧跟着前方身穿桃红色衣